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陆淮深伸手掐住她,池婉脸颊两侧本就没多少肉,这么一掐,陆淮深都感觉自己可以直接碰到她的骨头了。
“那个孩子是谁的?多大了?是不是你在监狱里和男人生的!”
说起孩子,池婉的嘴唇又开始止不住的抖。
总之,绝不能让陆淮深知道两个孩子的存在!
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唯一的牵挂和依靠也就没有了!
她咬了咬牙,努力的装出一副真诚的样子回答她:“陆先生你误会了,我这种人哪来的孩子,那不过是我看着可怜收养的而已。”
陆淮生神色一顿,拧着眉看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相信:“领养的?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会好心领养孩子?”
她露出一抹惨白的笑:“因为我无依无靠啊,所以才想…啊!陆淮深你干什么!”
她慌忙的想要去压住陆淮深伸向她腹部的手,可她的动作始终没有男人快。
霎那间,陆淮深已经掀开了她的衣服,一段瘦得过分而又白净的腰肢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池婉浑身一抖,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空气也彻底安静了下来。
陆淮深瞳眸一缩,紧紧的盯着池婉的腰部不说话。
忽然,他伸手毫不留情地抚向了池婉腰间那条丑陋的刀疤,大手用力揉搓着,像是要证明它的真假。
“如果不是你生的,这疤怎么来的?”冷彻入骨的声音传来,让她仿佛骤然坠入寒冰暴雪般。
他的动作并不算温柔,一下又一下的拂过她腰上的刀疤,引得池婉一阵颤栗。
这是她最难看、最不想让人知道的地方。
可如今却被她曾经最爱的男人一览无余,不仅如此,他还一下一下地触摸着。
池婉终于忍受不住,狠狠的将面前的男人推开,靠在床头捂着脸开始无声的哭泣。
“孩子确实是我生的!陆淮深,孩子是无辜的,当年的事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不要动我的孩子好不好?我只有这一个要求,无论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不动我的孩子!”
女人掩面挡在他面前痛哭流泣,陆淮深的手愣住,见她这样心竟然忍不住疼了一下。
他的手指还残留着那道刀疤的触感,凹凸不平,像是一条蜈蚣一样横穿在池婉的肚子上,格外的难看。
他犹豫了一秒,可一想到这道疤是池婉为别的男人所得的,他的心底又燃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池婉,几年没见你就变得这么贱吗!为了你和别的男人的孩子居然在我面前这么卑微!你忘了以前你是怎么和我说的吗!”
池婉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看着陆淮深盛怒的脸色,愣了好久才想起以前的事。
明明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可她和陆淮深曾经的点点滴滴却还是像印在她的脑海中一般,挥之不去。
那时,她和陆淮深才刚结婚没多久,虽然两人算不上恩爱,但相处起来也算是比较和睦。
还是池大小姐的她仰着头对陆淮深说:“我才不要生孩子呢!生孩子又痛而且还会留疤,影响了我的美貌。”
“淮深,我们不要生孩子好不好?”
那时的陆淮深对她的态度不冷不淡,她不想生孩子,所以陆淮深也没有逼她。
可直到后来,池婉在监狱里才想明白,陆淮深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根本就不想和她生!
因为在他的心里,一直都只有顾蓉蓉,他的初恋女友!
“到底是哪个野男人?是不是你在监狱里面认识的?池婉,没想到你堕落到可以随便和别的男人生孩子的程度了。”陆淮深带着厌恶的声音传来,将池婉拉回了现实。
见他这么迫切的想要知道,池婉心里更加担心。
她紧张焦急的神情落在陆淮深的眼中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她居然那么担心那个男人,果然是贱人!前一秒还喜欢着他转头居然就和别人生孩子了!
陆淮深更加愤怒,心底的那股火越烧越旺。
他大手一挥,起身:“池婉,记住你是有罪之人!你根本就不配出现在上东区,带好你的孩子消失在我的世界中!滚!”
池婉脸上的血色瞬间抽离。
陆淮深又在提醒她,提醒她只不过是一个劳改犯而已。
他说自己是一个有罪之人,可她究竟有什么罪呢?
五年前她也曾经一次又一次哀求陆淮深相信她没有撞顾蓉蓉,可根本没人相信她。
现在的她更没有办法解释,既然陆淮深说她有罪,那她就是有罪,再怎么反驳都没用了。
“好的,陆先生。”
除了顺从,她没有别的选择。
“陆先生,无论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她是无辜的。”
池婉最后对陆淮深说完这句话后就飞快地离开了陆家,临走前她听见陆淮深用冰冷透彻的声音说。
“池婉你真是贱!为了和那个男人的孩子一点尊严都不要了!真让我觉得恶心!”池婉飞速的跑出了陆家,一路上接受过多少女佣奇怪的打量她都没有在意。
等她刚走,另一个人就从二楼的走廊里阴影里偷偷的溜了出来。
顾蓉蓉走到窗前,看着池婉落荒而逃的背影勾出一抹讥笑。
“池婉啊池婉!竟然没有想到五年的监狱折磨没有把你弄死!还让你给淮深生了孩子!”
顾蓉蓉一路跟着陆淮深回到了这里,也听见了刚才两人在房间里的谈话。
池婉在监狱里的生活都是她让人安排的,自然是知道监狱里没有什么男人。可她也没有想到,池婉居然在监狱里生了孩子,不用多想她都能猜到这孩子绝对是陆淮深的。
“不行!绝对不能让淮深知道这一切!”她好不容易才把陆淮深从池婉身边抢过来,怎么可能允许这一切再次被她毁掉!
她心底已经开始盘算起了计划,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道男声。
“你怎么跑出来了?”
顾蓉蓉神色一变,再回头时,脸上已经换上了一贯的柔弱乖巧的笑容。
她走过去亲昵的挽住陆淮深的手,模样楚楚可怜。
“淮深,我一个人在医院太害怕了,但我独自在家行动也不方便,能不能让我搬过来住?”
说完,她期待的看着陆淮深。
五年了,虽然陆淮深答应了和她在一起,两人也是未婚夫妻,可陆淮深却从来没有求婚,甚至连让她搬到别墅这边来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