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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遇见无数个失落的自己(4333字)

假以时日梦见你 栎时七 4462 2022-11-14 16:27

  

看到爷爷之后的我,和朋友老师父亲在一起的时候,截然不同。

我总是忍不住的发牢骚,但确实在却是像个仍旧不懂世俗的小孩子一样。

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我仍然不能咋那些和死后立就那样的走过这一道坎。

除了没有碰到我的痛处的地方的时候,而我对他们而言,就像是异类一般,这样相互的躲避着。

我却仅仅是在那一刻里就听到,那些关于那些家的话题时。

整个人就在那一刻像失去了一生里所有的勇气般。

向来最感到对此无动于衷,却要在这一刻里,再一次的在那些人的眼中承认。

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他们最平凡的嘲笑里,却是让人抑制不住的难过。

对那些所谓他人眼中再也正常不过的生活,在我的面前则就是那般的遥远。

就是那样,我时常会招惹来一些附近学校的那些人,从而在学校里闹事。

这并非是在我之前,做得再多的坏事,身上背负的那些毁誉参半的事情,不过都是为了什么。

为了能够在这样应有尽有的生活里,能够哪怕多一点的父亲的注意。

为此,在我忽然有一天被老师叫进办公室。

被班主任终于大发雷霆的训斥了一便的时候。

我才意识到,自己年少时的那些已经在浑然之中丧失掉的心理,在那个时候里。

就已经被人发现了。

被叫进办公室里的时候,里面坐着几位仪容仪表简洁干净的老师。

我静静的,毫无所谓的站在那里,一声不响,面对着眼前对我积极关系的老师,竟生起了懒得多费口舌的心思。

只那时很静,只看见,窗外的日光格外的亮,旁边站着两位男孩子,一旁的那位面容微胖,唇齿红润的女老师严肃的对他说。

“你还不好好学习呢!你父亲不过只是一个挖煤的工人而已,一个月的工资撑死最多也就是四千块。

而悦言的父亲比你父亲多四个零,是你的整整二十倍。

你说,你这样辛辛苦苦的耗费着你父亲的心血,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肆无忌惮的对我横眉怒目。

今年是最后一年了,你的成绩要是再上不去,我就要好好的找你父亲谈谈了!”

当那位胖女人挥挥手,似乎说累了的时候,那个一旁的男孩似乎默默的说了一句话。

转过身,在走出去的那一刻,看见自己手心里黑黢黢的污渍,眼睛一热的时候,最终还是忍住了。

“你等着……”

这是他在这里所在那个学校里的最后一句话。

同时也是我在那一刻里,仿佛感同身受了般。对眼前的这个的老师这个称呼的人,忽然的感觉到他们似乎也没有那些人所想象的那么好。

我心平气和的看着那落在地面上的直梗梗的日光,仅仅就在那片刻之间,忽然就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凉风,一张圈着红色醒目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你好好的看看这一次的考试的成绩!!!

你说说,你原来一个上课里多么安静,学习成绩令人艳慕的一个孩子。怎么就会突然的成为其他学校的投诉到校长那的把柄呢?

你是不是嫌你这段时间过的太安逸了,我没有在课堂上点名,就是因为我怕你难受!

但是,这却并不是你以此为借口,用来当成不幸福,不上进,不开心的理由!

你有什么理由在学习最紧张的时间里,平白无故的折腾。

你是认为你有一个向来都把你宠得无法无天的爷爷,就了不起了?

你以为你们家开了一家大公司就所向披靡了?

还是你认为,你苗子不错,老师们就会对你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无论什么,我都要你记住,这是学校,是父母花了血汗钱,辛辛苦苦培育你,让给你过来学习的地方。

我不管你的过去发生了什么,我都在你的面前,不听你的解释!那是你的私事,可是,你要去看看,你如果不为自己好好努力的话,你光依靠着你的家庭的话,这是不会长久的。

你不要太过份了,如果就继续下去的话,

我希望你能够回去好好反思我说的这些话!”

