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清冷靓丽,宛若冰山!
双手戴着一副冰丝手套,更显气质。
江离看呆了,缓过神后连忙道:“你,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我要见你师傅。”
余清歌直言不讳,相比平庸的江离,她更愿意相信爷爷所说的那位通天圣手。
“这...我也不知道师父在哪。”
提到师父,江离眼睛黯淡了几分。
余清歌难掩失望,又问道:“那师兄师伯呢?会医术就行。”
“师父只有我一个徒弟。”
江离犹豫了下,低声道:“医术的话...我会啊。”
闻言,保镖冷笑道:“小姐,你别听他瞎说,一个在赵家三年,除了做家务就是睡觉的废物,怎么可能懂医术!”
余清歌美眸冷冷看向驾驶座,先前横扫四个黑衣壮汉的保镖顿时噤若寒蝉。
江离涨红了脸解释道:“那是因为,在赵家,他们都,都不相信我。”
“而且师父也说过,我的医术比他还要厉害。”
余清歌瞥了眼鼻青脸肿的男人,显然不信。
见此,江离掏出银针,在自己虎口处的合谷穴轻刺下去。
片刻后,他脸色的淤青肿胀竟缓缓消退恢复!
看到余清歌眼底的惊诧,江离接着道:“余小姐,你四肢冰冷麻木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了吧?”
“只要有人接触到你的皮肤,就会被冻伤,所以你才会戴着冰丝手套,对吗?”
余清歌心底大惊,她找过很多名医诊治,但仅凭望就能看出她病症的,江离是头一个。
她不再犹豫,立刻对保镖吩咐道:“开车,去别墅!”
江离有些着急道:“那个...你不能再戴手套了,寒气不能正常释放,再积压下去你会...”
“我的病我自己心里有数,现在有更重要的人需要你救。”
余清歌打断了他,清冷语调中带着些哀伤:“我小姨身患奇症,性命垂危,只能拜托你了。”
“好,好吧,我会尽力的。”
江离点了点头,又小心翼翼道:“那个...我能不能先回趟赵家?”
余清歌愣了下,皱眉道:“你未婚妻勾结情夫设计诬陷你,你还要回去和她结婚?”
“不,不是!”
江离心头有些刺痛,急忙摇头:“这么久没回去,我怕赵爷爷担心。”
“不行。”
余清歌虽然拒绝,但语气却缓和下来:“我小姨情况很差,等你治好她,我就送你回去。”
不多时,劳斯莱斯驶进了一处典雅庄园内,在一幢四层中式别墅前停了下来。
“大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对着下车的余清歌鞠了一躬,但脸上却毫无恭敬之色。
“我来看我小姨,带路!”
余清歌急迫道。
管家瞥见了余清歌身后低着头,一身狼狈的江离,皱眉道:“二爷吩咐过,闲杂人等不得...”
“他是我请来的医生!”
余清歌美眸瞪去,管家顿时不敢多说,转身带着几人进到别墅二楼一处卧室内。
房间内,站着两个样貌相似的中年人,神态各异。
前者是余清歌的父亲余钟承,满脸忧虑。
后者则是她的二叔余钟峰,脸色莫名。
他们的视线都紧紧锁定在床边的老者身上。
老者则是坐在床边,给床上面色惨白的女人号着脉。
江离驻足望去,床上躺着的女人面容姣好,样貌和余清歌有五分相像,不同的是多了几分成熟与韵味。
可惜,此刻她的脸上已经布满死气。
“小姨一周前只是普通发烧,不知道怎么会严重成这样...”
余清歌神色悲伤,喃喃道。
许久后,老者站起身来。
余钟峰咳嗽一声,询问道:“庄神医,情况如何啊?”
老者和他对视一眼,叹息道:“老朽尽力了,宁小姐已病入膏肓,回天乏术!”
“怎么可能...随伊你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和你姐姐交代啊!”
余钟承身体一晃,悲痛不已。
江离则是挠了挠头,欲言又止的看向了身边的余清歌。
当他看到女人紧咬红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的模样,心里猛地揪了一下。
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她还有救!”
江离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喊出声来。
他的声音顿时吸引了卧室内众人的注意。
余钟峰怒声喝道:“哪来的混小子,给我滚出去!”
余清歌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收起悲伤道:“二叔,他是我给小姨请来的神医。”
“事已至此...不如让他一试。”
余钟峰眯着眼训斥道:“简直胡闹!”
“随便找来个乞丐给你小姨治病?真是荒唐!”
“遇事如此不冷静,如何能管理好集团?”
余钟承也沉声道:“清歌,爸和你一样难过,但也不能病急乱投医!”
“可笑可笑!”
那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者上下打量了下江离,冷笑道:“就这么个衣衫褴褛,结巴愚钝的小子也能称之为神医?那可真是辱没医者之名!”
余清歌面无表情道:“这位庄神医想必德高望重,医术了得。”
“不还是连我小姨的病症都诊不出来?”
老者老脸一红,支支吾吾。
余清歌转而看向余钟承,声音中带着些哀求:“爸,就让他试试吧...”
感受到女儿的悲伤,余钟峰神色挣扎。
自从妻子去世后,余清歌的小姨宁随伊便如同姐姐一般照顾着她,二人可以说情同姐妹,亲如母女。
“清歌,我看你是悲伤过度昏了头,来人,送小姐去休息。”
“然后把这个乞丐给我赶出去!”
余钟峰大手一挥,几个保镖就走了进来。
“住手!”
沉默的余钟承忽然出声:“二弟...这个家,还没轮到你说的算!”
“你......哼!”
余钟峰脸色一黑,闭上眼不再言语。
余钟承看了江离两眼,叹气道:“小子,如果你真能治好清歌她小姨,我余钟承必有厚报!”
此刻,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小子,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我不需要回报。”
江离摆了摆手道:“只是...要治这病,需要宁小姐把,把衣服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