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西昂首阔步走进来,脸上带着笑容,手里揣个盒子,我不清楚消失一个星期的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单位,不过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下,似乎他就是我的救世主。
我自己也说不清怎么会对他有这种感觉。
经理对顾寒西点头哈腰,“哎呦,顾总怎么过来了,真是令我们这个小庙蓬荜生辉啊,对不起顾总,员工犯错误,让您看笑话了。”
顾寒西把手里的盒子放桌上,“我没时间看笑话,我只是拿来吴经理给太太定制的项链。”
“可不敢可不敢,你看这事还得劳烦顾总您大驾,您等着,我去倒茶。”经理现在殷勤的就跟个哈巴狗儿似的。
我额头的血还在流,估计破的口子不小,我拿毛巾捂着,眼角余光感觉到顾寒西正在打量我。
我一定是狼狈极了。
经理的茶刚端上来,顾寒西便问道:“动这么大火气,吴经理这位员工犯了什么错?”
吴经理瞧瞧我,略带结巴地说:“呃,路安宁把生活上的不好作风带公司里来了,这不,跟人光屁股的照片还在这儿呢,叫她爸揍了顿,影响不好。”
照片就摆在顾寒西跟前,他看都没看一眼,淡淡的说:“既然已经挨了打,吴经理就别再让人家丢工作了,人一女孩子不容易,况且我记得吴太太是修佛之人,就当是积点德,看我面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是是是,顾总您说的对,不开除,不开除了。”经理瞥我一眼,把我拉到顾寒西跟前,“还不赶紧谢谢顾总!”
我怔怔的看着顾寒西,他面不改色,看不出情绪,如同一个没有喜怒哀乐的尊上王者。
几句话就帮我保住了工作,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谢谢顾总。”我朝他鞠了一躬。
“哎,我说你小子哪冒出来的,人家开不开除员工关你什么事?”沉默已久的路义杰突然开口,我气炸了,他到底要把我逼成什么样才甘心!
顾不得什么淑女不淑女,我朝着路义杰怒吼:“滚!”
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估计谁也没想到一向安稳的我发起飙来也会这么狂野。
保安将路义杰架出去,顾寒西也起身要走,接着他抬手指着我,“我顺路带这姑娘去医院缝针吧。”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经理倒先乐开了花,紧推我,“那真是麻烦顾总了,小路,快跟上。”
我跟上顾寒西的步伐,正好我也有话要问他。
公司隔壁街就是医院,医生给我打了破伤风,伤口缝了五针,我抗麻药,缝针时火辣辣的疼,椅子把手都要被我拧断了。
医生说伤口有点深,估计会留疤,不过好在伤在额头靠上,将来头发可以挡住。
整个过程顾寒西没说一个字,出了医院还是我先开的口,“谢谢你。”
他扭头,“谢我做什么,谁叫你是我女人。”说着他点了根烟叼嘴里。
他女人?我愣那儿了,我们这种关系,算是他的女人吗?
在我愣神之际,顾寒西啧啧了两声,说:“路安宁,说句糙话,你要真有照片上这身条,我能让你成天下不来床。”
我一下子回神,就看见他拿着那沓光屁股照片瞧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