那时候的自己,在日光投射在办公桌上的那些卷子,书本和上面带有红色大小勾和圈圈叉叉的书本之间的浓浓幽默味道,在我的眼中渐渐的泛起了模糊。

为此,那次老师的谈话对我最终都并没有改变我重新回归的现实。

而是,从那之后,我便再也不会顾及那么多,而是更加的肆无忌惮的无视着她所说的话。

她若是明知道我的内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渴望,就不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什么了不起,什么那只是你们家的私事,什么我只注重你的学习。

那不过是在掩饰着她内心里,失去了各老师对她称赞的教导有方。

那个时候里我还清楚的记得,我什么都没有说,在全程听着她说话的那一刻里,我是一直在紧紧的握着自己手中的拳头。

原来,她经常去跟我爷爷相同的那家医院,那次,她去医院做个小检查,无意之中听到了我爷爷的名字,和病情,从而又得知这些年里,父亲一直都不求上进。

然后,事到如今,这才对我露出了她这真正的一面。

我面目冷淡,目光紧紧的盯着她那双带有些浅淡的眼角上。

从而在走出去的那一刻,我笑了,肆无忌惮的笑了。

我解放了,我成功的激怒了老师。

从今往后,我不要在过着那样的日子了。

我隐瞒着爷爷偷偷休学了一段时间。

从而爱那段时间里,我对人生的造作生涯才真正的开始。

无论是老师就对我的不满,还是在街上我在无意之中因为朋友的一句玩笑话,而选择吃完霸王餐撒腿就跑……

这一系列的糗事让爷爷听虽是哭笑不得,但却子他老人家的眼中,我看到的更多的是怜悯。

爷爷一边安慰我,却又是一边指责我,最后所以不好听的,好听的话全说完了,我就只能在那个时候里,眼睁睁的可怜巴巴的看着爷爷。

直到我的目的达到后,我便拿着爷爷给我了一张银行卡,冲爷爷傻呵呵的笑。

“以后就不给你寄钱了,直接打你卡上,用着方便,在外可别亏了自己该花就花,别像你爸,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有房子,有工作的都不要……”

爷爷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婆婆一样,后来的话,我没再听完,只管对着他那在不该有的年纪里,提前就花白了的发鬓旁亲了一口。转身丢下手中送给爷爷的滋补中药,就哒哒的离开了。

那一年是我最后见到爷爷。

那一年,我在外面一个人飘荡了整整一年。

那一年,十三岁的盛夏里,头顶上的晴空格外的辽阔,花草树木盛放的茂密而葳蕤。

而我却在那个季节里,什么都在我心里,感觉不重要了。

越来越多的事情都已然记不清。

唯独却,只记得清,爷爷那斑白的鬓,开始已经有了老茧的手,以及,他那虽高大却已经呈现出了病态的身躯。

那一年里,我误以为逃离开了家,此后的人生就便是永远的自由。

以为,离开了那个人,自己就会真心就不会再难受。

以为,自己的日子一定会在没有他的时候里,越过越好。我满心期待,奢望自己被炽热炎炎的夏日所全心全意的笼罩。

生活开始变得不一样的时候,我懒洋洋的不再去想着那一眼不知道什么模样的未来。

天真而可笑,爷爷他说过会一直陪伴着我,浓烈的盛夏会久一些再久一些,而我,就可以奢望着那一刹,就是传说中的永恒。

不料,时过境迁,一系列的事实忽然发生快的无法让人想象。

路过父亲身旁的时候,我一声不吭,之后的我便转身就离开了。

对他的那种感觉很淡很淡,它就像是在我内心中升腾出来的浓浓烟雾,在一开始的时候。

刺痛双眼,涌出眼泪,却又无法呼吸,又无法喘气,每一口都足以轻而易举的,要了我的性命。

后来那样的感觉在我持续了一年多后的时间里,我对父亲的那些情绪变少了了。

他从我离开家的那一天起,无论如何,我都已经不在意了。

甚至在那个时候,自己的心里在隐隐的告诫自己,他无论发生了什么从今往后都跟我都没有丝毫的关系。

就像是当年他那般冷酷无情的对待着我,那个时候,我却不懂,这就是世间人们常常说到的报复。

而我认为我只不过跟他有的仅是血缘关系。

但是血缘在当年我的心里却起不到特别的份量,细细算来,自己倒是和社会小青年们在一起的时间多。

因而,年少的情谊纯粹,以至于情感颇深。

当他们说起我这么小年纪就不学好的时候,却也不会让我感到害怕,而是他们能够让我成长,让我在那些年里孤独的路上,能够获取一些微薄的温暖,即便有些废柴们嚣张起来,如此可怕。

