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林北如此坚决,张福安也不想在此徒劳地耗下去。
毕竟林北未被毒死这件事。
他还需要回去告知良云麓,早作商榷。
张福安走后。
林北眼神微眯。
这个张太傅的举动实在太反常了。
等了自己一天,然后强闯后宫。
在正常逻辑看来,这的确说不通。
但假如自己没有穿越,而原主是真的中毒死了。
那他是不是可以在听到传达后第一个进入后宫?
念及至此,林北心中不由冷冷一笑。
老子身怀华夏五千年底蕴,跟我玩,只怕你们还嫩了点!
唐玉蝉已从被子里钻出,美眸红通通的。
床单被她眼泪浸湿了一大片。
当然,在床单的其他地方,好几处还散落着点点殷红。
"爱妃,你刚才哭了?"林北关切询问。
后者一把抱住了林北,哭诉道:“良妃天资聪颖,臣妾自问比不过她,陛下要废后,臣妾绝无怨言,臣妾只愿能一直侍奉在陛下左右。”
“真是朕的傻爱妃!”
林北露出笑容,将她的脸捧到自己面前。
正色道:"朕保证,今后无论有多少妃子,你始终是朕的最爱!皇后的位置,永远只属于你!”
“陛下……”
唐玉蝉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她紧紧偎依进林北的怀里。
有了这番话,哪怕明天就食言,她也觉得足够了。
看着怀中发娇滴滴的玉人,林北心中原本已经熄灭的火苗再次燃起。
一个小动作,让唐玉蝉大惊失色。
“陛下……?还来?”
“爱妃,难道你不知道你就是个妖精吗?”
"陛下要注意龙体……”
然而她话未说完,樱唇再次被林北堵住了。
翻身,再次将璧人按在身下。
去他喵的头晕,磨拳擦枪二十年,当然要战个痛快!
大床上数度梅开,整个房间充斥着怏然的春意……
良妃别宫。
池中亭内。
良妃倚在亭栏上,从手中的竹篮中鱼料撒到池塘里。
看着那些鱼,她眼神阴冷地说道:
"人深处深宫大院久了,就跟这些鱼一样,目光短浅,见人赏口吃的,就屁颠屁颠地游过来,也不看看这口吃的带没带毒!”
话刚音落,画风突变。
池塘内无数鱼儿立时翻起了肚皮。
她身后,几个丫鬟战战兢兢,不敢去看。
这时。
一个太监抱着一个鸽子走来:“良妃娘娘,这是顺风而来的鸽子!”
良妃回头,从鸽子腿上取下纸卷。
打开一看,只见之上写着。
“皇上未见中毒迹象,计划有变,请尽快探出虚实。”
“我亲眼看着他喝下去的,怎么可能会出意外?”她沉疑惑。
但许久过后,她又眯起了双眼:“就算你大难不死,但国库已空,即便唐战回来拥兵千万,没有军饷又有用……”
次日清晨。
“陛下,该上朝了。”
唐玉蝉温声细语地在林北在耳边提醒道。
林北睁眼,坏坏一笑。
一个翻身将前者按在身下:“打扰朕的好梦,朕要惩罚你!”
“陛下,眼下朝纲为稳,切勿因臣妾耽误了陛下的大事啊。"唐玉蝉娇羞地回应道。
闻言。
林北想到了昨天的张福安,想到了良妃父女。
便微微点头道:“恐怕整个皇宫,也只有你在真正为朕着想了。”
“陛下言重了。”
唐玉蝉似乎与林北一样,想到了良妃,眼眸暗淡下来。
对于林北的转变。
她始终还是觉得一切恍如梦幻。
“爱妃不高兴了么?"林北见状诧异道。
“也许过了今天,陛下可能……”说到一半,似乎觉得这样不好。
于是她沉眸道:“承蒙陛下恩宠一日,臣妾已经知足了。”
听了这话,林北心中了然。
看来她是真不适应啊。
那可不行!
念及至此,他的手再次不老实起来。
"啊!陛下你……”唐玉蝉花容失色。
“这么快就忘了朕昨晚的话,这个必须罚!”
林北决定用最粗暴的方式,让眼前女人快速适应自己。
早朝。
虽然晚上没睡几个时辰。
但坐在龙椅上的林北依旧神清气爽,只是双腿有点发软。
眼见百官伏拜,众生齐泯。
林北心中那属于男人的野心和欲望,瞬间升腾而起。
江山美人,朕全都要!
