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笑什么?”
“哈?”这画风转的这么快的吗,刚刚内心还盘算着怎么解释医术的问题,谁说女人心思不好猜,男人不也一样吗!
猛然一抬头,和凌衍尊的眼神撞个正着,张潇潇内心真是要疯了,“那个,你不是醒了吗,我高兴啊!嘿嘿!”
“本王怎么看不出你有多高兴?”
‘我现在能高兴吗,你这么死死的逼问我,我都快哭了,没看出来吗!!’这些话张潇潇也只敢留在心里,对着自己说。
“那个,适当高兴,活跃气氛嘛!”伸手不打笑脸人,放过我吧,大哥,此时的张潇潇简直是欲哭无泪啊。
突然见凌衍尊从裤子里掏出一根棉签,盯着张潇潇问,“这是什么?”
看见沾着血的棉签,张潇潇的心脏都要飞出来了,转头问方玉珂,“你没拿出了?”
“啊?你没说啊。”方玉珂无辜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这还要我说啊?”张潇潇只好硬着头皮转了回来,一把夺走凌衍尊手上那根棉签,“棉签,止血用的,他没拿出来。”言语下,就是怪他,是他没拿出来,别找我。
此时的方玉珂在悄悄后退,要是让凌衍尊知道是他扒了他的裤子,小命不保啊。
“方玉珂,你留下,其他人出去。”被点到名的方玉珂心里如同吃了黄连一般,后退的脚步又收回了。
张潇潇却如临大赦,跟着其他人一并出来。可出是出来了,看见其他人都有去处,张潇潇此时到不知该往哪走了,她可不想重返那不见天日的地牢,干脆就坐在凌衍尊房门口的台阶上,撑着个脑袋,不知道在想啥。
过了许久,阿怪端着饭菜过了,见张潇潇坐在地上发呆,“王妃,你怎么坐在这呀!”
“那我也不知道我能去哪啊。”张潇潇现在忧桑滴很,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家可归’的苦楚。
“你给尊王送饭啊!”
“当然不是,王爷的一日三餐归掠影哥哥管。”阿怪将饭菜放到张潇潇面前,和她一并坐下,“这是给你的。”
张潇潇有点惊讶,“给我的?”
这算是无形的牢饭吗?
“对啊,你救了王爷,我们总不能让你饿着吧。”
“谢谢。”张潇潇感觉到此时有一股暖流淌入心间,要不说人是群居动物呢,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快乐。
“和我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一个人也挺浪费的。”
“不好吧。”
“哪有什么不好的,浪费粮食才是不好的呢。”
“嘻嘻!”在张潇潇的劝说下阿怪便和她一起大快朵颐,不得不说,出了地牢,伙食都变好了不少。
女孩子聚在一块少不了的就是唠嗑了。
“你一个小姑娘,为什么叫阿怪啊?”
“啊,这,害,其实我真名叫章乖儿,但是他们叫着叫着就演变成了怪儿,最后索性就都叫我阿怪了。”阿怪从小在一群男生身边长大,性格也像男孩一般大大咧咧,不拘小格。
“乖儿这个名字好温柔呀!”
“真的吗?可他们都说这个名字对着我可扭捏了。”
“他们是谁呀,这些侍卫小哥哥们吗?”
“嗯。”女孩子再大大咧咧也终归是有些小女生的心思,阿怪也不例外。
“那是他们不懂得欣赏,没品味。”张潇潇安慰道。
“嗯,我也这么觉得。”阿怪觉得这么多年终于有人说出了她的心声,话语中按捺不住的激动。
“你今年多大啊?”
“十六。”
张潇潇心里悄悄算了一下,在这个世界,今年她应该是十七岁。还没成年呢,放古代却已做人妇,突然年轻十岁,让张潇潇还有点不知所措。
“那我还比你长一岁呢。”
“对呀。”阿怪似乎非常开心,或许是尊王府终于有了个和她年龄相仿的人陪她聊天了,“但是王妃可比我厉害多了呢。”
听阿怪的语气充满了对张潇潇的羡慕,“你觉得我很厉害?”
“对呀,王爷只剩一口气,您都给救活了呢。这放在天源医者那还不知道如何呢。”话说天源医者赶不过来阿怪听别人说还是有意而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很厉害吗?”
“是的,可是我觉得王妃你更厉害,嘿嘿。”阿怪一个劲对着张潇潇傻笑,有一种见到偶像的赶脚,“不过王妃你的医术是怎么学的啊,这么厉害。”
怎么学的,自然是寒窗苦读咯,但这怎么解释的清楚呢。“在不受宠的右相府,总要学一些技能保护自己,才能活命啊。”
“原来如此啊,那王妃您也太厉害了。”
看见阿怪的反应,张潇潇甚至开始怀疑她刚刚是说了多少,就原来如此了,这脑补了多少啊?
不过也好,省的她费尽心思瞎编了。
“别叫我王妃了,听着怪别扭的,再说尊王可不承认哦。”张潇潇听见阿怪一口一个王妃,好怕凌衍尊一声令下把她削了,她可不敢乱攀关系。
“啊?那叫什么啊。”阿怪被张潇潇的突然一说搞得有点迷茫。
“嗯~~”这倒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转念一想,叫姐姐吧,挺好。“不如你就叫我姐姐吧,恰好我长你一岁,我们也都姓张,听着也没那么怪。”
“好啊好啊,我以前只有哥哥,从小到大就我一个女孩子。”
两个女孩子的一言一语轻轻地敲击着尊王府的冰冷,阳光透过屋檐洒在两个女孩身上,在冰冷的尊王府中显得格外温暖,尊王府此后的温暖就在此刻开始一点一滴地倾泻。
不知何时,房间的门打开了,两个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台阶上坐着的两个小姑娘,张潇潇第一反应便是——我太阳呢?
头一转冷不伶仃的对上了凌衍尊的目光,看的她张潇潇心里发毛,他怎么起来了,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不是把他救活了了嘛,不会还要把她关进地牢吧。
“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嗯?”吓得张潇潇立马跳了起来,又默默地拍了拍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