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不是吧
本就晕晕乎乎的司小年看着散落一地的衣衫,一时也是傻了眼。
等他好不容易联想到刚刚就在前方争执的男女之时,这深巷内已经静默一片,哪儿还有那对男女的踪影。
司小年拧着眉头……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他胡乱将散落的衣衫首饰给塞回了包袱里,他不放心的摸了摸自己一直紧紧拽着的包裹。
东西没丢不说,还捡了一包?他从地上起身,看了看四周,一点也不眼熟,他没有踩点过这种住宅地段。他如今有些乏力,最好是寻个地方好生休息。
可今日也不知如何这般的倒霉,他方才走了不到十来步的路,一只不知打哪儿来的大黑鸟,啼叫着从高空冲向他,司小年怎么想它都不可能真的和一个体型远远大过他的人类硬碰硬……一脸惊恐的傻站在原地,直至那大黑鸟已经近在眼前,他才慌忙举起胳膊护住了他宝贝的脸蛋。
他感觉到头上一阵拉扯感,再接着后颈便被丝丝清凉盖过。
他捂着脸站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深巷里面又一次静了下来……司小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自己并没有什么事,就是头发散了。
他刚刚转动脑袋想确认一下四周是否还有什么刻意的身影,还松松的挂在头发上的发冠便滑落了下来,清脆的砸在了青石地面之上。
司小年低头一看……
他的簪……本是一道的发冠,如今只剩个空壳……那只鸟莫不是将他的金簪给叼走了?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头发为何散了。
虽然他是有听闻过有鸟类天生喜爱收集会发光的物品,但是没听说会从人头上抢的啊,为了不露富,他带的还是比较低调的款式……
他的簪子……
司小年心痛难当,向来都是他让别人心痛的,如今居然被一只又黑又蠢的畜生给欺负了。
司小年忍痛捡起自己发冠装进包里,这还不到中午,他已经身心疲倦了。
他真的要找个地方休息了。
话说这包女人的衣服该怎么办?司小年失魂落魄的往前走去,他的簪……
那簪可是他从一个很欣赏的富家公子那儿得来的,他欣赏那富家公子便是因为他同自己的眼光相似,但凡是他细心保存的,定是自己喜欢的。
他便时不时都会去‘光顾’一下那位公子,那公子也想了各种办法来为难他,可惜再牢固的守卫或者再巧妙的盒子,都没有真的为难到他。
这簪子也是他本人比较中意的款式,他会带着出门的,大多都是他喜爱的东西,不管是丢了哪一件都会叫他心痛。
只能直呼倒霉透顶。
司小年怎么想到自己这倒霉的一天居然还!没!结!束!
路过某家人门口时,一个年迈的阿嬷突然拉开腐朽的木门,吱呀一声响起,司小年刚刚转头看过去,一盆冷水登时劈头盖脸泼了过来。
阿嬷貌似还是个眼睛不怎么好的,拉着他一口一个姑娘的喊。
“这哪儿来的小姑娘,怎么来接老婆子的淘米水来了?”阿嬷拽着她的袖子就要往他脸上擦。
司小年打小就学习尊老爱幼的良好美德,听到是淘米水心里稍稍放了点心。虽然心里憋着委屈和怨气,可到底还是没有吱声跟老人家呛嘴。
硬生生的把这口气给憋住了。
老人家听他不说话,以为他是个哑巴:“哦哟,可怜的孩子,是不能说话吗?你这大包小包是要去哪儿呀?这里面有衣服没?湿了没?快来老婆子家里换上干净衣服,这天儿虽不冷,若是害了病也是磨人又伤钱的……”
老人家叨叨着几乎是半强迫的把司小年给拉回了屋子里,然后把他带进了屋里,要他换衣服……
换衣服……
他的的包裹里都是金子,哪有衣服?
不过说到衣服的话……他看向另一个半刻之前还不属于他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