怕?
何止是怕?
前世这个男人对她的占有欲近乎偏执,她像一只被他囚禁的金丝雀,黄金牢笼,花团锦簇,锦衣玉食的养着,可是一次次的流产,几乎将她逼疯,如果不是遭遇种种变数,又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她也不会最后选择走上自杀这条不归路。
此刻,她能站在这里,平静得和他说话,都是鼓足了莫大勇气的。
“战先生,您家世显赫,动动手指,弄死我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我没理由不害怕您。”
看着战擎枭逐渐隆起的俊眉,司缱缱心里忐忑,但她觉得有些话还是趁早摊开说。
前世,她和战擎枭之间就是缺乏沟通,才被那些小人钻了空子,以至于误会越积越多,矛盾越来越深。
司缱缱继续道,“当然,我害怕您,并不代表在我心里您不是好人,我害怕的只是您的权势和地位,我们身份不同,三观和眼界也不同,所以,您应该能体谅我的心情吧?”
“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大学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生平安,寿终正寝。”
伫立一旁的乾森,讥诮得冷笑一声。
现在的女大学生真是越来越有心机了,前几年流行不畏强权人设,什么时候风向变了?
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生平安,寿终正寝?小丫头才多大年纪,就像个苍暮老人一样,想寿终正寝的事了?
只有没脑子的男人才会觉得这种装逼女人清新脱俗,和外面的妖艳货不同吧?他家枭爷才不会上当。
“你不用怕我,我们现在既然是夫妻,地位就是平等的。”
战擎枭的话,让乾森嘴角那抹讥诮僵住。
只听,男人继续道,“还有,早上问你的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想要继续做战太太,还是想要钱?”
乾森:“……”
“我……”司缱缱心脏咯噔一顿。
正大脑飞速运转,思索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道惊喜的喊声,恰如其分打断了战擎枭的话。
“缱缱!原来你在这儿啊?!”
司缱缱扭头一看,余青君果然出现在了餐厅门口。
垂在膝盖上的双手攥紧,司缱缱发现自己还真是低估了余青君的决心。
这是打定主意要和战擎枭攀上关系了是么?
察觉到她脸色不太好,战擎枭抬眸淡淡扫了眼走过来的余青君,“你朋友?”
“我舍友。”
司缱缱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胳膊一下子被人亲昵的挽住,余青君用一贯大大咧咧自来熟的口吻对战擎枭道,“战先生您好,我是缱缱的闺蜜,我们昨天见过的。”
说着,她就捏了捏司缱缱的脸颊,语气带着娇嗔,“你呀,出来也不打声招呼,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司缱缱强忍着恶心,往旁边挪了挪,弱弱道,“你担心我什么?我出了寝室门,乾森助理就在楼下接我,你是见过乾助理的啊,难道是怕他们把我吃了,才偷偷跟上来的吗?”
余青君笑脸一僵,她本来只是想在战先生面前,塑造一个热心善良的好印象,司缱缱这一盆脏水泼下来,瞬间前功尽弃。
“怎么会呢?战先生是好人,要不然,我也不会介绍你去应聘他的征婚了。”
她赶紧解释,顺带还要邀功:若不是自己牵线,司缱缱根本勾搭不上战擎枭这样的人物。
“哦~”司缱缱闻言,会心一笑,“所以,你是来蹭饭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