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死亡通知单放到了何宿的面前,苏宁都不愿意相信那个她最敬爱的爷爷已经死去的事实。
她被何宿狠狠推到了地上,何宿的女朋友婵娟哭诉着她是如何弄丢哮喘药让爷爷哮喘发作,窒息而亡,她无力反驳,即使那药不是她弄丢的。
因为没有人愿意相信她,连何宿都不愿意相信她,骂她毒蝎心肠,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些慢慢长夜的。
此刻,苏宁只觉得脸很疼,但是心更疼,每回忆一次爷爷的死都是在她血流不止的伤口上撒盐。
她擦掉落下的眼泪,看着地面,声音的沙哑竟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爷爷死了我不伤心吗?如果可以,我更愿意替爷爷去死,可是哮喘药真的不是我弄丢的。何宿,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何宿冷笑了一声,钳住苏宁的下巴使她抬头,嘴上毫不留情:“放过你,当初你不就想和我结婚吗?怎么,现在后悔了?又想找你那个小白脸了?苏宁,我告诉你,你自己做下的孽,你就好好的还!这都是你应得的。”
苏宁看着面前的男人,遍体生寒,她始终不知何时他们的关系变成这样。
她像快要溺死的鱼,启了启唇,却还是放弃。
何宿最恨的就是苏宁这副样子,楚楚可怜,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罪一样,可是明明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你不提醒我,我都差点忘了你似乎是我妻子,既然是我妻子。让你尽该尽的义务总是可以的,你说呢?”
苏宁怕极了眼前的这个恶魔,她想挣脱他的束缚,可是越挣脱换来的是越来越大的力气,痛的她叫出了声音:“好痛……你放开……”
她被何宿粗暴的拽进了房间,轻而易举的就甩到了床上,然后她的真丝睡衣被一把扯开,雪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苏宁吓坏了,拼命的去踹何宿,可是换来的是更加何宿暴力的撕扯,直到把最后一件蔽体之物被扯烂,苏宁绝望了。
她木着一张脸,冷冷的说:“一年前新婚之夜你说过不会碰我的,现在的你,真让我看不起,难道堂堂的何总就那么饥、渴吗?”
何宿慢条斯理的脱了睡袍,一下子伸出手钳住苏宁的下巴,疼痛逼迫苏宁睁开眼睛直视他,她眼里有泪花,他依旧不在乎的说到:“是啊。我要你看着我怎么进入你的身体,怎么给你快、感的。让你记住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瞬间,身上的男人毫不留情的进入,剧烈的疼痛蔓延身体,苏宁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一次次的冲撞让她疲惫不堪。
想起身下的床上满是何宿刚刚和那个女人的痕迹,她更恶心的想当场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满足的抽离了她的身体,毫不怜惜的握住她的胳膊把她从床上拎出了门外,说道:“明晚有慈善晚会,九点,明珠酒店。”说罢便走进了房中,只剩下大力摔门的声音。
苏宁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把眼泪憋回眼眶,幸亏下人们都睡了,她站起身来整了整碎发,拿起睡衣无力的走回房中。
她知道何宿恨她,可是爷爷的死,她心里的痛不比何宿少半分。
她每晚都在做噩梦,梦见爷爷倒在她的面前,临死前拉住她跟何宿的手说:“孩子,不是你的错,不要太自责,是我命数到头了,我只希望你跟小宿好好的,白头偕老。”
是啊,如果不是爷爷的遗言,何宿怎么会愿意娶她这个杀人犯呢?他的女朋友又怎么会伤心的一走了之呢?
故事里都说青梅竹马是佳缘,只有她跟何宿明白,这都是孽缘。
一辈子都解不开的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