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尤物我没有早点发现,被人捷足先登了。”曲临江颇为遗憾的叹气。
厉晟爵的脸色黑成了锅底,手指紧握,捏的咳咳作响。
他周身煞气逼人,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白茵茵面前,一把将她抓住。
白茵茵被忽然靠近的男人吓了一跳,再看清男人的脸时,才松了口气,“厉少,是你啊。”
厉晟爵神情极冷,捏着她手腕的力气大的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一字一句,尽是厌恶,“白茵茵,你怎敢来这种地方?!”
他竟还怀疑她会是那夜的女人,简直是讽刺,这女人分明就下贱不堪,毫无底线!
绝不可能是那晚清纯干净的她!
白茵茵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厉晟爵的怒火从何而来,盛世人间是声色场所,她又这副模样,容易招人误会。
她急忙解释,“厉少,你别误会,我来这里是给人治病的。”
厉晟爵拽着她,一脚踹开了包厢的门。
混乱的房间里,弥漫着催情的花香和浓郁的酒精味,吴弘文正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一副烂醉的模样。
“呵。”
厉晟爵冷嗤,“情趣包厢里,给喝醉酒的男人看病?”
“白茵茵,你当我蠢?”
白茵茵气的肝疼,恨不得把吴弘文给五马分尸,脑袋丢去粪坑里。
这贱男时时刻刻都在坑害她。
“厉少,我说的都是真的,是他对我图谋不轨,假装病患,以发病为由骗我过来救人的。他不是喝醉了,是被我用银针扎了后痛晕的。”
“证据?”
为了不被吴弘文告故意伤害,白茵茵下手没留痕迹,眼下也找不出伤口。
哪里拿得出证据来?
见她局促的说不出话来,厉晟爵神色越发的冷,对这个满口谎言、贪婪放浪的女人,厌恶到了极点。
再无耐心纠缠,一把将她扔出房间。
他声音冷的掉渣,“白茵茵,你该知道,婚约期间应遵守的本分!你要是顶着厉少夫人的头衔丢人现眼,就是老爷子,也护不住你。”
“马上滚回去,禁闭、反省十天。”
“这次只是警告,再有下次,决不留你!”
说完,厉晟爵迈步就走。
高大的背影散发着骇人的寒气,冷不可攀。
白茵茵狼狈的跌坐在地上,身上传来的疼,却不及心里万分之一的委屈。
又是这样。
明明她才是被陷害欺负的,可到头来,却成了坏事做尽的罪人。
——
禁足十天。
白茵茵还真就被困着,一步也离不开别墅。
第三天的时候,白茵茵接到了吴弘文的电话,对她破口大骂。
“白茵茵,你对我做了什么?老子现在不举了,不举了!你赶紧滚过来给我治好!”
白茵茵淡定的挂了电话,顺手关机。
第十天的时候,白茵茵才开机。
刚开机,吴弘文的电话就打来了。
白茵茵任由手机响了五分钟,才慢悠悠的接起来,里面当即传来吴弘文的怒吼,“白茵茵,你他妈……”
“你再骂一个字,我保证你永远打不通我的电话。”
吴弘文顿时没了声音。
这几天,吴弘文到处求医问药,中医西医偏方全都试了,可别说治好了,就连病因都查不出来。
医生甚至都怀疑他先天性不举。
可他以前纵横百花丛,哪一次不举了?分明就是白茵茵那一针给扎的!
偏偏白茵茵医术诡,她做的孽也只有她才能治,他有苦难言,只能咬着牙认栽。
他压着愤怒的火气,咬牙切齿的说,“白茵茵,说你的条件,要怎么样才能治好我?”
白茵茵微笑,“二十万诊金。”
“二十万?白茵茵,你抢钱啊!我给你说,不可能,是你给我扎的,你要是不给我治好,我……”
吴弘文的怒骂还没骂完,白茵茵就挂了电话,把他拉了黑名单。
她并不着急,着急的人是吴弘文。
白茵茵翻开书,继续看。
不多时,她听见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抬眼看去,就见阳台上方盘绕的蔷薇花藤里,缠住了一只小翠鸟。
它不停的挣扎,蔷薇花藤的刺就不停的扎伤它。
这样下去可不行。
白茵茵立即往阳台护栏上爬,打算去救这小家伙。
可护栏外侧,是悬空的,这里是四楼,距离地面足有十米。
往下一看,白茵茵就觉得腿软。
她连忙移开视线,深呼吸,伸手的去解开花藤。
就在这时,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冷厉的呵斥,“你在干什么?”
神经在高度紧张的时候忽然被呵斥,这感觉犹如鬼忽然从面前冒出来,白茵茵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侧身,脚就踩到了护栏边缘,顿时,身体失重——
“啊!!!”
她往下跌去的瞬间,一只修长有利的手掌将她抓住。
往回一带,白茵茵就朝前扑去。
不偏不倚,她受力停下的时候,唇,也正好贴在了他的唇上。
白茵茵脑子里嗡嗡作响,瞪大了双眼,呆滞的看着在她眼前放大到无数倍的,厉晟爵的脸。
她她她、误亲了厉晟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