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反派“表白”了怎么办第八句词(挑时候)
听到白映云的呼唤,纪清岩睁开微微阖上的眼睛,唇角的弧度完美儒雅:“您说什么?”
白映云揉了揉额角:“纪师弟,你师尊让我好好看着你,能不能给师兄点面子,别在我的课上睡觉?”
纪清岩笑着答道:“好啊。”
这种思想政治课对于纪清岩来说实在是过于致命了。
他内心早已陷入了极端抓狂的状态——他高中时选理科,不就是为了不听政治课吗?
纪清岩打了个哈欠。
穿书之前,他父母是政治家,他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坚定的政治立场,连他这副平易近人的完美微笑都是父母教的。
时刻保持亲和的笑容,才能更好地接触人民,走近人民,为人民服务。
他恹恹地看着白映云走神。
其实他也不讨厌政治,只是他想搞研究。
可惜还没为国家做多少贡献,就穿进书里了。
不过也没关系,他帮助魔尊搞平权运动,也算是一种为人民服务了吧?
纪清岩唇角的笑意逐渐加深,倒像真正找到了什么乐趣。
白映云咬了咬下唇:“纪师弟,现在你来谈一下你对生命的看法吧。”
啊,开小差被老师抓住了呢。
纪清岩站起身来,声音温和而有力:“我认为,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他眉目含笑,整个人显得柔弱儒雅,然而这样铿锵有力的话却让白映云吃惊。
白映云带头鼓起掌来:“纪师弟,没想到你的思想觉悟这么高,我们都该向纪师弟学习。”
纪清岩点点头:“我愿意称自己为社会主义的斗士,这种思想,是我从其他人那里学来的,我一直觉得这也该是我奋斗的目标。”
白映云感动落泪:“我想知道这位思想先进的道友的名讳。”
纪清岩表情严肃认真:“他叫——保尔柯察金。”
纪清岩面带微笑地跟白映云告别,凭借着保尔同志的名言,他从白映云的思想政治班毕业了。
纪清岩拿出保温杯,含笑抿了一口。
呵。
社会主义,永远的神。
纪清岩一回洞府就闭关了,免得操心的家长景云老祖再突发奇想给他报什么班。
出关时,纪清岩已然成为元婴期修士。
他摇着把折扇,不由感慨——神魂契合了,终于能在冬天摇折扇装文化人而不怕被冻死了。
他心情极好地出了洞府,入目即是赵骋正靠在他的墙上闭目小憩。
纪清岩含笑为他融化肩上的雪:“小师弟怎么到师兄这里来了?”
赵骋睁开眼睛,极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纪清岩:“我看你元婴雷劫到了,为你护法。”
似乎是因为看到纪清岩没事,他松了口气。
面对纪清岩探究的目光,赵骋别开视线,接着道:“只是为了还你人情,不是答应你的示爱。”
纪清岩愣了愣,随即笑出声来,他以扇掩唇:“那我还得努努力。”
他的雷劫渡了七日,看来魔尊大人就在外面站了七日。
赵骋抿唇:“荟萃榜这次更新也要开始了,师尊让我来告知师兄。”
纪清岩摇着折扇,微微挑眉:“这样啊……师弟可愿与我同行?”
这种大场面,原主肯定少不了陷害装可怜表白被打脸一条龙。
他提前准备好,只要赵骋在,他就可以把各种原来对赫连城说的话说给小可爱魔尊听。而魔尊大人专注搞事业,暂时应该不想谈恋爱,完美。
赵骋看了他一眼:“随便你。”
他只不过怕这个目前看来在好心帮他的笨蛋又冻僵了。
荟萃榜,是各宗门新生代弟子排行榜。
按理说,达到元婴后就算是可申请长老之位了,但近年来英才辈出,元婴都不算稀罕了。
修仙界盛况可谓——元婴遍地走,金丹多如狗。
纪清岩一边御剑一边摇着折扇,任哪个仙子看了,都该觉得风流倜傥,偏偏有人不解风情。
赵骋打量着他:“有些人明明总是冻僵,还非要在冬天玩扇子。”
纪清岩笑容核善:“有些人明明实力雄厚,却要隐藏实力陪小朋友玩过家家似的打闹。”
赵骋笑了一声:“为了魔域。”
纪清岩侧目轻笑:“为了俊。”
“是你不懂。”异口同声。
盛会欢腾。
纪清岩坐在景云老祖的弟子席,左边是赵骋,右边是赫连城。
纪清岩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折扇,偶尔有道友冲他打招呼,他也有礼貌地回礼。
修仙界公认的第一美人是白映云,至于纪清岩,因为疯名在外,导致印象分拉胯,在美人儿榜上是排不上号的。
纪清岩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身子倾向赵骋那一侧——赫连城明显很讨厌他。
不过没关系,谁更讨厌谁还不一定呢。
纪清岩拿出保温杯,一口一口抿着热茶,热气氤氲在空气中,他显得遗世独立,超凡脱俗。
很快,白映云就上场了。
纪清岩捧着保温杯,眯起一双凤眼。
【白映云的招式干脆利落,剑修的道心最为坚定,也最简单单纯,白映云行云流水的一套剑招打得对方节节败退。
然而对方是法修。
那法修食指与拇指一捏,忽然卷起一阵沙尘,迷蒙了白映云的视线,趁此机会,竟然拿出了一枚小小的毒针!
在这样的比赛中,毒针当然是不被允许的,小巧而能使对方失去战斗能力,显然不合比试公平公正的原则。】
纪清岩用灵力从保温杯中托出些茶水来,以灵力把水化为冰刀,直直射进演武场中,与那毒针碰撞,硬生生带偏了毒针的运行方向。
纪清岩展开五指,那冰刀生生炸开,吸引了裁判的注意。
纪清岩含笑抿了口茶:“真可惜。”
赵骋目睹了一切,他大致猜到这个人在惋惜什么。
不外乎是为他这杯茶。
赵骋伸手以灵力凝聚空气中的水蒸气并以灵火加热,最终倒入纪清岩的保温杯中。
纪清岩眯着眼睛冲赵骋道谢。
赵骋摇摇头:“不过是还人情罢了。”
纪清岩嗤笑一声:“什么都是还人情,就没点别的情分了?”
赵骋歪歪头:“也不是没有……”
纪清岩来了兴趣:“那是什么?”
赵骋正要说什么,忽然那裁判指名让纪清岩上台。
纪清岩意气风发的眉梢眼角都耷拉下来了。
真是会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