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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老公啃的,厉不厉害?

限定关系 归来煮白石 5020 2022-10-14 16:36

  

    吻痕用了一个星期才消,等游佚终于不用再闷着高领毛衣时,迟昱铎也正好回来了。

    

    游佚自认为脸皮挺厚,最起码跟人吵架时那些人身攻击的屁话对他来说伤害为零,但那天他特地回去把家门口的监控调出来回放了下,然后彻底放不下了。

    

    因为凌小姐看见他的时候好像确实吃了一小惊,而他当时急着问问题没注意看。

    

    游佚捂住脸,往最好的方向想,凌玲可能不知道这些痕迹是迟昱铎弄的,那顶多就觉得自己未来老公的室友玩得挺花……但她都能找上门来了,会不知道迟昱铎和他是什么关系吗?

    

    游佚草木皆兵煎熬了好几天,凌玲那边却一直没什么动静,这好歹让他松了口气。

    

    他嘴巴不碎,从没跟任何人承认过自己有个固定炮友,迟昱铎那性子也不会到处宣扬,所以这事儿应该捂得还算严实,丢的也只是他一个人的面儿罢了。

    

    一想到人凌玲十分有风度地对他身上的吻痕视而不见,游佚就臊得有些夜不能眠。

    

    他甚至还梦见自己破罐破摔,指着自己脖子对人凌小姐炫耀:“来来来看!你老公啃的,是不是挺厉害?”

    

    操……这是在给她以后的婚姻试毒吗?

    

    游佚醒来就对着自己的脸来了俩大耳刮子。

    

    于是这一周里他跟迟昱铎联系的次数锐减,总共就打了十分钟电话,他心虚到迟昱铎都怀疑起来:“你在家里藏人了?”

    

    “……”

    

    大哥!你看看我这屁股!这腰!这脖子!狐狸精来了都得奉承他勾引男人有两把刷子OK?!

    

    游佚抬手在自己头顶挥了挥,好歹把这些幻想驱逐出境,然后继续专注手里的刀。

    

    他小的时候妈妈很忙,平时必须得自己做饭,要么就先帮着处理食材,这样妈妈回家就可以直接下锅了,所以游佚最熟的事就是做饭前准备工作。但他做这些都是为了不饿死,从没想过要精致,遇到迟昱铎后曾经亲眼看着人把豆腐切成花,于是他手里普通的食材忽然就高攀不起了。

    

    最近冷待迟昱铎太久,游佚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于是做饭做得尤为殷勤,埋着头专心给鲜虾剥壳,又小心翼翼地切芦笋,腌制鸡翅,磕磕绊绊整了一下午才做出三菜一汤,等饭也煲好时,外头忽然滚过一声雷鸣。

    

    天气预报是说这两天会有雷阵雨,游佚想了想,又去柜子里搬了烛台和蜡烛,氛围一下就上来了。

    

    游佚笑了声,哼着歌儿把用过的锅碗瓢盆洗干净,过了很久迟昱铎却还没到家,他寻思着去问一下是不是没带伞,结果打开手机时正好看见迟昱铎发来的消息:“今天我应该会晚点才到,你别忘记吃晚饭,叫外卖了吗?”

    

    游佚顿了顿,问:“飞机晚点了么?”

    

    迟昱铎等了好一会儿才回:“没,是我爸妈有事让我过去一趟。”

    

    “……那行吧。”游佚识趣地点点头,“晚上你要是喝酒了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嗯。”迟昱铎虽然应了,但并没有发自己的定位,也不知道几公里外的小区里有人正做了一桌热气腾腾的菜等着他回家,这会儿还在嘱咐他晚上外卖别再点炸鸡汉堡,好歹吃点健康的,游佚脑筋一动,干脆把饭桌的桌面拍了过去。

    

    “白灼菜心,芦笋虾仁,鸡翅煲,玉米排骨汤,够健康?”他得意洋洋地等夸奖,心想装盘这么明显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吧?

    

    结果迟昱铎沉默了两秒钟,然后评价:“哪家店的?卖相看起来一般般,不是还没熟就是焦了。”

    

    游佚:“……”

    

    你特么卖相就顶好!

    

    他气轰轰地挂了电话,点蜡烛时手都在抖,好巧不巧,三根蜡烛刚点完,随着屋外一声响彻云霄的雷鸣,屋里忽然“啪”一声断电了。周遭陷入漆黑,唯有桌上这一角光明无声地为黑暗注入暖流。

    

    雷雨天气跳闸,维修人员一时半会儿也开不了工,游佚拖开凳子坐下,看着烛火摇曳时,脑子里乱哄哄的声音一下子全闭了嘴。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翅,刚入嘴就咬到了一块烧焦的脆皮,留神一看,果然一半都是焦的,又苦又涩。

    

    他不灰心,又去对虾下手,咸了;盛汤,淡了,还被烫了一嘴泡;最后筷子伸到那盘菜心,无功无过,一般般,能吃。

    

    游佚勉强填饱肚子,心想迟昱铎的眼睛真他妈毒。

    

    最后剩的那些游佚干脆全倒了,洗过碗还冒雨下楼去扔垃圾,又打开了屋子的换风,这才掩盖住他祸害过厨房的事实。

    

    迟昱铎是等到夜里十点多才回来的,彼时游佚澡也洗了,稿子也写完了,准备发消息问一下时,门锁就传来了密码按键的声音。

    

    他也没意识到自己在焦灼地等待,但是听见动静立即就跑到了客厅,举起手电怼到了来人脸上。

    

    迟昱铎是典型的倒三角身材,宽肩窄臀,穿着一身颇为隆重的正装,头发也梳成了工整成熟的大背头,但面对他时的眉眼体态却是放松的。

    

    “我回来了。”迟昱铎眼睛被光直射有些不舒服,干脆举起手里的袋子挡。

    

    游佚终于笑起来:“雨还在下啊,你带伞了么?”

