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睡了个好觉翻起身子来之后,轻轻的伸了个懒腰。心情是无比的美好。
然而就在他洗脸的时候,一记电话又给他的心情变得凛然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随意的接起来之后,就听那边一个妙曼的女声道:“喂你好,请问您是赵三多先生吗?“
“不是。“赵三多摇了摇头。
“额……“那边的女性明显一滞,轻声道:”那个,我是赵天明先生的私人助理,我们今天早上刚刚到达徽山县城,请问你有时间和我们老板见一面吗?“
“没有!“
赵三多继续欺人的说话,继而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挂了,再见!”
赵三多按灭了电话之后继续刷牙,然而电话紧接着又响了起来,还是刚刚那个电话,他挑眉接起,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三多吧,我是你二叔,赵天明。如果你忙的话,我们可以到徽山来见你。”
“可以!”赵三多点了点头,道:“那我在徽山恭候你们的大驾。”
赵三多的脸色十分的阴沉,这时,外面一只土狗叫了几声,貌似在说自己饿了。赵三多看了看附近盘子里一个馒头,拿起来就扔在了院子外面。
“汪汪汪!”然而这狗更凶悍的叫了几声。
牙刷塞在嘴里的赵三多转头,这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看着自己脚下的一个大白馒头,名叫腿子的土狗盯着大白馒头,根本不在乎中年人身后还有个棕色大波浪卷儿的美女助理。
“这么快吗?”赵三多微微一愣。
二叔差不多快五十岁,面上闪烁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和蔼中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道:“嗯!”
嗯?这个回答很强大。
赵三多喝了一口水,一手扫开茶几上的瓜子皮,随手弄了一下乱落的屋子,指了指破旧的老沙发,道:“请坐吧!”
二叔看了一眼,仅仅是微微蹙眉之后,便不顾污垢的坐了下来。
赵三多盯着他笑,就是不说话,这让赵天明略有点渗人,提了提衣领,道:“我也就不寒暄了,这次我来主要是想要和你谈一下这片马场的的问题。我得知现在是你在经营这块马场,我们天明集团有投资意向。”
赵天明转头看向助理,道:“何助理,方案。”
果然是生意人,弄的特别的正规,他从后面拿过来第一个文件夹,道:“这个马场收购案,是我的第一个方案,除此之外,还有第二和第三方案。我相信,总有一个你会满意的。”
赵三多挠了挠头,不得不说这个二叔从说话到现在并没有让他诞生出恶感来,虽然想要从中牟利,但是一不拉关系,二也没有威逼胁迫。当然,这不是他要看方案的原因,他动都没动,轻声道:“前提是我已经知道了省城建的改造项目,这个你有计划在内吗?“
赵天明微微一愣,眉头不禁蹙了起来。显然没有。生意的确很多时候都可以谈,但是国家批改那是根本不用讲的暴利,那个生意人能给得起那么高的价格?
“这个我的确没有想到。“赵天明将企划案默不作声的收了回去。
紧接着他翘起二郎腿来,十指交叉,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个项目,那么我在这件生意上应该是和你没什么谈头了。摆明说,我的收购企划案给了你五亿,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拿走,十亿。或者,一无所有。”
赵三多眨了眨眼睛,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天明微微一笑,轻声道:“其实我原本不必大老远的跑来见你,但是毕竟有点亲属关系,所以也下意识的想要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一看,见面不如闻名,我先给你分析一下。”
“的确,省建是批了这里,赔偿高达三十八亿元。但是前提是我是这里的主人,如果不是,省建会立刻撤销对这里的批改,所以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赵三多的眉头立刻便蹙了起来,但是从赵天明笃定的眼神上可以看出来,他并没有骗自己,这是事实。
“而且,你的这个马场,看起来值一亿。但你父亲是怎么管理他的?六千匹马里面有三千匹老马,吃肉都嫌老。剩下的马里面没有一个是优良品种,你的马卖给谁?各大旅游区马场都有藏边省专供,现代人也不可能骑马出行。”
“最多五千万。”
赵天明做了一个耸肩的姿势,道:“所以,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把马场给我,我给你十亿。大家双赢。”
赵三多的眉头蹙了起来。
“这还需要考虑吗?”赵天明微微一笑。
赵三多轻轻咳嗽了两声,点头道:“是啊,好像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我平均一匹马连一万块都卖不到,而上万亩的马场如果没有这个批改项目的话,貌似也是一文不值,不答应你的话,我就废了?”
赵天明眨了眨眼睛,紧接着微微一笑点头,道:“的确是这个样子,如果没有我,你的马场就废了。”
“呵呵……”赵三多忽然笑了一声。
赵天明蹙眉,道:“你笑什么?”
赵三多带着笑意,同时翘起二郎腿来,道:“没错呀,你说的的确是非常非常的有道理,不过我这个人有个性格,我喜欢选一条死路。”
赵天明蹙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三多呵呵笑了一声,道:“不蒸馒头争口气吗,既然你说没了你我的这个马场就废了,那么我倒要试试,没有你,我的这个马场是不是真的废了!“
“噗嗤……“赵天明噗嗤一笑。
“还真的是和你老爸一模一样的一根筋。你知道吗,你老爸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这么一个选择,他的选择方法和你一样,所以,他命运就那么悲惨。“
赵天明起身,道:“那就祝你顺利了,我们走。“
说着,神色冷冷的离开了。
赵三多抖着腿,冷漠的看着离开的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