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里刮来的阴风吹来,刘能冻的哆嗦了下,才继续说:“五月被古时候的人称为恶月,听闻是蝎子,蜈蚣什么的会在这个月份爬出来,咱们这个工厂以前也不知道是干嘛的,净招这些东西。”
“不巧的是,上一任工厂的主人家里的孩子出事儿了,用了一种蛊术,将雄性毒蜈蚣晒干磨成粉,喂给雌性蜈蚣,好像还找了个会蛊术的人,用了个邪方,孩子好了,但工厂五月禁止外出,也有了不能晚上出门这个规定。”
谢盏点了点头:“谢谢刘哥,我会注意的。”
刘能摆了摆手:“害没事儿,我也不想再有人死了,这都第几个了,死因不明,有人说是猝死,可哪像猝死的样儿了!”
谢盏顺着他的话:“我也觉得,对了刘哥,咱们工厂有个叫闫誉的人吗?”
刘能眼神奇怪:“你问咱们老板干什么?”
谢盏:“……”
看来闫誉混的挺好。
他干笑了两声:“我受人之托来找他,你知道他在哪吗?”
刘能朝二楼的一个房间指了下:“诺,就那个,不过我们老板娘来了,你别进去打扰人家好事啊!我第一次见到老板娘,人可好了。”
“我知道了。”谢盏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往楼梯走去。
二楼,谢盏屈指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进。”
他推开门,就看到闫誉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垂眸看着杂志。
“老板娘呢?”
闫誉抬眼:“什么老板娘?”
“没,刚才员工跟我说的,我以为她在你这儿。”谢盏笑道。
“我这没来过人。”
谢盏也不纠结这个问题,看着他疑惑道:“你看什么呢?”
闫誉抬手,那是这个工厂的早期报刊,上面赫然印着《宗龙工厂邪术》
《宗龙工厂不招女工》
《城内多地十三岁以下女童失踪》
谢盏道:“刚才在楼下有个员工也告诉我了一些线索,这个厂长的孩子以前出过事,用了蛊术救回来了,雄性蜈蚣晒干磨成粉喂给雌性蜈蚣,你知道这是什么蛊术吗?”
闫誉思索片刻:“看报刊上的线索,应该是克阴术。”
“女子身上阳气没有男子多,以未经月事的女孩为引子,用她们的血来供着雌蜈蚣,养成至邪物,用邪物克阴物。”
谢盏沉思:“只是,他们抓了这么多女孩,看来失败了很多次。”
闫誉道:“对,他们失败很多次,最后终于成功了,但是这些女生死后化为厉鬼的几率很大,她们不甘自己被当成怪物的养料,她们的怨念一直笼罩着这座工厂。”
谢盏将手里的手册递给闫誉:“这是每个进厂员工都要遵循的手册,你看下。”
【请员工在五月不要私自出厂,否则员工人身安全不归我厂保护】
【请在晚上十二点之前回到寝室】
【十二点到五点是休息时间,请员工保证自己的精神状态】
【如果你在工厂看见任何女子,请不要理会,本工厂不招收任何女员工】
【请在这个五月成功存活下来】
谢盏看着这些话忽然有些毛骨悚然:“你觉得那个NPC员工知道这个工厂不会有女人吗?”
闫誉目光落在谢盏的脸上:“他们应该不知道,这个是给我们通关用的,现在唯一的一个点就是已经有女鬼出来了。”
“你知道游戏器怎么开启吗?”闫誉晃了晃手上的手绳。
“这玩意儿是游戏器?”
闫誉道:“这个也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这个按住六芒星三秒就会开启个人属性面板页面,开了一次再想打开就可以用意念。”
谢盏按住六芒星持续了三秒,果然面前就出现了一张悬浮面板。
“背包,属性,道具,战队,性能币……直播?”谢盏看着左上角的直播标志:“所以这个游戏是可以自己开直播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仅一天时间,就把他看到的原书剧情忘了大半,总感觉像是什么东西在消除他的记忆。
他试着点了下,上面跳出一行黑底白字:等级未达到,暂不能开启。
看来以他目前的水平还不能开直播。
谢盏收起属性面板,墙上的时钟已经走到了十一点半。
“明天再打听下消息,你的有限时吗?”
闫誉:“有,四天。”
谢盏道:“我的也是四天,看来四天内要是没有完成可能就得凉了。”
他拿起手册起身:“我去员工寝室睡,明天再打听一下。”
闫誉拉住他:“睡这里。”
他指了指里面的房间。
“嗯?睡这儿?”谢盏看了看那个宽大的床,员工的床可能不及这张的二分之一。
他心中动摇,不过还是问道:“唔……咱们两个一起睡?”
“嗯。”
谢盏点头:“也行,反正都是男的。”
但是他没发现自己这句话后闫誉目光暗了一瞬。
进了房间,谢盏笑道:“员工房间里没有浴室和卫生间,这算不算给我开后门?”
闫誉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不算,我们现在是队友不是么?”
谢盏一愣,他没有想到闫誉会这么说,不过仔细想想好像就是这样。
“没毛病。”
谢盏洗漱完之后在柜子里找了两床被子铺在了床上。
闫誉还在洗澡,他趴在床上翻着报刊和手册,想从里面再找到些线索。
“咔哒——”
闫誉上身半裸着,裹着条浴巾出了浴室。
水珠顺着他脖颈划过紧实的腹肌,没入腰腹上的浴巾。
谢盏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虽然都是男的吧,但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闫誉在衣柜里找了套未拆封的衣服,谢盏提醒他:“嗯……那个,最底层的柜子下面有一次性的内裤,你、你找下自己的型号。”
看着谢盏局促的样子闫誉忍不住想笑。
他轻笑了声:“好。”
谢盏脸颊发烫,拽紧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脸红,明明高中时室友全身裸他都不会这样。
一定是房间太闷了,他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