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星期的住校生活结束后,他回家之前,特意去了宠物市场,买了一只十分漂亮的比熊,那是顾倾城最喜欢的小狗,原本是想着等到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当礼物的。
为了让她的心情能早日放晴,他便提前买下了,将小比熊放到笼子里打算给顾倾城一个惊喜。
“这个小狗这么可爱她一定会喜欢的!”
回到家里,才发现顾倾城根本不在家,便满心欢喜地去找她。
就在街角的咖啡厅里,萧冷寒见到了顾倾城,也是从那一天起,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有了裂痕。
当他满心欢喜的想着给顾倾城一个惊喜的时候,他注意到顾倾城的对面正坐着那个叫做顾子铭的男人。
“看你们母女两个人,日子过得这么好,给我五百万也不过分吧,我可是仔细观察过了,光这一个星期里,萧家就有不同的十来辆顶级豪华的车子进出,每一辆也在几百万以上吧,对于我来说,五百万能让我一世衣食无忧,而对于你们来说,只不过是买部车子的钱。”
萧冷寒当时听到这句话,就想冲过去,狠狠地揍这个男人一顿,好保护他最心爱的女孩子。
而顾倾城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我与萧冷寒只不过是逢场做戏而已……”
就是这句话,让萧冷寒一颗热情似火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他转身就出了咖啡店,心灰意冷的回到家里,就把刚刚买来要送给顾倾城的那只比熊给狠狠地摔死了。
现在他还清晰的记得当时那只狗被摔得浑身是血的样子,那个惨烈的样子也像样了当时他的心情。
他满以为自己找到了毕生的真爱,也做好了准备要与之一起厮守一生的准备,不成想自己的一颗真心却受到了如此的打击。
好一个“逢场作戏”,他的心真的一下子就冷掉了,他感觉到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傻的人,满心欢喜的拿着自己的一颗真心捧给对方,却被对方给踩到了脚下。
到头来,顾倾城与他不过是在演戏而已,自己怕是对方在萧家站稳脚跟的一个棋子而已吧,可怜他这个棋子还不自知,一心想着为了顾倾城,付出自己最为真挚的感情。
笑话,他感觉自己在顾倾城的眼里就是活成了一个笑话。
……
痛苦的记忆闸门一经打开,所有的不快就如潮水一样的涌来,萧冷寒不想再把往日的痛再重温一遍,努力地摇摇头,将自己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他的手还是有些抖,习惯性地摸向兜里的烟盒,忽然又看到对面的墙上有禁止吸烟的标识,便只得作罢。
“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值得这样吗?”他在心里不由地问自己。
脸上浮现出淡淡苦笑,顾倾城就是他一生的劫,忘不掉,也放不下,不敢爱,又真正恨不起来,这三年来,表面上看,他不停地折磨对方,可谁又知道,他每次折磨完顾倾城之后,自己的内心都是加倍的痛苦。
周管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少爷,手续已经办妥了,刚刚我看您的手都已经伤了,我在这里守着,您还是赶紧去处理一下伤口吧,要是有细菌的话,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萧冷寒摇了摇头,他一秒钟都不想离开,生怕会错过有关顾倾城的任何信息。
周管家看他沉默不语,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少爷是他看着长大的,这样折磨自己,说到底还不是对顾倾城放不下。
“真是造孽啊!”周管家在心里呼喊道,转头去了护办室。
不一会儿,他便领着一个护士走了过来。
少爷不过去处理,他就只能让护士过来了,好在萧家的名头够大,听说是给萧冷寒处理伤口,负责人当即就指派了一个小护士前来处理。
“先生,我给您处理下伤口,不然的话,要是引起感染的话,就会很麻烦的。”
萧冷寒根本心思不在这里,压根就没理会护士说什么,任由她处理伤口。
小护士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给萧冷寒将伤口清理干净,认真地包扎好,方才站起身来说道:“先生,您的破伤面很大,有的伤口也很深,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您去打一针破伤风。”
萧冷寒拿眼瞥了一眼小护士,不耐烦地说道:“不用了!”
管家在旁边看了直着急,“少爷啊,您这样为了她值得吗?萧先生还躺在床上,这个家不能没有您啊!”
虽然管家仅用了一个“她”字,但是两个人都十分明白,管家所指的正是在里面接受急救的顾倾城。
萧冷寒垂下眸子,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大脑里却是对自己说道:“值得吗,似乎有些分不清楚!”
如果这个问题能够想清楚的话,那他就不会活在这样的痛苦之中了。
他也知道周管家是为了他好,尤其是周管家提到了叔叔萧景琰,将他的理智稍稍拉回来一些,便出口道:“我一会儿会去打破伤风针的。”
他现在还不想走,也不能走。
正在这时,急救室的门打开来,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萧冷寒一下站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医生面前,“她怎么样了?”
萧冷寒此时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医生摘下口罩来,说道:“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要再晚来一会儿的话,人就抢救不回来了,看来她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的,已经伤害到了桡动脉,我给她在显微镜下做了左桡动脉的吻合手术,手术以后需要给予活血化瘀的药物治疗,避免局部有血栓形成。”
萧冷寒一听顾倾城没有生命危险,他悬着的心终于有了一些回落。
周管家问道:“那术后需要注意些什么?”
医生说道:“术后半个月左右,都需要辅助药物治疗,然后只要是没有渗血就可以拆线了。”
萧冷寒注意到几个护士合力将顾倾城给推了出来,病床上的女孩脸色苍白的就像是一张白纸一般,没有一点血色,甚至连嘴唇上都是灰色的,如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