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言羽痕不知道是第几次望着小女人的房间出神,不知为何,明明是有夫之妇,自己却偏偏有些莫名的悸动。
将房间推开一个缝隙,倒是很诧异她竟然毫无戒备的在柔软的大床上入了眠。
明明是仇人的妻子,言羽痕却愣是鬼使神差的往前跨了一步再一步。
许是平日里扭着水蛇腰脂粉漫天的女人太多,反而更让他觉得面前这般清纯如婴孩的脸更为心动。
情不自禁的言羽痕竟然已经走到床边,俯身,感受着米珈珈轻微的鼻息,甚至有一瞬间,他竟然觉得小女人夹在他们的中间有些无辜。
这样的动作,一直持续到米珈珈睡梦初醒,只觉眼皮上方黑暗的一片压抑的狠,懒散的睁开眼皮却被言羽痕硕大的面庞吓到不行。
“你要干嘛!”拉扯着被子的一角,米珈珈退至墙面,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可恶,那声音明明是在质问自己,可听起来却像是好吃的甜糕,俘虏着自己的内心。
“你父亲病危,所以我决定放你出去!”
“你会这么好?”被这男人骗过一次,很显然米珈珈并不傻,原有的警惕性迅速攀升至自己的大脑。
“作为交换,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言羽痕眯着狭长的凤眼,故作神秘,手指敲打着檀木的桌案,似乎在警示着时间。
女人低头沉思,自己本身已经毫无价值,想到这里,倒是有一丝讽刺。
离开菏家,家族的企业便会迅速萎靡,而既然不属于菏家,也就更不会危害他们的产业了。
前思后想,一个条件而已也未必要做到,于是揣着自己小心思,诺诺的点了点头。
“好。那是不是我现在可以离开了?”泛着等待的黑眸,似是无知单纯的小孩,看向言羽痕。
言羽痕魅惑的一笑,眉宇间弥散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放行。
但,却并不代表,自己那么轻松便会放过这个小女人。
飞奔。米珈珈带着逃脱牢笼后的窃喜。
殊不知另一处,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又在决断着什么。
“少爷,这是您要的资料。”手下将厚厚的一沓资料恭敬的放在施华洛世奇的水晶桌上。
菏泽深邃的眼眸,散发的目光竟然有些冰凉,他可是一直如若无物的容忍着米珈珈居住在这栋别墅里,却怎么也没想到,资料上居然显示,这些天她失踪的日子里,竟然是与言羽痕鬼混去了。
一抹邪魅的笑挂在那俊美的脸上,心中腹诽女人的背叛。
逃出魔爪的米珈珈并未赶往医院,反而得知菏父变向收购米家股权,这才导致父亲气血攻心住了院。
浑身的愤怒转化成了勇气,这女人竟然第一次气势汹汹的找回菏家,正面跟那个男人对峙。
犹如露出利爪的猫儿,看似和顺温柔,却蕴含着巨大的杀伤力。
勾唇,浅笑。
望着怒不可遏的米珈珈,菏泽倒是提起了兴趣。平日里的她像是玩偶,不敢言不敢怒,如今这般反倒是有那么点意思了。
“你们收购了米家的集团?”明明造势足够,一张嘴,声调却比预想中的要低了好多分贝。
果然,在这个恶魔的长期压制下,想要崛起还是需要一段时日的。
她有些痛恨自己的懦弱,紧攥着的拳头竟然渗出丝丝的汗意。
他浅笑,不回应她的质问,反而玉雕般白皙的手指夹着一片A4纸,扔到了米珈珈的面前。
“签了这个。”那懒洋洋的语调似乎丢出的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纸张而已。
拾起那张飘零落地的纸张,米珈珈脸色煞白,身躯有些不自觉的发抖,即便自己早已申请了离婚协议。
可是望着面前绝情的男人,心脏还是被深深的割痛了。
那漫不经心的表情,甚至让米珈珈痛恨这些日子来她自以为是的情分。
“呦,还嫌自己不够丢人,舍不得菏家的这份家产,想要赖在这不走?”随着一个妖媚的声音追寻过去,说话的自然是鹿晗肆。
最近跟菏泽打的火热,地位俨然不是自己可以比较的。
火辣的红色裹胸紧身裙,半倚着楼梯想自己丢来一副不屑的眼神。
鹿晗肆的话句句如针,而无数根针就在自己老公的面前肆无忌惮的刺向自己。
那份日夜相伴的情面,已然在此刻决绝。
“不用麻烦了,在这之前,我已经去法院申请离婚,所以现在,我们根本没有夫妻关系,而我也不过是回来带走属于我的物品。”米珈珈的眼神露出一丝丝的寒光,努力的压制浑身因愤怒而造成的颤抖。
这一次,自己真的很勇敢。
说罢,便不顾二人炙热的眼神,拿了些衣物,潇洒的离开菏家别墅。
对于小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菏泽望着远去不见的身影竟然有一秒钟的不舍,而后片刻却果断的抹杀掉这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