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被花若玲激烈的反应惊住了,花若玲看着她的眼睛像是在探索什么一般。半晌,她才吞了吞唾沫:“24号没怎么啊?花若玲,你怎么啦?”
面对着刘梅一脸的奇怪,花若玲刚刚被窜起的精神才开始慢慢地歇落,但还是马上问出:“你刚才不是说昨天是24号吗?过了24号就是25号吗?”
“是啊,过了24号自然是25号啊!”刘梅看着花若玲莫名其妙地说着,考虑到也许是花若玲昨夜没睡好,精神紧张。所以很快不在意地,像唱歌一样自顾自念着,“再过了25号,离10月1日国庆节就更近了,到了国庆节所有商场里面的东西都会打折出售,那么我就可以……哈哈……”
哎~叹息声心沉落谷底。原来刘梅口中的24号和国庆节有关,看着这个购物狂的同桌好友,花若玲真是觉得哭笑不得。
我是不是太紧张了?花若玲重新坐回座位。
正想趴在桌子上好好静下脑袋,刘梅却突然叫醒花若玲:“花若玲快看,谁来了?你快看看谁来了啊?陈诺言来了……”花若玲被刘梅叫嚷着推起时,正好看见站在教室门口的陈诺言,一脸笑意的他站在阳光照射下,透着耀眼的光芒。
“找你啦,找花若玲啦,快去快去……”和刘梅说了两句花若玲就出了教室门。
“有什么事吗?”花若玲尽量挤出笑容,她知道,再疲惫也不该对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没事就不能找花若玲了吗?”陈诺言比花若玲高出一个头来,看着花若玲笑容暖暖地,“现在找你,自然是正事啊!走吧!”
说着就拉着花若玲大踏步走着,引得身后刘梅的笑声都可以听得见。花若玲有些难为情地松开陈诺言的手站着:“到底是什么正事啊?”
“请你吃饭算不算正事呢?”冲花若玲一笑,陈诺言又拉着花若玲走着。原来已经到中午午休时间了,可是奇怪花若玲的肚子根本一点都不饿,甚至还有些涨呢。若不是陈诺言提醒她,她根本还没有想到要去吃饭。
食堂里,花若玲低着头细数米饭,根本没把陈诺言满脸笑意地说说笑笑当一回事。其实她真的只有数米饭的力气,连吃的力气都没有。
“我说到外面去吃吧,你非不听,现在是否难以下咽呢?”陈诺言故意沉着脸色责怪花若玲。
“还好啦,只是我不饿而已。”花若玲淡淡地说道。还是停止了手中扒拉米饭的动作,夹起一片蔬菜放进嘴中。慢慢地嚼着,苦涩中仿佛还带着腥味,其实她很想吐出来,不过最后还是咽下去了。一片叶子就吃得如此辛苦,她实在不愿意再吃了。
脑子中总是不断回响着那一滩滩的黑狗血,有时候还恶心地会想到饭菜上面去,如何吃得下,真的如陈诺言说得难以下咽。
不知道就凭青衫婆婆一人,能不能在今天把它们都清理干净。实在害怕回去的时候会踩在上面。
看着陈诺言还在津津有味地吃,花若玲实在不能就自己那么离开。陈诺言突然抬头:“花若玲你搬新家为什么不通知我去帮你搬呢?”
“又没多少东西要搬的,所以……”半晌花若玲才嗫嚅着说着。
“那好,今天晚自习后我送你回家。”陈诺言毫不迟疑地就说出口,花若玲本还想拒绝的。可是最会居然一下就点头答好,陈诺言满意一笑,他的脸在没有阳光的时候,还是笑得那么灿烂。
要知道花若玲从来都爱拒绝他,为此很多事情都不告诉他,就拿搬家来说,他也是在事后问刘梅才知道的。
要是他知道花若玲接受的理由,恐怕就没那么笑容灿烂了。花若玲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心里想着:我其实是想有个人陪我一起踩黑狗血,那样我就没那么害怕了。
花若玲知道自己笑得不自然,毕竟像陈诺言这般的人,不应该总是在想拉一个人陪着自己受罪的时候才想起的。
陈诺言是花若玲高中时期的同班同学,那时候起就一直爱照顾花若玲了。只是后来高考的时候,花若玲因为得病状态不好所以没有考上大学,而陈诺言却顺利考上了。说来也巧,第二年花若玲报考的学校居然是和陈诺言一个地方的。
说实话,花若玲当时真没在意陈诺言考上的是哪里,陈诺言考上大学之后他们也就再没联系。没想到当花若玲也考上同一所大学时却在开学当天就遇上这个老同学,而且似乎比以前还爱照顾花若玲。
晚上的月亮不是很明,下了公交车后离住的那片平民区还有好一段距离。踩在月光熹微的路上,花若玲一直盯着地走,她有些害怕看两旁的树木。那些飞舞着的枝干会让她今天疲惫的心情更加忙碌地东想西想。
但她却时刻感觉到身后有双眼睛一直看着她的后背,她很想不在意地一直往前走,着实害怕一转身就会撞见绿色如鬼魅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