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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轻浮是个动词

重欢 团子 2116 2023-02-17 11:47

  

我话落,男人滚动轮椅的手攥紧,抬头,在看到我的时候眉峰不自觉皱成一个浅‘川’。

或许是因为见男人现在的形象太过狼狈,或许是因为见顾晓那样欺辱他让我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我同情心泛滥,浅笑着伸手落在他轮椅后把手上,不顾他意愿,推着他往休息室走。

进门,我松开手,走到饮水机前给他倒了杯水,转身递给他,“你叫贺宴?跟顾晓有什么深仇大恨?”

“跟你无关。”贺宴没接我手里的水杯,一脸的疏离感。

见状,我不以为然的反手将水杯递到自己唇边,浅抿一口,“一个小瘸子,还挺有骨气。”

我话落,贺宴依旧阴沉着脸,看都没看我一眼,转动轮椅往门外走,我提步上前,挡住他的去路,“小瘸子,我刚才帮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

“你想做什么?”贺宴眼眸半眯,寒意的眸子里写满了提防。

我顿时怔了下,震撼于他的强大气场。

我们两对视僵持了会儿,我脊背贴在门板上,倏地一笑,“说谢谢,说谢谢我就让你离开。”

我说完,贺宴没作声,削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数秒后,说了句,“秦坤私挪公款。”

“嗯?”我闻言挑眉。

“当作是你救我的谢礼。”贺宴声音犹如淬了冰,说完,滚动轮椅上前,一把扣住我的腰身,将我推开,打开房门。

见他打开门把手要离开,这下轮到我提防,“你认识我?”

“不想认识。”贺宴应声,说着,人已经滚动轮椅走出楼道,他前脚出门,后脚就有一个助理模样的人上前,俯身给他小声说了几句话,推着他离开。

我倚站在门框上,沉思,探究。

赵茜回来的时候,我正保持着这个姿势在喝水,她气喘吁吁,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周周姐,那女的新买的一辆玛莎拉蒂,太逗了,都心疼死了!”

“没留下把柄吧?”我剔看向她,好笑的问。

“没有,停车场都是咱们的,监控我砸车的时候全关了。”赵茜笑着应声,说完,又补了句,“不过那女的应该猜到是咱们做的,刚才过来找晦气,被我骂走了。”

“嗯。”我承应,站直身子往休息室走,“贺宴这个人你知道吗?”

“贺宴?”赵茜一脸不惑,“不知道啊,刚才那个小瘸子?我听那女的是这样喊他的。”

“嗯,小瘸子。”我扯动唇角,笑了下。

“去查查?”赵茜跟紧我问。

“查查吧!总觉得那人是个难惹的主。”我若有所思的回话。

赵茜点着头应声,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挑开唇际,“对了,给顾氏董事长寄一封匿名信,举报秦坤挪用公款,记得,一定要确保这封信能交到顾氏董事长手里。”

“好,你放心。”赵茜一口答应。

秦坤!顾晓!

出来之后,我没有一刻不惦记着这两人,但是一直忙出处理魏冉丢下的烂摊子,一时间也没腾出手里收拾这两人。

如果不是今天意外遇到,我原本还想着过阵子再找机会,反正我都出来了,以后日子还长。

酒吧营业时间主要在晚上,我最近被折腾的都有点颠倒时差,经常是白天睡觉,晚上去酒吧溜达,凌晨三四点不睡觉,是常有的事。

一日,凌晨五点半左右,在酒吧关门后、我开车回住的小区,刚把车开到小区门外,就被一辆宾利横挡在车前,拦住了去路。

大清早的卡点找事?

蓉城是个慢节奏生活的城市,这个时间点,除了积极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年轻人一般都在赖床。

看挡着的这辆车,也不像是六七十岁大爷大妈会开的,我降下车窗,探头,淡笑,“师傅,让让路?”

我话音落,面前的车驾驶位车门打开,跑下来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

“周小姐,我们贺总想找您谈谈。”

“贺总?哪位贺总?”

“贺宴。”

小瘸子还是个‘总’?

前两天让赵茜去调查他,调查回来一份空档案,我就知道,这个男人肯定不一般。

我闻言,在车上停顿数秒,笑着回话,“有什么话,去家里谈吧,我熬了一晚上,全身都是烟酒臭,得先回家洗个澡。”

我说完,车窗外的斯文男人脸上浮现一抹为难,“那您稍等下,我跟贺总说一声。”

“好。”我承应,熄火,身子嵌入座椅里。

不多会儿,男人小跑着过来,礼貌客套的笑笑,“贺总说您带路,我们在您后面跟着。”

“好啊!”我拉长着调调回答,透过车窗,看着对面车的茶色玻璃,依稀可以看到一个人影,似乎脸色阴翳。

我开车直达地下车库,男人开车紧随其后,直到我将车停下,他下车走到车后排打开车门帮助贺宴下车。

一段时间不见,贺宴看起来有几分消瘦,我手里晃动着车钥匙,走到两人面前,“走吧!”

从地下车库坐电梯直达我住的楼层,下电梯,男人将贺宴推到房门口后,便留在了门外。

“上次不是还提防我吗?怎么自己找上门了?”我嘲弄的笑,把身上的外套脱下,不等贺宴回答,径直往卧室走,“等我几分钟,冲个澡。”

在酒吧呆了一晚上,身上烟味跟酒味交织着,在那个特定的环境里还行,只要离开那儿,多闻一秒,我都想吐。

进浴室后,我简单冲了个淋浴,边洗澡,边思考今天贺宴来找我的目的。

直到这个澡洗完,我也没思考出一个所以然,我实在想不出,我跟他能有什么交集。

我穿着浴袍从卧室走出,脚趾被泡的发白,我懒得穿湿了的拖鞋,光脚走到客厅。

“小瘸子,说吧,找我什么事?”我边说,边手拿一条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贺宴目光从我头发扫到我脚趾,忽然眸色紧了下,声音略带沙哑,“周小姐,你在男人面前一向这么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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