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不用动手,仅仅是用这样的杀气,就足以让他两股战战,吓尿了。
林天选却是岿然不动,脸上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下一秒,一把明晃晃的短刀,突然抽出。
其中一名高手已经动手,出手就是杀招,锋利的刀刃,直接朝着林天选的脖子上来了。
仿佛是忘记了花三娘的交代,这一刀下去,必然是血溅当场。
可刀刃刚动,林天选已经握住这名高手的手腕。
喀嚓!
当啷!
两道声音先后响起,林天选掰断了那名高手的手腕,短刀也掉落在地板上。
“好久没有人,敢对洒家用刀子了。”
林天选的目光骤然垂落,脸上杀意滔滔,说完这句话,偌大的客厅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甚至没有人看到林天选是怎么出招的,那名保镖的身体,已经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巨大的作用力之下,那名保镖直接喷出一口老血,然后,就晕死过去。
“这……”
如此一幕,将剩余的三名保镖,吓了一跳。
不过,他们身经百战,还不至于就被吓坏。
短暂的眼神交流,他们齐齐抽刀,从三个角度进攻。
林天选也很干脆地还击,如法炮制,砰砰砰,三声巨响,剩下的三个保镖,受到了相同的待遇。
巨大的力量,震得房顶上的水晶灯,也开始摇晃起来。
然后,屋内变得安静多了。
四名保镖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开始还满脸淡定的花三娘,这个时候,终于坐不住了。
“一群废物!”
花三娘骂了一句,不动声色,将自己的身位,往后挪了挪,与林天选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看到如此情况,林天选心中微微诧异,这个女人不简单,还真沉得住气。
她所仰仗的人,已经全部倒下,自己居然还能这般淡定,心性不简单,不像一个普通女人。
林天选疑惑道,“说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花三娘无奈,呵笑一声,“这是我的家,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反倒是你,闯入我家,还打伤了我的保镖,你想过后果吗?”
听到这话,林天选微微一愣,“这是你家?”
难道是钱万山金屋藏娇,把这个姘头藏在这里,钱万山已经玩腻了,就把自己送到这里。
林天选可不喝别人的洗脚水。
“你是钱万山什么人?”林天选问道。
“钱万山,一条恶狗罢了。”花三娘冷冷地说。
看她这副神态,根本就不把钱万山放在眼里。
更不可能和钱万山有一腿了。
这都不关林天选什么事。
林天选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洒家只是借住一夜就走,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花三娘抬起头,用明亮的双眸盯着林天选,呵呵冷笑道,“你想把我怎么样?你尽管来就是了。”
“你的身手的确很好,我的人都拦不住你,所以,你随意。”
说完,花三娘直接将抓着浴巾的素手放开。
瞬间,浴巾滑落在地……
林天选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样的行为,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他捉摸不透。
不过,对于男人来说,越是看不透的女人,就越有吸引力。
与此同时,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着眼前的女人,林天选又察觉到她身体的异常。
“你有病?”
如果诊断无误的话,这个女人被病魔缠已有数年,随时都有香消玉殒的风险。
难怪,在两人刚刚见面的时候,她会那样的洒脱,自己被阅尽风光,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医者仁心,林天选心中的各种欲望,瞬间散去。
“你才有病!”
花三娘冷声呛了回去,“一个大男人何必磨磨叽叽,想上就痛快点!”
林天选认真道,“你确实有病,你是不是每到午夜两点,准时会醒,然后,全身如蚂蚁撕咬,痛苦难忍。”
突如其来的话,让花三娘愣在原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林天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接着说道,“大概持续一个小时的时间,那种感觉,才会有所好转,这个顽疾是先天的,整整折磨了你23年。”
“最近一周,你的病况加重,一天会发作几次,你请了病假在家。”
林天选把话说完,始终淡定的花三娘,脸上浮现出震惊的表情。
林天选嘴里说的精准无误,甚至连发病时的细节,都描述的非常清楚。
花三娘今年23岁,被这种顽疾折磨了23年,每次发作时,她都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这些年,跑遍了大江南北,寻访顶级专家,却是效果甚微。
就因为这种病,让她的心性产生了极大变化,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
“那……你能治吗?”花三娘怀着期待的心情,试探着问。
“当然能治!只不过你这病比较复杂,一般的医生是治不好的,目前,洒家只知道,有两个人可以治。”
林天选缓缓说道,“一个是洒家的师父,另一个就是洒家。”
听到师父两个字,花三娘脸色微微一变。
这个微妙的变化,林天选注意到了。
他伸了个懒腰,“不过,洒家治病需要心情,今天累了,需要休息。”
“吃下这颗药丸,可以帮你扛过今晚,至于帮你治病的事,等洒家睡醒了再说。”
林天选从怀里掏出了一颗小红丸,放在花三娘的面前。
“还有,借住你家的事,多有打扰,还请包涵!”
说完,他直接去了一间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