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棋萌点了点头:“被老撇子救了后,我便专研风水。”
我睁大双眼,显得有些错愕,没想到这女生居然也是学习风水的。
“咱们聊聊?”
她看了看我的眼神,不好意思摇了摇头:“不了,我还得赶时间,我只是过来还书而已。”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对她说道:“行吧,那我就不留了,谢谢你把书本还回来。”
“嗯”她站起来。
我把他送到门口这边,她微微转头过来,冲着我问道:“你会为老撇子报仇吗?”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终于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意,又冲我伸出手,笑道:“再见,师兄。”
这次,我握住了她的手,回了她一句:“慢走,师妹。”
她转身下楼了,我看着她背影嘴角不禁扬起一丝苦笑。
“老撇子,你是怕我孤独所以才找个师妹来陪我吗?”
直到完全看不见她的背影,我才关上门,无奈地傻笑了两声。
这是我第一次跟女孩子说话,也是唯一一次跟女孩子有肌肤上的触碰。
我拿到这本八极阳术,稍微研究了一番,发现里面的内容跟自己所学的有相当大的出入,可见自己还没到看懂这本书的程度,所以只能先放在书架上等以后再看看。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又回归到日常的生活,县城的生活节奏千变一律,这样很容易消磨人的意志,浑浑噩噩就度过一生。
以前在屯子里听人说,县城遍地黄金,然而,来了之后才认识到,县城处处都要用钱,只靠这点工钱,甚至连日常开销都支撑不过来,更别说有时间去找人了。
这天,工友生日聚会,把我也给拉了过去,说真,若不是主管命令,我还真不回来。
这群人一聚会都互相炫耀,就想在别人面前秀自己的有优越感,而被人秀得最多的基本上就是我了。
正当大家拿我开玩笑时,迎面而来一位短发的女生走了过来,在她身后还停泊着一辆丰田皇冠,看来不是一般的人。
我还想着她不是来找我,谁知道她的目光就落在我的身上。
我有些不自然,手一颤便把纸杯掉了。
“请问,您就是李佑吗?”
聚会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想着这么漂亮的女生居然主动来找我?
这不正常。
我显得有些尴尬,挠了挠头:“我是,请问你……”
“我是来求您的!”
我跟她素不相识,她上来就来求自己干嘛?
不过,从她的眼眸中似乎真的有事相求。
我站起来,没有管这聚会,跟她走到一边,问道:“你是谁?”
她开始自我介绍起来,原来她是蒋老板的一位合作伙伴,一家知名海外贸易的总负责人。
她叫罗棋萌,很早就跟蒋老板是老相识,曾今做个很多生意,年轻有为,长得还特别漂亮,十足的白富美。
像她这样的人物,还会来求一个底层打工人士吗?
这个想到我就感到有些好笑。
“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开始跟我说起她母亲的事情。
“我母亲自从清明拜山回来之后就中邪了,被一直脏东西缠着。”
听她说的话,这个脏东西非常厉害,他找过很多道士道长驱邪,但是都无济于事。
“县城,应该不止我一个会风水的吧?况且我只是老撇子的徒弟,又不是他本人!”
她说:“李师傅已故,您是他的传人,我想您一定继承了他的风水术数,本想着去李家屯找你,却没想到你已经进城了,所以今晚就立即来找您了。”
她接着说道:“我母亲发病的时候很厉害,几乎身体都被那东西给操控,家里已经是一团乱,而且她身体也越来越差,再这样下去,我怕……”
她说到这里,眼圈泛红了,听起来还挺惨的。
我挠了挠头,心里一顿犹豫。
“李佑,这事情请您一定要帮我,只要治好我母亲,我给你五千块当作酬劳。”
听到这里,我的表情稍微有些不淡定起来。
已经足足两个月没交房租了,或者这笔钱能帮到自己……
我深深呼了口气,咬着牙齿点了点头。
其实这事情我根本心里就没底,学习了三年的风水术,然而却没有实际使用过,现在第一次就要做这种棘手的事情。
当年老撇子总是嘲笑我,说我胆小怕事,这样成不了大事的。
我还嘲笑他,说他学了这么久风水也是没干什么大事出来。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还真是幼稚,看事情只看表面……
现在人命关天,我也不得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怎样,这一个坎自己必须要去面对。
我跟罗棋萌上车了,一路上,她倒是挺多话说的,只不过此刻的我,心情非常沉重,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实战。
车开得很稳,罗棋萌的房子是在富人的高新区,一座独立的大别墅,光是看着就非常有气派。
下车后,我四周看了看,问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你母亲一般什么时候发病?”
“每晚凌晨十二点,她都会发狂的,家里的佣人都说我母亲是疯掉了,甚至还被打伤了。”
“这么严重?”
“没错,那佣人现在都已经辞工了,所以每天都是我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她。”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还有半小时的时间。
“走吧!”
我一手拦住她,对她说道:“你把门打开,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在外面等着。”
“但是这样……”
“放心吧。”
罗棋萌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给我把门打开了,接着问道:“李佑,你真的可以吗?”
“如果那东西凌晨十二点就出来,而且还能控制你母亲,那证明是成气候了,比较危险,你还是呆在这里吧!”
罗棋萌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握紧,没等我进去,她就为我担心起来了。
罗棋萌打开了门,我深深呼了口气,推门而入,眼前一片漆黑,她告诉我,开灯就在左手边的墙壁上。
我没有打算开灯,因为此刻我已经感觉到这里的温度和外面相差很大。
周围阴森寒冷,仿佛稍微摆动了下手臂就能感觉到刺骨的冻感。
这……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