    

    “没,从地下停车场过来的,没淋到。”

    

    游佚靠在墙边看他换鞋,手电往下移动避开他眼睛,指着袋子问:“这什么?”

    

    “夜宵。”迟昱铎把包装袋搁在饭桌上,然后朝他走来,“晚饭没吃够吧?”

    

    “……”这话让游佚本就脆弱的心灵雪上加霜,男人的尊严不容践踏,于是他嘴硬道:“吃撑了。”

    

    迟昱铎边走边笑,无情拆穿他:“家里有监控。”

    

    游佚睁大眼——靠,忘了这茬。

    

    刚搬过来的时候,他把自己老家养的博美一起带上了,因为工作他们俩不常在家,所以客厅房间都装了监控,前年狗狗走了,这监控却给他们研究出了新用途。

    

    “……咳嗯。”游佚抬手在脑袋顶上挥了挥,他一胡思乱想就会有画面,迟昱铎仰起头看了眼,稀奇地问:“你又想到了什么了?”

    

    “……没,没什么。”

    

    说话间迟昱铎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游佚正想说话,鼻尖就飘过一阵浓烈的香水味。他眉头一跳,隐隐觉得这香味有点熟悉。

    

    但迟昱铎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机会,甫一走近就衔着他的唇来了个深吻。可能是素了一周有点憋着了,迟昱铎的攻势很凶,霸占领地一样索取眼前人的唇舌,勾缠间游佚为了呼吸不得不往后退,却立马被他捞了回来,又继续被报复性地吻下去。

    

    游佚乐得让他对自己兴趣盎然,加上鼻尖充斥着不属于迟昱铎的香味,于是他的回应也像火上浇油一样,任凭欲望烧不尽。

    

    然而几分钟后,游佚作乱的手就被摁住。迟昱铎松开他的唇,皱着眉说:“今天流汗了,我先去洗个澡。”

    

    这是迟昱铎的习惯,做什么都得干干净净的,这人也很少有只知道蛮干的时候。

    

    游佚也不坚持,撒开手就想去吃饭,没成想自己的爪子已经被迟昱铎正反面摸了个遍。

    

    迟昱铎盯着他被烫出的几个水泡,有些好笑地教训:“不是告诉过你烫到了先去冲冷水吗?”

    

    “冲了,但是烫伤药过期没得擦。”游佚悻悻地甩开手,解释完视线正好瞥见玄关,然后脑子忽然一个激灵。

    

    ——他想起来了,这香水味和凌玲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们见面了?

    

    游佚呼吸一乱,但他似乎没有什么立场质问太多。游佚连忙走去饭桌边扒拉餐盒,迟昱铎带来的菜全是热的,而且每一种都是他的口味。

    

    他定了定神,拆开筷子问:“你应该吃了吧?”

    

    黑暗中迟昱铎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失笑道:“当然,不跟你抢。”

    

    游佚见状,又问:“就晚上跟你爸妈吃的么?”

    

    “嗯。”

    

    迟昱铎的父母是企业家,工作很忙碌,游佚也没怎么见过迟昱铎和父母联系,有几次过年迟昱铎甚至都是跟他过的。

    

    于是他顺势问:“他们突然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迟昱铎却停了下,然后摇头:“也没什么,单纯吃个饭。”

    

    游佚盯着包装盒里的水汽看了两秒,然后垂下眼扒饭。他琢磨着,从这情况来看,迟昱铎很大可能已经和凌玲见过面了,至于他俩谈得怎么样,估计真说出来游佚也不爱听。

    

    他们俩的关系看起来很亲近,但和真正的情侣到底有点儿差别。如果不是主动说,他们彼此很少会主动去探听对方的私事。

    

    游佚开始琢磨着在公司附近租别的房,最好离迟昱铎那边远一点,不然哪天在楼下看见人夫妻俩,他可能不会那么淡定。

    

    游佚心不在焉地吃完饭,收拾完垃圾时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他自觉地摸回房,只拧亮了一个小台灯。

    

    迟昱铎刚出来正好看见游佚打开床头柜,他眸色暗了下,走过去问:“想我了?”

    

    游佚挑眉:“不行?”

    

    “……行。”迟昱铎的声音低了两度,迫不及待重新吻上他。

    

    彼此的动作已经轻车熟路,所以过了会儿游佚还能腾出空来调戏:“你这下巴可还是有汗喔,真洗干净了?”

    

    迟昱铎惩罚性地咬了一下他的唇,低头把自己的肩膀凑过去:“尝一口。”

    

    游佚二话不说,一口银牙直接在迟昱铎肩上留了一道渗血的痕迹,而那扰人心神的香水味早已经散了。

    

    迟昱铎瞥了一眼自己肩头的牙印,笑着问:“怎么样,干净么?”

    

    游佚眯起眼,含糊道:“干净啊,你最干净……”

    

    他的眼神变得湿润又多情,瞳孔却像璀璨银河间藏匿的黑洞,侥幸和畏惧如潮水席卷而来,游佚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迟昱铎抱着他细细亲吻,许久他才问:“能继续吗?”

    

    游佚不知餮足,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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