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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假以时日,你也有梦(4092字)

假以时日梦见你 栎时七 4230 2022-11-14 16:27

  

左凉在那次的比赛中似乎不得不让自己在这一刻的自己看淡。

在她的心里,就算她昏迷过去,明天不会醒来。

那也似乎没有人会在乎她吧。

那些背叛了她的人。

在她的内心世界里,存在的是那种慢慢的失落,是那种数落过后的内心之中深深折射在出巨大喷溅着火花的人。

她不能够就这样的看见,自己这样的人生似乎就这样的被一点一点的消逝掉。

她似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最想要的究竟还能是什么。

为了那些,她似乎就这样的不知不觉之中失去了太多。

活着的时候,大抵就只用来费尽一切心机的幻想着。

有些事情是,注定在闭上眼睛之前都不能看见的。

她在那一刻里,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自己的身后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在她的内心世界中,所有的到来就像是一个不会在消失的噩梦。

他们在自己的心中,藏匿的那么深,深到,她大概会在自己的这一生中的某个阶段,某个年岁里的某一天离开这个世界。

深到,她将会看见这个世界上的,尚存人间的人们的离开时,是怎样的一种状态。

深到,她预知的那个命运赐予她的最终孤独里的结束,其实是为了揭露自己的内心之中名副其实的有多么的渴望。

那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一个假以时日,就可以成为现实的梦。

但是,她终于在缓缓疲惫倒下,眼前的温热的浓浓而带着粘性的汗液,还是将那些朦朦胧胧的葱绿都全部带走。

如果,当年,一切的时光可以停止。

如果,母亲的离开就真的只是一个醒来就消失了的噩梦。

如果,当初的那个自己,拼命的挽留于她。

她会不会看在自己还年幼,自己还离不开的份上就一时真的软了心,留下来。

可是,紫云就是紫云,她是一个需要自由,需要梦想希望和爱的人。

而左凉终将不是她,也不可能会原谅那样的一个生性凉薄的人。

可是在那样的命途之中,有些恰似着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正在左凉不知道的时刻里变化着。

列如,她的本性,她的经历,她的思想,以及残存在她身上的那种孤僻和清冷的气息。

事实证明,命中注定想要躲开的那一劫,在她的面前,正以另一种不同的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她就在那个时候里,一分一秒的度过着。

盛情而刻薄,浓烈而清冷。

如果,她能够在此时此刻里,亲眼的看见,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是可以再见上当年自己的母亲一面。

也似乎就这样的圆了她活在这个人世间的那个梦。

她要在那个时候,扔了手中的那把满天星,从而靠近她,昂着头,理直气壮的问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的选择在后来左凉的人生里,以一种噩梦形式的循序渐进着。

每次,她不得不靠近着一个即将会越来越熟悉的人之后,面临着对左凉来说的以后的那些日子。

是如此让她感到撕心裂肺的难过的。

她无法与任何一个人去建立一段亲密关系的人。

她本就不能够去相信,这个世界上,会存在着什么永恒。

那些人全部都是,在拿走了自己的心,带走了自己的情感之后,就假装彼此之间没有曾经,更没有记忆。

她大梦了四五年之后,在最后也没能够在后来见上她一面。

当年的那个模样美好,面容温柔的女子,一下子的偷走了这么些年她的心,她的信念,她的梦和最终都不可触碰到的全部。

纵使那些明知不可能的实现里,只是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可触不可及的刹那念头。

纵使,左凉欲言又止,藏匿在心间的那些想法,说出来,只会让人更加心生失望。

但却是,每每深深的想一下,常常都会让她热泪盈眶。

她突然倒下去,头沉稳的着在地上的时候,她的鼻腔忽然一阵刺鼻的湿热。

那个时候她才明白,原来,那种对这个世间深深的眷恋和难过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明知道会发生的那些事情里,她注定要经历的没有未来,没有尽头的事情。

让她不得不就这样的振作起来。

尽管她雄心壮志,尽管她心中对这个世界,有千般有万般的不舍,但都不会就这样的让她得逞。

她这一生里,最想要的恐怕就只是那些看起平淡,且并不起眼的东西了。

她的心在那一刻里,是那样的疼,没有情感的人,孤单的活在这个世界里的时候,不是不幸,也不是恐惧。

更不是似乎就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结果。

那种无声无息的触动里,恐怕那才是让人感到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那就像在他们的内心世界里,永远都说不出口的秘密。

她也就这样的选择,或许,就只有倒下,那才是自己最后的终点。

然而,左凉在医护室里,大约昏睡了两个小时之后,一旁的几米,将肩膀上的木质吉他轻放在了地上。

然后看着一旁老师为左凉检查,口中还时不时的念叨着:

“别看我年纪大,可是我都知道。

小凉一直都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她惹出什么事,那我可是不信的,就单单凭借着那天我凑巧扭到腰,而无法打扫卫生的那一刻起,她没有半点的犹豫,就帮我解决了的这件事情看,我就不认定那群老师们口中所说的问题少女。”

而几米也在那里听了个大概,他看着眼前的左凉,似乎隐约的看见其中有什么东西。

但却又细细想来,摇了摇头,问了自己一句:

“大概,不可能,她怎么可能……”

医护老师给她打了些点滴,加快了药剂的份量,左凉才在后来慢慢的苏醒过来。

那个时候,已经是傍晚七八点。

学校的大门已经关了,两边的小门也已经关了一扇,之微微的敞开着左边的一部分。

四周的景色已经步入了灰白色,像雾霭之中厚厚的浓烟,缱绻的包裹在马路和枝头比较冷清的地方里。

暗暗的街角上,偶尔走几步路,会看见那些24小时营业的超市或者个体经营着的商店。

白色的树枝之上有着某种令人不常见的浅浅薄雾。

周围的灯光越来越暗,那对左凉有着不少好感的医护阿姨,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下班就催促几米离开。

而是,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待左凉醒来之后,就看见了在一旁趴在座子上睡着的那个人—几米。

她的眉眼之中忽闪过一丝不解,继而之间就转瞬即逝。

像那样的看起来桀骜不驯,眉眼俊逸如画的男孩,会将自己带进医护室?

