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不归宿的鬼混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了,顾之川那直白又温柔的眼神快要将裴泞舟溺死在里面了。为了缓解尴尬,裴泞舟找侍者要了酒。
酒还没上来,裴泞舟就先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皱着眉就给电话挂了,毫不犹豫。
在打了好几遍之后,裴泞舟还是把电话接起来了。
“裴泞舟,闹得太没样子了啊!”裴晟在那边快气死了,回来裴泞舟人就没了,就知道又出去鬼混了。
顾之川于他们有恩,婚姻这件事是老爷子还在世就定下的,两家都是认可的,裴泞舟从小就被家里都宠着,现在倒愈发叛逆了,可是这件事也由不得他。
这差不多是裴晟第一次冲他吼,在嘈杂的环境中,裴泞舟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也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很难受。
抿着唇不发一语地挂了电话,脸上如同覆了一层寒霜。
“先生,你的酒。”侍者放下就离开了。
裴泞舟盯着桌子晃了晃神,完全没有什么心思多想,自然也没有发现那根本不是他点的酒。
顾之川看着他的表情就不太好,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头。
四目相对。
裴泞舟皱了一下眉头,突然有一个想法,他不想被安排,他要自己决定。
“你叫什么?”裴泞舟自然的倒了一杯酒递给他。
顾之川接过酒就放下了,拿出来了一张名片,再次跟他说了一遍,“顾之川。”
也是你的未婚夫。
“哦,结婚吗?”裴泞舟猛灌了一口酒,问出了他就觉得自己一定是醉了,这种话也瞎问,这也太冲动了,可是他又不愿意被拿捏,只好出此下策了。
“结婚?”顾之川轻声念了一遍这个词,有些不理解裴泞舟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和你,懂?”裴泞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一下顾之川。
顾之川看着他泛红的脸颊点了点头,他们本来就是要结婚的,就是裴泞舟不太愿意,不过现在他好像有点儿误会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是他就好,裴泞舟也只属于他。
裴泞舟又灌了好几杯酒,只觉得酒壮怂人胆,这件事他决定今天就给他解决了。
那边江听原实在无聊极了,给裴泞舟发了消息就提前溜了,完全不清楚裴泞舟后来的状况。
裴泞舟只知道他越喝身上越燥热,整个人意识都开始模糊,反应也慢了很多。
“头疼……”裴泞舟嘟囔了一声,重重地把杯子放在了桌上,眼前也有些模糊,只觉得有什么要冲破身体了,不受控制。
“舟舟?”顾之川只是以为裴泞舟醉了,说罢就想要起身送他回家,回头看了一眼裴泞舟的朋友,早已没了人影。
顾之川刚站起来,甚至都没有站稳,就被裴泞舟扑了过来,两个人都倒在沙发上,顾之川愣愣地看着他,裴泞舟身上淡淡地佛手柑一丝一缕地溜出来,缠绕住他的心房。
两个人离得如此的近,看见裴泞舟微微嘟了嘴,却又像是凶狠地的狼崽,可偏偏眼里却盛着秋水。
“舟舟。”顾之川伸手想要轻轻碰碰他的眉眼。
裴泞舟跨坐在他的身上,把顾之川按在身下,顾之川碰到他的眼睑时甩了甩头,突然就咬住了顾之川的手。
顾之川笑着没有动,他感受了到了温热的舌苔,随后微微的酥麻传来,一阵痒意,裴泞舟用舌尖轻轻蹭了蹭他的手。
“舟舟……”顾之川的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好像所有情况都超出了他的预期……
顾之川坐在床边,回头看着裴泞舟,漂亮的人应该累着了,半边脸都藏在被子里。
“舟舟……”顾之川伸手碰了碰他柔软的脸颊,露出了笑意,可是没多久,又浮现一抹痛楚的隐忍,收回手用力按了按腿。腿又开始疼了,刚才把裴泞舟弄过来都不容易,后来又一直被裴泞舟索取。
本来没想碰他的,最少也要在他的同意下,但是真的太甜了。
顾之川的眉眼缓缓柔和下来,又轻声打了一个电话,“对,抽时间进行治疗……”腿的事以前也没有多影响,工作也很多,没有什么时间去接受完整治疗疗程,可是现在有了牵挂,他怕裴泞舟会嫌弃他,为了他们以后更好。
挂了电话,他回头去看裴泞舟,微微蹙着眉。顾之川轻轻扯了一下被子,怕他呼吸不顺畅,又想到刚才已经够努力克制了,不过第一次应该还是会疼一些。
现在时间还早,虽然还有一些工作,但是顾之川不急着处理,就想多陪一会儿裴泞舟。
现在可以多想一想婚期的事了,不过要等舟舟醒了再决定。本来想着先结婚再培养感情,现在也可以慢慢多接触一下了,想着顾之川心情就好了不少。
衣服上沾染着佛手柑的气味儿,清淡中泛着一丝丝甜。
跟裴泞舟本人一样。
顾之川嘴角上扬,今天心情真的很好,不过他更期待和他的以后。
在这边等了好一会儿,顾之川才收拾好离开,开门外面就已经在等着人了,保镖把拐杖递上来,顾之川这会儿才觉得好多了。
关门的时候,顾之川还远远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应该睡得还安稳,可是确实没有太多时间陪他了,现在利用好了时间,等他们结婚才能更好的陪他。
裴泞舟醒来的时候都第二天上午了,迷迷糊糊地找到手机,电话都被打爆了,除了家里的,就是江听原的,不用猜就知道,估计江听原又被他哥找麻烦了。
好累。
裴泞舟把手机扔在一边儿,扯了扯被子准备再清醒一会儿,盯着天花板,猛地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从床上跳起来,衣服都是整整齐齐的,就是有点儿不舒服,其余的情况都还好,后颈也没有被标记的痕迹。
昨天晚上?
裴泞舟眯了眯眼睛,想要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是模模糊糊,记得去喝了很多酒,后面就几乎忘了,只记得跟别人走了。
“哥,过来接我。”裴泞舟打了电话,还没听见他哥的回答,那边就传来了裴晟的怒吼,裴泞舟揉了一把头发,跟裴明洲又重复了一遍,最后淡淡地挂了电话。虽然他从小到大就不怎么听话,但是夜不归宿确实没怎么干过,不管多晚都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