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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教你们做个人吧

穿进系统当BUG 夭沃 3199 2023-02-24 11:00

  

顾辰自信满满地接道“故以旧坊为无所用而坏之者,必有水败;以旧礼为无所用而去之者,必有乱患。”

顾鸣山听得摇头晃脑,最后点头给予肯定,又问:“辰儿来说说,犹坊止水是为何意?”

顾辰略微思考后,答道:“辰儿认为,此处是用‘坊’比作‘礼’,礼对于禁止祸乱的作用,就像堤坝防止水患。若是认为旧的堤坝没用了,就毁掉,必然导致水患,同样的,若是认为旧的礼制没用了,就舍弃,必然导致祸乱。”

顾鸣山频频点头,“孺子可教,甚好,甚好……”

在一旁大气不敢喘的顾老爷也松了口气,露出欣慰的笑容,心道,老天爷还是待他不薄的,至少给了他一个顶用的儿子。

“大少爷不同意我等的观点吗?”顾鸣山眼神一转,轻蔑地看向顾然,笑道:“不妨畅所欲言!”话虽如此说,却满脸写着你懂个屁!

顾然乍一听见被点名,吓了一跳,心道,卧槽,他怎么知道我有不同看法?我也没有露出端倪啊?再一看到两人心照不宣的嘲讽面容,这才反应过来,找茬呢!

顾然听他两人你来我往,不由也好奇起来,反正他现在还算富有,便花了1积分买了本礼记,这略略翻看一二,就颇为不赞同两人的观点。

他本想打个哈哈就过去的,可是,却听顾辰说道:“叔爷,大哥素日不爱看书,礼记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回答出您的问题呢?”

一屋子人都掩嘴而笑,连顾老爷都是如此,并未觉得什么不妥。

顾然冷笑,目光如炬,“你区区一个妾氏生的庶子,哪儿来的底气如此说你的嫡长兄?礼记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顾辰生平最恨庶子这个头衔,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偏他又说得不错,一口气憋在心口,不上不下,只得委屈地看向父亲。

所有的人都不笑了,大少爷平日里除了惹祸的时候,一般没有什么存在感,可此时气场骤起,让他们悚然。

顾然一个凌厉的眼神,成功堵住了顾老爷本打算说的话。

他嘴角挂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既然BUG在手,那今天,他就教教这些死读书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们做个人吧!

“《礼记·乐记》中说:‘礼者,天地之序也’。又曰:‘礼也者,理之不可易者也。’”他缓缓说着,“《礼记·经解》中说:‘礼之于正国也,犹衡之于轻重也,绳墨之于曲直也,规矩之于方圆也’。”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而众人早已在他一张口,就个个呆若木鸡,这还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废材大少吗?

顾鸣山与他对视,眼中的轻蔑丝毫不减,待要看他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顾然毫不畏惧这样的眼神对抗,“礼就是理,是禀乎人心,法象天地而成的天地之序,是天理在民众日用之常里的体现,也是一个国家用以明辨是非、善恶的准绳。”他继续说着:“而《礼记·乐记》中说‘是故先王之制礼乐也,非以极口腹耳目之欲也,将以教民平好恶,而反人道之正也。’礼,作为规矩的确立,实则为一种工具,使得民知所举措,其教化作用可以在邪恶未发生之前就将其制止。”

顾鸣山眼神有些许晃动。

“所以,旧的堤坝也好,旧的礼制也罢,作为一种工具,并非不可以舍弃、毁弃,关键在于有没有新的工具来代替!”顾然唇角微勾,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

顾鸣山眼中的轻蔑骤然被震惊取代。

顾然将一切尽收眼底,云淡风轻道:“所以,我以为它想表达的是,堤坝用于止水,礼制用于禁乱。一味地否定和破坏,而不去建立,自然要承受会出现的水患和祸乱。可如果建立新的堤坝,建立新的制度,不仅保障原有功能,还能有所加固,那就是改善与提高。”

他说完,便静静地坐了回去,偌大的厅堂死一般的寂静。

顾鸣山心内过于震撼,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去辩,又当着族人小辈下人的面,那脸色白了红,红了青,青了又紫,煞是好看。

顾辰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道这些年这废材莫不是扮猪吃老虎吧,心中的危机感空前高涨,他接受不了眼前所见,暗暗念叨必然是凑巧!