在这个世七中学里,向来不和任何异性说上一句话的她,更别提那些在自己的这一辈子里,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

这个莫名身份,出现在他眼前的男孩,她全当是自己自那天里,脑子昏沉,老眼昏花认错的人。

又或许,将近晚上九点的世七中学,在那人烟寥寥的街道及空泛的枝头上,所散落在树枝之上的清冷光辉,才会更让左凉感到孤寂。

正是因为这种孤寂,才会使得左凉在这么些年里,被人就这样的认为多管闲事,自作多情。

正是因为,左凉是那种生来就一直抗拒孤独的孩子,却在人生的某一阶段里,不得不断舍离。

她因为心中渴望,日思夜想,从而在一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到来的时候,也会就那样的产生幻觉。

她一个人,至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人。

甚至因为在回忆之中的那些幻想,让她在无意之中就轻易的沉溺于过去。

在那些当年还存在的地方之中,亲眼目睹了那间空荡荡的屋子里。

外面的阳光大好。

如雪一样明亮而纯白的天空之上,依稀的从那树荫之下折射下团团光影。

日光像在那瞬间,驱散走所有角落中的黑暗,在她眼中的每一处里,都扩散着浓浓的日光气息。

黄如土的红砖地面,有大量的蚁兽和落叶,覆盖其间。

那些明明有人居住,却略显得空荡荡冷清的房子。

是最终左凉一个人站在其间,却始终无法自拔的原因。

她轻轻的闭上眼,却只感觉,自己的周身忽地有风。

继而在她朦胧的感受它的时候,却又是听见了屋外的汽车和摩托车的鸣笛和打哨的声音。

她在自己的心中一直久久的存在着某种期待。

她一直都会那些静下的时刻里,认为,有些离开家的人,终究会在某一天里,历经艰险和婆娑的还会在回来。

从而在接下来的那些时间里,她终于听见了声音。

在自己的正前方的那间屋子的白花花的墙壁上,有人在用自己手中拿着的乒乓球在一下又一下的响着。

像是几年前,无数的那个夜晚里,父亲在墙壁上打出来的声音。

眼前还有那一步两步之间间隔不断,又从而断断续续停下来歇息的喘息声。

地面上葱黄的落叶从而被踩碎的声音。

那样的真实,那样的让人生满期待。

从而在那些时候里,那种他们回来的声音,就那般真真的告诉着左凉。

只要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他们。

可是,她看着自己眼中的那一切的红彤彤和金黄所组成的彩虹色之后,睁开的暖意融融的双眼的那一刻,不过所有的听见,遇见和所想,所念,都腾然无声的化为空气中的一片空白。

当她看见自己在父亲那个时候回来之后,她竟然破天荒的上前,不顾颜面,不顾自尊心。

不顾屈辱,不顾往事的询问了他。

她问他是不是刚才回来了。

不料她得到的答案是,这孩子是不是傻了?

她想着是不是她内心中那些僵持的那些情感和不可原谅,会慢慢的变得淡一点。

这样的她就不会每天,纵使是别平常人更好的活着,她也会在那一刻里,变得胆颤心惊。

她很想问他,是不是,自己想明白了,过来给自己承认错误的。

如果如此,她宁愿丢下过去的一切,接受当下。

可是,后来,她的一切奢望,和越来越不能容忍的仇恨,皆都是因为她想的太多。

她不能够就这样的让自己因此而屈从于这种生活。

这以至于,她变得更加的不愿意和其他人说话。

那个时候的左凉,将那些事情,看的比人世间的生死都要重要。

她内心承受的曲折,让人千般万般的不得容忍,那是她曾低着头,卑躬屈膝所奢望着的过去。

每每想起,便会多了几丝年少老成的疲倦。

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左凉就开始知道,自己的这种心病似乎注定就只能沦陷于此。

从那之后,她的内心所想所闻,似乎就开始慢慢的沉溺下去。

那些被自己从不肯承认的事情,她可以做到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而左凉就只是单单想想就好。

像她这样的一个奇奇怪怪的女孩,会因为欺骗了自己的那个朋友而依然选择这样的为她而拼命。

从而,在身陷险境的时候,没有想着如何能够抽身而退,反而一本正经的大步向前。

或许,那一刻的她才是当初父亲说了她,你,心里是不是出问题了……

后来的左凉,拿起自己的衣服,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左凉在那晚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她哭了。

孤独这一次只会让人变得更加的理智。

从而更好的在那个时候里,让人知道,原来,回不去就是回不去。

决心离开的那些人,就是他们日后毫无条件的在你的心中变得再好,也不能回去。

那些都是违反了命途的事情。

就算她一个人,那又能怎样?

她终将会面对那个事实。

然后,回忆自己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活得更好。

而这一次,她似乎又一次的相信了那个让她并不能就这样去承认的那个事实。

她把她当成唯一的朋友,而希小沛却不是。

她可以有许多,和那些左凉又不像左凉的朋友们在一起。

却在某一程度上选择了左凉。

这件事情的发生,似乎在她的面前,提示着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说不上委屈,只是那么的想哭。

她的泪水缓缓的从眼眶之中,不断的冒出,滑落进脖间。

夜风吹来,泛起丝丝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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