即便我知道这其实就是一条不归路。

那时的我明知道后果,却还是如同奔流一样,轰轰烈烈的朝死神的脚下扑去。

我知道自己就是在不甘中作死,却还是擦擦鼻涕,擦擦泪的,自尊心碎了一地的活着。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本身就已经很不容易。

本来一直认为能够好好生活都是青春的血泪史,不料,那只是命运安排在我身上的第一次的见面礼物。

妈妈在我身边的那一段时间,我就如同每天都戴着花环的小天使,什么都不用去想,不知难过为何物。

而那些在我后来追随我的东西确是就那样那个会,一直一直紧紧的跟随于我。

那一点不多,一点不少的距离里面,别离的时候就在那天接踵而至。

之前,母亲为了离开,跟父亲闹过几次,在那个时候里,在我的心里就有这种身体和灵魂即将要面临着时间最残忍的绞杀般。

那是被撕裂的内心,在那种内心里,预感战战兢兢。

正是那种预感成了逾期的荒凉的生活。

我却只感觉自己是那荒野里的一根杂草,只有在暴雨冲刷的时候留,才能感觉到我对温暖的渴望是多么的剧烈。

这么些年以来,我始终都无法去真正的面对。

那个时候,弱小的我,唯一的选择就是躲开,逃离,拼命的面对那些,我至今都不能看到的场面。

我狠下心来对待那些曾待我如此至亲至善的人。

讽刺那些真正在意我的朋友。

为此,我把我自己真正的坠入无间地狱。

十三岁后,真正青春期的到来,我的噩梦生涯才意味着真正开始。

如果说自己只是海边那一抹黑色的暗影,那么几米就是那每天从我头顶升起的烈阳,将我灼热,明亮。

那个时候,我从不认为,自己做的都是错的。

从不认为,我会喜欢和爱上任何的人,我从不认为我会为任何的人去改变,更不会因为谁而变好。

当时,这一切的改变在我心里都是巨大的厌恶。

因为自己做什么从来也没被人肯定过,从那时,我便独自一人承受自己的选择。

母亲对父亲的背叛,便对感情的不安全,和嫉恶如仇的一切,都没有让我意识到。

命运的一切,因为会在后来,都将会慢慢的发生改变。

我想,几米才是最初那个八岁那年犹如小天使一样的我。

单纯,可爱。

遇见他,就遇见了曾经那些年里镜子里逐一破碎的自己。

那个时候里心便又开始疼,从任何时候起,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那么清冽的回到过去。

回到丑恶之前,提前遇见天使。

当我在那三年之间跑遍了A市所有大大小小的街道。

当我开始放下心中的那些所有的不该的想法。

当我开始在清晨时,透过那头顶的日光,从而在看向远方的时候。

是那种内心之中,有着被风和寒冷忽然吹过的地方。

人的一生总是会经历过那些刻骨铭心的事情,才会在后来知道,当年自己为何会那样做。

那或许是命运安排的。

可确却是在我看来,形单影只的活着,似乎不为了什么。

仅仅是想让自己承认,自己做的事情后果都是要承担的。

那意味着万箭穿心的孤独,开始向四面八方的黑暗中出现。

就像是当年的我,站在空荡的家门口前,误认为,一生或许就会这样的荒芜寂寥的过完这一生。

然后,黄土枯骨,无尽往事齐涌心间的时候,便会热泪婆娑,难以抑制。

若我在后来的某一天,和那形单影只的时间并肩前行的时候,也大抵对几米来说,这或许就是彼此之间的最好的选择。

我终于在这茫茫人海之间,失去了那个曾待我,满心满眼都欢喜着的人。

然而这却是在我的心里,根植的像我在盛夏最炽热的时候,所流下的那些刺痛我双眼的泪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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