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盏:“……”我不知道别问我。
他避开这个问题,走到桌前:“嗯…这个雄黄应该也是个重要线索,毕竟蜈蚣也怕雄黄。”
闫誉没有追我刚才那个问题,他拿起账单,上面显示买的雄黄大部分用在了工厂四周,还有各个员工的门前。
“像这种毒虫之类的,例如蛇啊什么的,都是爬雄黄的,刘能昨天说这个工厂招蜈蚣,所以五月会有很多蜈蚣来,应该是为了防这些。”谢盏打开房门,门口处撒着满地的雄黄。
闫誉嗯了声:“看起来我们确实有必要晚上出门一趟了,对了,这个工厂好像有个禁区。”
他拿出工厂报刊指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这里,还是有一条信息的,只不过我们的注意力都在那几条大的新闻上了。”
“上面写的是上一任厂主将自己的房间设为禁区,禁止任何人进入,原因未明。”闫誉敲了敲桌子。
“谢盏道:“先去一趟厂主房间。”
有因必有果,既然线索在这,那必须有剧情。
谢盏出门,迎面就碰到了刘能和另外一个工人,刘能给他介绍:“哎小谢,这老马。”
马文风推了推眼镜:“你好,我叫马文风。”
他伸出手,谢盏回握了一下:“谢盏。”
刘能问道:“小谢,你干嘛去啊?我们马上该工作了。”
“老板让我去找东西,刘哥,你知道上一任厂主的房间吗?”
刘能本来笑盈盈的脸上忽然白了,他有些惊恐的问道:“是,是厂长出什么事了吗?”
谢盏眼神闪了下:“对,厂长他有些不适。”
刘能的表情都要用灰白来形容了,他长长叹了口气:“怎么会……”
马文风静静听着二人讲话,他道:“我带你去吧,老刘不知道。”
“你?”谢没想到这人竟然比刘能在这的时间都长。
马文风笑了下:“想不到吧,我是上任厂主还活着的时候就在这里工作了。”
刘能点头:“是了,老马在这挺长时间了,让他带你去吧,我先去工作了。”
看起来吓得不轻。
马文风带着谢盏走上三楼楼梯,边走边道:“这事儿其实挺奇怪的,自从工厂每天变得阴森森的之后,厂主一天比一天疯,快要成精神病了,后来他封了自己的房间,在城里租了房子。结没两天他死了,手里还抓着一条发带,应该是他媳妇的。”
他想到什么面露嫌恶:“好像被发现的时候全身爬满了蜈蚣!”
谢盏问道:“那他的儿子呢?”
马文风看了眼密不透风的窗户。
明明是白天,楼梯间却没有一丝光。
他道:“他的儿子也死了,而且我们是在河里发现的,没人敢去捞,现在可能就是一堆骨头。”
谢盏沉思:是那些女孩们扔河里的吗?其实很有可能,毕竟那些女孩每天供着自己的血,还要忍受毒素的侵袭,她们这么恨厂主,确实可能恨被她们养着的怪物。
但是又有说不过去的,既然还他们的人死的差不多了,那为什么还要杀无辜的人呢?要么是成了厉鬼见谁都想杀,要么另有隐情。
只有五月杀,没必要又不是什么纪念日。
他们俩走到了漆黑的铁门前,上面拴着铁链,看起来比二楼的房间大多了。
马文风扯下铁链,推开门“滋啦——”门内是不透光的房间,灰尘扑面而来,谢盏扇了扇面前飘落的大粒灰尘:“咳咳咳这里怎么这么黑。”
墙上明明有窗户,却被铁皮钉死封住了,整个房间灰暗压抑。
马文风掏出手电筒照了一圈:“你还是想找东西赶快找吧,我们赶紧下去。”
谢盏扫了一周,借着微亮的灯光他发现这个房间几乎没有放任何东西,就只剩一个书柜和办公桌。
他拉开抽屉柜,里面落层了灰尘,只有一瓶拇指大的瓷瓶和一个笔记本。
他找了其他的柜子,什么都没有。
那这个房间到底为什么封住呢?
马文风问:“找完了吗?”
他点了点头:“走吧。”
然而就在他出门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攀上了他的肩膀,冰凉的触感隔着薄衬衫压下来,他甚至能感觉到身后那只手尖利的指甲。
“老马?”谢盏试着叫他。
马文风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
他看不见。
“没什么。”谢盏手不动声色揣进兜里,紧紧握住了唯一的一把刀。
那只手还在一直点着他的肩膀,他伸出手猛的向后刺去!
然而他回头,什么也没有,明明没有风,屋内的窗帘却微微摆动。
谢盏眼中溢出了冷意,马文风还在催着他赶紧走,他跟了上去。
“你说有只手在你肩上?”闫誉问道。
谢盏沉吟了一下:“这只手我并没有感觉到恶意。”
他把马文风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谢盏放下手里的笔记本和小瓶子:“先看这个,房间里面只有这两样东西。”
那是一个黑皮纸本,里面写的是一些邪术偏方什么的,偶尔夹杂着日记之类的。
“这里面他写的很乱,这句话。”谢盏指向其中一句“我终于找到她了!孩子有救了!保住了!”然而下面一句:“她怎么不去死!”
这些不对头的话可以看出他当时的精神已经混淆了。
闫誉翻了整个本子:“他找到了一个人,会蛊术的,用了偏方救了他儿子,而这些女孩已经被毒素折磨死了很多,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于是他将这些女孩放入了工厂的地下室。”
所以这些女孩儿被困在这里了?
谢盏想着,忽然感觉不对劲。
“她们不会被困在这,因为这些尸体是她们最不能面对的,但是她们要留在这就另有原因!”谢盏回想了整个剧情的人:“是谁有让这些女孩一直守着这里的想法呢?”
显而易见,这个剧情远远不止这几人,厂主死了,他儿子死了,女孩们,蛊术师,还有……
谢盏猛的抬头:“那个老板娘!”
有没有一种可能,所有死去了的人他们的灵魂全部都在这座工厂里面,困住他们的是更深的东西。
这个工厂的开始就是厂主为了救自己的儿子,那么他真的是为了救这个孩子才犯罪的吗?如果这个孩子对他有别的用处呢?
谢盏道:“这个工厂被爆出邪术的时候有句这样的话‘该厂资金严重不足,濒临破产。’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谁告诉了他养小鬼能让他瞬间暴富呢?让他不顾忌自己杀了那么多人?”
闫誉沉声道:“很有这种可能,这孩子可能不仅仅是他儿子,而且这孩子就算是活了,那真的是活了吗?还是以鬼的形式出现呢?”
【咚!剧情完成30%】
“看来思路是正确的。”谢盏把玩着那个拇指大的小瓶:“这是什么呢?”
他递给闫誉,闫誉拔掉了瓶塞。
倒出来的是暗红色的粉末。
谢盏瞬间想到了一个东西:“这玩意儿不会是雄蜈蚣磨成的粉吧?!”
闫誉点头:“是。”
“……”谢盏一脸嫌弃退了两步。
什么玩意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