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庄园。
江玥驾驶着她那辆福特野马一路疾驰,眼神忽然变得有些黯然:“我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
“我一不认识城建局的领导,二没那个暗中打点的财力,这次万一出了岔子,我可就只能嫁给乔斌那个伪君子了!”
此刻江玥的话反倒是让叶白哑然失笑……
“你还笑?”
江玥狠狠在叶白腰间拧了一把,瞪着他。
然而叶白却开口道:“放心吧,我会帮你。”
“你能帮我什么?你纵然有盖世医术,可是这回也用不上!早知道是这样,我真后悔把你卷进来……”
嘎~
车子骤然停在路边,江玥此刻紧握方向盘,陷入浓浓的懊悔之中。见叶白似乎要下车,她自然知道叶白这是准备去医院看母亲。
赶忙抬头:“放心吧,我已经让同事照顾好伯母!都这么点了,就别打扰伯母休息了。”
“明天一早我就做好早饭送到医院接她的班,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
旋即,江玥微不可查的面色一红,有些怯懦道:““不过……做戏就得做全。”
“既然对外宣称你是我男朋友,这些天你可能得先住在我家,我怕江家有眼线盯着我们。”
江玥一抬头瞥了一眼叶白,瞬间面露怒容……
“死叶白,你少用那种龌龊的眼神盯着我!我们家房子很大很多,有的是你睡得地方,你乱想什么呢?”
半个小时后,滨湖湾。
叶白望着面前的高档小区,心里念叨着等自己挣了钱也一定得给母亲买一套这样的房子。
“进来吧。”
江玥打开门,朝叶白招手道。让叶白没想到的是客厅里居然还坐着一位穿着睡衣的中年男人,此刻正在沙发上摩挲着一块玉佩。
连进来人似乎都没注意到。
“爸,这是我男朋友叶白,在咱们家住几天。”
“嗯。”
让叶白诧异的是,江振业似乎眼中只有手中的玩意,甚至女儿带男朋友回家,居然连头都不抬一下。
江玥似乎早就习惯,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水递给叶白,旋即无奈道:“我爸整天沉迷古玩玉器,这几天他那古玩店装修,就在我这儿将就几天,你不用管他。”
“我爸以前在江潭市医药界也算是干出了名堂,只是我妈去世之后他就退出了医药行业,如果不是因为他变成现在这样,或许也轮不到我大伯继任江家家主!爷爷也不会因此迁怒到我身上……”
江玥的语气里有无奈,也有悲凉,让人心疼。
然而此刻叶白微微抿了口水,再抬头望向江振业手中的玩意时,骤然之间脑海中的《邪医经》起了作用,眼中金色光芒一闪……
居然看到了浓浓的黑色煞气自那玉佩上吞吐而出,而伴随着江振业将其缓缓挂在胸前的动作,那黑色煞气瞬间便将江振业整个人包裹!
“江伯父,你手里这东西有问题,不能戴!”
叶白此刻匆忙上前阻拦,不仅让江玥大吃一惊,更是惹得江振业面色不悦起来。
“你干什么?”
江振业此刻见叶白上前,正准备阻拦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叶白将那吊坠夺走,他那表情宛若被人抢了心爱之物一般。
此刻两人的争执马上引得江玥上前……
“笑面菩萨哭脸佛,如果我猜的不错您手中的玉坠不完整!另外一半现在在哪儿?”
叶白此刻语气焦急,然而江振业却支支吾吾并不准备回答,江玥不由黛眉紧蹙:“叶白,你是想说我爸收来的吊坠有问题么?”
叶白解释道:“这东西不对劲!不堪菩萨向来法相庄严,所有从未有过玉雕笑面菩萨只有笑面弥勒佛……”
“而你看这玉雕背面明显有切割过的痕迹,原来肯定是一体两面,笑面菩萨哭脸佛!”
“这是邪物!死人身上的东西。”
闻言正端详着手中玉坠的江玥被叶白这最后一句话吓了一跳,手中玉坠差点脱手掉在地上。
却被江振业趁机一把夺过去……
“乱说,乱说什么!这东西是我下乡收来的,哪有你说的不那么邪乎?年轻人毛毛躁躁。”
江振业此刻望向叶白的眼神之中满是嫌恶之色,似乎这宝贝他万般珍视,刚才忽然被叶白抢走,让他对后者一下子产生敌视情绪……
江玥也不由白了叶白一眼,连忙道:“叶白是学中医的。”
“学医的就好好学你的医!别一知半解就在这儿胡说一通,一点礼貌都没有!从来没听过哪个学医的还懂风水相术……”
江振业显然气的不轻。
江玥也觉得刚才叶白有些太过激进,只知道他医术高超,但怎么也不该上手抢东西不是?况且父亲对古玩玉器这些东西本就喜欢,这块玉坠他珍视如命……
他太冒失了。
然而叶白此刻岂能不焦急?这雕琢邪性,一佛一菩萨本是两位一体相互制衡,如今只剩下这半块笑面菩萨,里面逸散出如此可怕的煞气……
那恐怕拿了那半块玉坠的人可不会有什么好运!
“江伯父您听我说,这玉坠千万不能随身佩戴,一定要处理掉,否则这东西只会招灾致难!还有,如果您想起来那半块在哪里,一定要想办法找回来!”
“万一被人佩戴吸收人气,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此刻叶白的劝告完全是发自肺腑,《邪医经》之中的传承驳杂,除却医道之外还包含有风水相术,只不过他没法跟江振业和江玥解释罢了……
然而听到这话,江振业却是一脸的不屑,纵然被他看出来自己手中的玉坠只有一半又能如何?这也不能证明戴着它会招致灾难吧?
且不说这小小的东西会不会真如他说的这么邪性,即便是真有问题,这可是天然冻玉,还是上好的灯光冻!
自己怎么会舍得扔掉!
况且就这小子说这种鬼话,他连半个字都不信!故意说的如此邪乎,吓唬谁呢……
“江玥,你这个小男朋友,我很不喜欢!”
江振业冷冷的扔下这句话,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