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镜拨打了目击者的电话,一声响铃到末尾,号主接起电话询问,女士问道:“喂?你是?”薛明镜阐明了自己的身份。
于是他说道:“女士,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有空,我相信你对这件事的凶手也厌恶至极,我们都想尽快的破案,现在还需要你的消息协助,你有时间出来一面我们谈谈。”
女人回道:“警察同志啊,今天早上我要说的话可都做了笔录啊!我真的只是路过,该说的我都如实回答了,你们别把嫌疑牵扯到我啊。”女人的声音哈欠连天,明显带着一丝疲惫。
薛明镜回道:“这样吧,你现在先休息好,明天这个时间点我们面谈。”目击者答应了他这个请求,薛明镜清洗了一下双手,走出厕所回到座位。
张宪明用纸擦拭了一下嘴角,“目击者她同意了吗?”薛明镜回应道:“明天吧!她早上刚从警局回家,估计宋治博那边都做了详细的笔录。”
望了一眼桌面上一片狼藉,薛明镜开口道:“说好了,你结账啊!我可没带这么多钱。”
张宪明撇了他一眼,“你可真是没变啊,小气吧唧的,我看以后哪家姑娘看上你。”
薛明镜笑了一声,“我可不愁没姑娘要,毕竟我对那玩意又不感兴趣,咱俩凑不成一对,我还不如打一辈子光棍得了。”张宪明没有再理会他,走过前台把饭钱结了。
张宪明走过来递给他一张纸,“准备点家伙,今晚你带我去案发现场去看看。”薛明镜显得有些疑问,“不是?非得要大晚上去吗?”
张宪明扶了一下眼镜框,“我说你这就不懂了吧?你跟师父好歹也学了四五年,凶手搞这种祭祀,说明再次悄悄来案发现场看自己的成果,你觉得大白天凶手会送上门么?”
薛明镜自嘲道:“我还以为这辈子学的悬学白瞎了,得了听你的我现在回去收拾家伙。”
张宪明再度反驳他,“小薛,咱师父教你的都是真传,这个世界远远不是你表面看到这样的,还有很多事情都是你不知道的,别过早妄下结论。”
“行了行了,别教训我了,师父也没少说我。”薛明镜撇着嘴角,他们一同走出餐厅,张宪明开口道:“晚上准时点。”薛明镜点点头,随后他们在马路上暂时分道。
……
薛明镜搭上回灵异组的车,青山城这半个月天雾沉沉的,他前脚上出租车,就飘起了丁点小雨。
或许是这一两天不顺心的事太多了,薛明镜回到工作地,转头就看到了易小康,他走上来。
“薛组长,余队那边查到了关于失踪教师的消息,你要听听吗?”薛明镜靠着椅子上,问道:“有什么进程了?”
易小康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姗姗开口道:“失踪的老师名叫李雅雪,据我们调查道,李雅雪今年二十一岁,再读的女大学生,教师是她平时兼职的工作。”
易小康顿了顿继续说道:“她是在一所离大学不远的职校教书的,李雅雪长得漂亮,社会交际方面的人员都比较清晰,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不应该啊。”
薛明镜听完他说的问道:“你说她是在职校教书的?哪所职校?”
“薛组长,说着也巧了,李雅雪是本地人,她在沥海区的职校教书,我们查到的消息是李雅雪是和他男朋友同居在一起的,不过他男朋友说最后一次见李雅雪还是两个星期前。”
薛明镜的大脑里面将易小康的话缕清,加上宋治博那边的调查进程,关于最新的消息都已经发往微信群聊里面了。
薛明镜开口:“楼道的干尸案子,死者就是那个职校的高中生,这两个案件恐怕脱不了干系,女教师十有八九遭遇不测了。”话刚说完接到余燕的电话,“等会说,小康。”
按下接听键,余燕的声音响起,“小薛,沥海南区接到报案,那边发现一具腐烂女尸,现在人手完全不够,你那边楼道的案子得加紧了,趁早有个结果。。”说完余燕便挂了电话,女人的尸体照片被发在办案组的群聊里面。
薛明镜点开图片,一时间只觉得眼睛疼,尸体呈现浮肿巨人观,放大看去依稀看出女人的衣物被撑开,她的血液干枯的变色,裤子上面已经黑了一团血迹。
翻看下一张现场照片,尸体的手腕有一条黑色结痂的划痕,接着往后面看,可以发现女尸不止手腕,接连脖子,脚环都被划了一刀,不出意外照片的附近必定也有一个符咒。
和楼道放血干尸的案子似乎出于同一人之手,两个放血加符咒,得以猜出凶手必定有种病态,至于这个符咒究竟代表什么意思,还得等张宪明去请问师父。
据了解李雅雪的同学描述,女人生前的样子很美,她的皮肤细致白嫩,脸部轮廓精细,一眼看去像个迷人的仙女,一头淡黄色的短发,李雅雪的家庭环境也是良好的,独生子女。
她的父母对她宠爱有加,从小在温室里面成长而不知道外界的丑陋,李雅雪出社会以后的懵懂害了自己一生,薛明镜对这个处世未深的女人感到悲伤。
易小康在旁边询问:“薛组长,这是说什么来什么,这些犯案真是胆大包天,还有那具女尸不会就是?”薛明镜打断他话,“嘘,还没有确认身份之前别胡乱猜测。”
薛明镜一天到晚到东跑西,他的情绪一时半会无法疏松,“今天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你和小甜先好好理清案子。”
易小康问道:“薛组长,你今晚要去哪儿啊?”薛明镜深吸一口气,“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太多。”
“诶,说谁是小孩呢?薛组长!”薛明镜嘴角撇起一个笑容,给易小康留下一个背影,走到休息室,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正值下午五点半,薛明镜调了一个晚上闹钟还能好好休息一会,想起和张宪明约好的时间点,左右有点期待晚上。
薛明镜十七岁的跟着张家师父学了几年治鬼神的招数,可是学了却压根没有施展的用处,薛明镜打心里他是相信这个世间有妖魔鬼怪的。
他在小时候去参加亲戚的葬礼,薛明镜亲眼看见死去人攀附在棺椁上和他打招呼,那时候他才七八岁,被吓得在父母怀里乱哭。
薛明镜的体质多病,他的父母为此特地去寺庙求了一个高僧,只见高僧稀里糊涂说了一大堆,薛明镜容易招邪祟。
说了一通,高价求了一张保平安的符,说来也是奇怪,自从戴上了这个符,薛明镜的身体素质确实少了不少。
他也见不到那些邪祟了,慢慢地薛明镜也不信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躺在休息室薛明镜陷入了睡眠,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一个长发的白衣男子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怎么样都看不见对方的容颜,薛明镜伸手一碰白衣男子化作了烟雾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