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敏献上鲜花,祭拜后起身,转身掏出一张名片。
“外婆让我给你的。”
一张名片,黑色的底色,烫金的字体,咋一看很高大上的感觉。
毕应接过名片,竟然还是磨砂手感。
名片上写着:林威企业,冯颖。
企业,名字和联系方式,再无其他。
“这是让我去干什么?”
毕应刚刚大学毕业,准备在外继续求学,却被外婆突然叫回来。
毕方敏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抱着手臂,朱唇轻启,一开一合的说道。
“二婆都和外婆说了,担心你在外面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就拜托外婆给你找一份工作。下周一去公司报道。”
她口中的二婆便是毕应的外婆。
既然是长辈的意思,毕应也不好反驳,便欣然接受了。
“谢谢姐,回去替我谢谢阿婆。”
“从低做起也没什么,只要努力一定会有出头之日,好好干,别给家族丢脸,我们这一脉同辈的孩子可不多。”
“好。”
……
目送毕方敏离开,毕应朝着老太爷的墓碑再次深深鞠躬,低声呢喃着谢谢老太爷的礼物方才离开墓园。
三天后,便是周一。
毕应如约到林威公司报道。
仰头看去,周围的大厦鳞次栉比,高耸入云。然而,唯独林威公司顶楼上方乌云聚顶。
“这好像是《风水奇术》里面提到的一个异象。”
毕应这几天在家已经把那本《风水奇术》翻阅了两遍。他记得有句话是——乌云遮日,必有血光。
这句话的后面括号内写:乌云压城,多半有雨,天气不好还出门瞎晃悠干什么。
来之前,毕应已经打过电话了,他看了一眼时间,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他乘坐电梯到了大厦的32层。
到前台说明来意后,总裁的秘书亲自来接待。
“虽然是周老师交代的,但是还需要经过总裁的面试,才能确定你的去留。”秘书口中的周老师就是毕方敏的外婆。
眼前一身青灰色的职业套装的女人,端着一份职业的微笑,向毕应伸手。
毕应微笑着握手,秘书很快收回手,他紧跟其后。
两人穿过办公走廊,毕应边走边看,走廊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画。颜色鲜明,只不过他对这方面没有研究,也没有看出过所以然来。
到了总裁的办公室,秘书敲门,很快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嗓音。
“请进。”
办公室宽敞明亮,古色古香,博物架上摆放着几套珍稀的古籍。不过也不知道是否是真的。毕竟现在有很多人不过就是摆放几本家书,做做样子。
只是从书籍的脊背上看去,是无法辨认书籍的真假的。
秘书沏茶后退出去,雕花椅子上端坐的女人起身,绕过长桌走到毕应面前。
一袭竹青色的刺绣旗袍,衬托女人的气质愈发清冷,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白净。给人一种仙气飘飘的感觉。
换做一般男人,早就看的发呆。
毕应也看的痴迷,只不过视线一直聚集在冯颖的面容上。
印堂发黑,很明显,她就是天降异象的受应者。
“冯总,你面色不太好,唯恐有血光之灾,最近出行还是小心为妙。”
毕应只是按照《风水秘术》上说记载的讲述。
然而,冯颖全然不知,只当毕应和那些觊觎她面貌的男人一样。
只不过,他和别人又有一点点不同。
大多数人都是说,我有一瓶82年的拉菲,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可以请冯小姐一起品尝。
又或者是哪哪有什么珠宝展览,不知道冯小姐有没有时间一起去参观展览……
没想到,到了毕应这,竟然说出这种只有在电视剧里面才会有的套路。
冯颖忍不住笑出声来,抱着手臂好以整暇地看着他。
“你要不要再换一个说辞?”
毕应是真的缺根弦,没有理解冯颖的嘲讽,再次强调。
“冯总最近运势不佳,出行一定要小心。”
冯颖察觉到他好像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可是她从来不信这些。她笑着转身,回到位置上,拨通内线电话。
“叫保安上来,把这个疯子赶走。”
放下电话,冯颖看着毕应一边笑一边摇头。不禁在想,周老师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的人,难道周老师也被骗了?
这么想着,冯颖端起案桌上的青玉茶杯,刚刚拿起来,突然砰的一声,茶杯在她的手中碎了!
青玉茶杯四分五裂,碎片落了一地。茶水飞溅到她的旗袍上,并蒂莲的绣花染上一层污渍。
“啊!这……”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冯颖有些不知所措,毕应连忙上前递上纸巾。
冯颖一边擦拭一边想,不会这么邪乎吧……
狐疑地看着面容有些呆呆的毕应,她又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查这套茶具是哪来的。
挂断电话,冯颖又说:“还有半分钟,你可以在保安来之前离开。”
毕应摇摇头,有些呆萌地说道:“我是来面试的。”
面试还没有结束,怎么可以走。
冯颖冷笑一声说:“嗯,面试,已经结束了,你不……”
就在这时,毕应发现天花板上的一盏灯有些轻微的摇晃。
灯笼形式的吊灯,摇晃两下,猛然往下坠落,冯颖正好站在吊灯下。毕应眼疾手快,奔了过去,一把搂住冯颖的腰肢,往旁边闪开。
“你干什么!”
冯颖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险些跌倒,挣扎之间还崴脚了。
与此同时,吊灯直直往下坠落,砰一声,木质的灯笼散架,里面的灯管也炸裂飞散。
毕应紧紧地护着冯颖,碎裂的灯管飞来,擦着毕应的右脸颊飞过。
一眨眼的功夫便出现一条红色的血痕。
冯颖被吓的一愣,都忘了他的手还搂着自己的腰肢。如果他刚才不扑倒自己的话,那她的脸是不是就要破相了……
这时,四个保安走出电梯朝着这边跑来,大老远就看到总裁被一个男人抱着贴着墙壁!
保安冲进去,拽着毕应起来,一左一右架着他,动作粗暴,严声呵斥。
“先生,警告你,再不安分,就送你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