然而。
就在他默默在心中立豪言壮语之时。
中侍大夫姜末颤颤巍巍地走出队列,递上奏折。
“陛下,江南一带连逢暴雨,大水漫田,百姓几乎颗粒无收,江南上游又有瘟疫肆虐,已经蔓延多个郡县,还请陛下早做定夺!”
林北闻言,立时稳住了跳跃的心态。
他知道要坐稳江山,必先治好天下。
于是对一旁的曹公公道:“呈上来,让朕看看。”
可在林北翻阅奏折的时候。
丞相良云麓一个眼色。
立马就有人会意,出列道:
"姜大人!你身在京都,怎会知晓地方之事?定是你要蒙蔽陛下!谋取私利!”
“就是,如今皇恩天赐,风调雨顺,江南那边不过是下了几场小雨,就有人想借此大做文章,其心可诛啊……”
“臣也认为姜大人在危言耸听,连户部都没有收到此类消息,姜大人怎么知道。”户部尚书也及时站出来上奏:“敢问姜大人,这消息是从何而来啊?”
“这……”姜末刚准备开口反驳,却忽听户部尚书冷声喝道:
“连户部都不曾收到江南水涝的报备,姜大人是从何得到的消息?莫不是暗中勾结了党羽?”
林北扫了一眼这些大臣。
结合记忆,他心中自然有了定论。
这姜末是个忠臣无疑。
但他仅仅是报个奏折就受到这么多弹劾。
看来这些人是想合力来蒙蔽自己,让自己失去民心,甚至除掉忠良啊!
正在他想着怎么处理的时候,丞相良云麓也站了出来:
“陛下,毕竟是天灾人祸,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姜大人没有通过户部,直接奏禀陛下,老臣也看不懂他是何意!”
良云麓一说话,林北终于想通这些人的用意了。
除了蒙蔽自己,他们必定还想要从中捞点油水。
转移物资看似一个辛苦差事,但其中油水只怕他也不少。
这些大臣纷纷出言弹劾他,最终的目的应该是不想让他当上主办人。
否则他们连最基本的油水都捞不着。
所以即便真的有水灾,他们也不会让姜末拿到这份差的最高掌管权。
姜末见连丞相都发话了,他忙伏地解释道:“陛下,微臣只是实事求是,绝无其他想法……"
他约莫五十来岁。
按理说这个年纪,应该不止是五品这种不大不小的官才对。
这自然是因为姜末为官清廉正直,不屑于结党营私的缘故。
“哼!”
良云麓冷哼一声:“按流程应是主动与户部接治,再上奏,如此户部才有时间调集物资支援水灾!”
“这种天灾人祸之事,你却跑来让陛下定夺?陛下怎么定夺?若因此耽误赈灾时机,你担当得起吗?”
“这种天灾人祸之事,你却跑来让陛下定夺?陛下怎么定夺?若因此耽误赈灾时机,你担当得起吗?”
姜末闻言,身子一颤,连忙对林北解释道:“陛下,微臣也是迫不得已啊。”
“微臣曾多次上报户部,但户部的人并不把灾情当回事,一直拖延。”
“微臣虽然能等,但受灾的人民等不了啊!”
“微臣,恳请陛下派人治理水患啊!”
姜末说完,重重的跪下,面容悲怆。
“混账!你这简直是胡闹!”
良云麓怒喝一声,当即说道:“这等大事本就要层层审核,不能出一丝纰漏,你竟然还来参奏皇上,你是何居心!”
良云麓面露怒色,心中则冷笑连连。
因为国家大事向来都是自己做主。
就算林北发话,也基本都是敷衍了事,更不拿不了什么主意。
他看了一直没说话的张福安一眼。
对方昨天说皇上有变,对他来说简直危言耸听。
到现在为止,林北可有表过一句态,不都是为自己马首是瞻嘛!
他冷笑道:“姜末啊姜末,你目无法纲,按律当罢官流放,但念在还算衷心为民,那就……”
“来人呐!将姜末拿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随着良云麓则一声传呼,两个侍卫走进朝堂,就要带走姜末。
然而就在此刻。
一个不大不小的冷喝传遍大殿:“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
众人循声看去,说话的正是林北。
他声音不大,但却穿透力极强,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
没有平时的敷衍,有的只有冷漠、愤怒,以及无与伦比的霸气!
突然的反差感,让众臣皆吃了一惊。
立刻跪倒一大片,齐齐颤声道:"陛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