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是否是故人?
轩辕华韵见那位先生正在他的草药地里弄着草药,在院子里踌促了一会,还是走上前去。
“先生!”轩辕华韵见那位先生一身淡青色衣衫,衬着皮肤雪白,在阳光下尽显得有些晶莹剔透,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只随意的梳了个发髻。
“何事?”林悦竹头都没抬,将一颗薄荷旁的杂草拔了出来。
“不知我五弟他何时能下床走动!”不知为何,面对这样一位先生,轩辕华韵摆不出上位者的架子来。
“他若是想死,现在就可以!”林悦竹暗暗翻了个白眼,别人想死他拦不了,就是可惜他这么劳心劳力的相救了!
轩辕华韵被他的话一噎,顿时有些词穷,一时尽不知改怎么开口了,摸了摸鼻子,就站在那。
林悦竹余光瞅了他一眼,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站了起来,走出了药圃。
“过来一起喝杯茶吧!”开到凉亭里,给轩辕华韵到了一杯茶,自己也到了一杯,一饮而尽,入口的清凉带走了刚刚锄草的一丝暑气!
轩辕华韵走了过来,在林悦竹对面坐下,桌上的茶飘着一股清香,十分的诱人。
“你的茶很特别,是何种茶叶?”轩辕华韵问出心中疑惑。
“自制的花茶,清暑解渴的,没有什么名贵的茶叶,你喝不惯可以不喝!”林悦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口味偏甜,所以茶里还加了蜂蜜,不是所有人都喝的惯的!
“没有!很好喝!”轩辕华韵浅尝一口,入口甘甜,夹着清凉之气,让人忍不住想要再尝一口。
“没想到先生这样年轻,医术却这样了得!”虽然不知道眼前男子的确切年纪,但看着似乎并未及冠。
“你又知道我医术了得了?里面那位可没有脱离危险!随时可能断气!”林悦竹轻笑道,知道轩辕华韵是恭维的话,不过他不喜欢,也不接受奉承!
轩辕华韵再次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明知他是皇子,还这样驳面子的眼前这位是第一人。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轩辕华韵也不生气,继续问道,对于眼前这人,他好奇极了。
“知道我名字做什么?治死了里面那人,要找我报仇?”林悦竹抬头瞟了轩辕华韵一眼,见他一脸尴尬,心里偷乐!
“没有,没有!”轩辕华韵连忙摆手,他觉得这天聊不下去了,怎么聊都不对!
“先生,我五弟他这次受伤完全是因为他想要救一个人,如今他想救的人却一心求死,但是他有办法让那人活,只是得让他去见一个人,所以…”轩辕华韵没有说下去,他知道这位先生懂的。
“我还是那句话,想他死就让他走,我又不拦着,你何必跟我说!”林悦竹看着轩辕华韵,轩辕博云只是他的患者,患者的私事他无权干涉!
“先生可有他法?”轩辕华韵期盼的看着他!
林悦竹摇了摇头,那个人都半死不活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麻烦先生了!”轩辕华韵做了个辑,起身准备离开,事情没办成,老五那边还不知道怎么交代。
“他想去见安连心是吗?”见轩辕华韵走出凉亭,林悦竹突然开口说道。
轩辕华韵身体一震,猛的转身,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知道他们的身份?也知道他们的事情,他到底是谁?
“不用震惊,去找安连心为什么要他去,你去不了?只要安连心担下所有罪责,并说服太子,太子便可活!他一个行动不便之人,去了很不方便!”林悦竹浅声说道。
“我没有把握!”轩辕华韵低下头,他怎么可以呢?
“我和你一起去,这样简单的事情,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林悦竹暗自翻了个白眼,多大点事呀!
“先生可有把握?”轩辕华韵问道。
“若是不试一试怎知有没有把握?任何事光想不做永远都不会有把握的!”林悦竹喝了口茶说道。
任何事光想不做永远都不会有把握!轩辕华韵心中震荡,他好像一直都缺少了那一点勇气。
“好!那我们立刻出发!”轩辕华韵点了点头,这件事刻不容缓,越早越好。
裴府,裴尚安有些感觉身体有些乏力,请了太医来为自己整治,实在没想到来的会是安白良,安白良是太医院院院正,从来只为君上君后诊治,家中管家怎会请的动他?
“裴某一些小病痛,怎敢劳烦安太医!”裴尚安有些惶恐。
“君上垂怜,知道裴大人最近劳神费力,特意让老臣来为大人诊治,大人便不用客气了!”安白良放下手中药箱,在裴尚安旁边坐下,一手搭上裴尚安的脉搏,专心搭起脉来。
“大人近日可感觉入睡困难,头脑有昏沉之感,严重时会有疼痛之感?”安白良边把脉边问道。
“确实有这些症状,特别是入睡,越发的困难,有时还会一夜无眠,第二日人没精神不说,更是难以入眠!”裴尚安点头说道。
“裴大人还是太过劳神,我给大人开着安神的药,但是药虽治身却不治心,大人还是要放松才行!”安白良快速的写下药方,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只木盒递给裴尚安。
“这里是助眠的香,大人睡前点上一只,会对大人有帮助一些!”
“有劳安太医了!”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走了进来,看了安白良一眼,走到裴尚安面前,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管家说完便离开了,也不多逗留。
“裴大人有事的话,我便先离开了,裴大人先吃一阵子药,若是还不行的话,我再来为裴大人诊治!”安白良心跟明镜似的,管家一来,他便知道,裴尚安有他不方面见的人,既然这样他没必要留着。
“有劳了!”裴尚安作了一个揖,亲自送安白良出了房门。
林悦竹踏进裴府,跟青衫在山里住久了,在这围墙里怎么都不习惯。
突然前方出现一个人影,林悦竹眼眶瞬间便湿润了,那个朝他走来的人是谁?怎会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