顾家的下人们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看大少爷口若悬河,直说得顾监院和二少爷哑口无言,看大少爷的眼神都透出了崇拜。尤其是小川,那腰杆挺得,都快崩断了。

场面一时相当尴尬,只有顾然不紧不慢吹着捧在手里的热茶,颇有些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势,他嘟囔一句:“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倒这样烫的茶!”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耳朵里。

仆人中有个小子明显的瑟缩了下,顾二少的眼皮也狠狠抖了抖。

说到底,还是顾老爷见过世面,笑呵呵地打起了圆场,“然儿最近不过多读了几个字,黄口小儿,也敢在叔爷面前放肆?还望叔父莫要见怪!”

这就是给他台阶下了,顾鸣山只得就坡下驴。

顾鸣山的随侍稳稳地给他递过去一杯茶,目光在顾然身上打了个旋儿,又不着痕迹的移开。

“前些日子,改建了府上的后园子,种上了好些桂树,如今,丹桂飘香,叔父一同去瞧瞧?”顾老爷调节着气氛,提议道。昨日,他与宋姨娘吩咐了,今日要在后园厅内与族老品茗,这半日不见她,估摸着是在后头忙活。

顾鸣山好风雅,可此刻却兴致缺缺了,“我一个糟老头子,怎好去私宅后园叨扰?”语气颇为不善。

顾老爷佯装不懂,笑道:“叔父是自家人,这样说,岂不是打侄儿的脸吗?”

顾老爷讨好地笑着,顾鸣山也不好再作推脱,正欲起身,顾府一个小厮一溜儿小跑的进来了。

“老爷,出事了!”

小厮白白净净,杏眼薄唇,样貌算好的,他面上有些焦急,当着众人的面就说了出来。

顾老爷瞥了他一眼,这孩子十四五岁,是账房的干儿子小木头,安排在院子里做些杂活。白瞎了一副机灵模样,没看见族老在场吗?

“有事去同二夫人说。”顾老爷板着脸说道,正妻过世后,内院的事情一直都是宋姨娘在操持。他这一脉,现在是顾氏最大的分支,多少眼睛盯着,不论什么短处,他是一点把柄都不想被族里那些老东西拿住。

若是换了别人,一看老爷这种反应,稍微有点眼色的,都知道暂且按住不提,私下再禀。偏偏这个少年脑子一根筋,又是直肠子,说白了,就是情商低。

“二夫人没功夫。”小木头答:“她在二少爷院子里……”

顾辰的院落在后园旁边,想来顺道去看看,顾老爷责怪地又道:“那去找谢管家。”

“谢大叔也在二少爷院子里。”小木头脱口而出。

顾辰一愣,都在他院子里做什么?

顾然眨眨眼,谢管家?他敏锐地嗅到好戏的气味。

“那你便去二少爷那寻人。”顾老爷真生气了,“人都死完了吗?怎么找了这么个呆的来传话。”

小木头一急,脱口而出:“老爷,我就是打那来的。”

这下,是个人都发现不对劲儿了,二少爷那里,出事了!

“瞧把这孩子急得!”顾鸣山突然开口,“总归要去后园走走,不妨去辰儿那看看怎么了。老夫也好些日子没看过辰儿练得字了!”

本来,作为长辈,去晚辈的书房坐坐,并不逾矩,可顾老爷心中不安,不大希望他去,开始搜肠刮肚找借口拒绝。

却听顾鸣山道:“怎的?不方便吗?老夫现在又成外人了?”

顾老爷一听,赶忙赔笑,想想儿子今后的锦绣前程,此人不能得罪,最后便妥协了,“叔父如此说,岂不是让侄儿无地自容?”

顾老爷本以为能出什么大事?就算被族老揪出个小把柄,也无伤大雅。直到一行人来到顾辰的院子,他的脸色微微变了。

院子外头守了一圈仆役,个个神色凝重,如临大敌。

院子里头也是丫鬟小厮站了一地,面色惶恐不安,谢管家在中央指挥着,却是分身乏力。

众人看见顾老爷,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出什么事儿了?”顾老爷率先步入,怒道:“二夫人呢?”她是怎么管的后宅?

谢管家先是见礼,又见随行之人众多,连族老也来了,当即矮声说话:“老爷,请借一步说话!”

顾老爷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正要挪步,屋内传来一阵拍门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顾辰一慌,那是宋姨娘的哭声,他怒气直冲脑门,只气这帮狗奴才居然敢把他母亲关起来,却不及思索缘由,便要去开门,满院子的下人居然无一人敢拦。

谢管家这头刚要同老爷耳语,不能兼顾两头,阻拦不及,房门已经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宋姨娘出现在众人眼中,衣衫不整,仪容凌乱,面色惊恐,大敞衣领,从脖子一路延伸到衣领深处的红痕,让人难以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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