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明目张胆地跟别的男人调情
焉雨舟听见沈辞这句话,下意识地朝着后座看了一眼。
只见沈辞腰背笔直挺阔,神色淡漠,整个人气场极强地坐在那里,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焉雨舟不知为何,就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拒绝,“不用了,你不是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吗?我还是离你远点,省的给你造成困扰。”
说完,焉雨舟拿过一侧安全带,准备拉到另一侧扣上,还没等完全扣上,后面那位又发话了,“我说,坐到后面来。”
焉雨舟扣安全带的手一顿,再次转身看了看那个强势的男人,想要开口说话,但对方就那么看了他一眼,眼神极淡却极为锐利,和刚刚在台上的目光一样,焉雨舟忽然没有了反驳的勇气。
这alpha好讨厌,动不动就拿气场压他!
焉雨舟十分不情愿地从副驾驶上下车,然后在一众围观者暧昧的眼神里,飞快地拉开后座车门钻了进去。
关上车门的瞬间,焉雨舟感觉到后座位置更冷一些,仿佛受沈辞身上信息素的影响,焉雨舟浑身打了个寒战。
尽管如此,都是大老爷们,输什么也不能输阵,焉雨舟梗着脖子,壮着胆子,“不是你昨天叫我随身携带气味阻隔剂,还不准我靠你太近的吗?现在又这样,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沈辞嗤笑一声,眼神依旧是淡淡的,似乎完全没把焉雨舟的指控当回事,相反身子微微前倾,竟然破天荒地离焉雨舟近了些,相应地,焉雨舟感受到的压迫也更大。
只听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这就是你背着我随便勾三搭四的理由?”
焉雨舟:……???
“谁背着你勾三搭四了,做人要凭良心,讲话要有证据。”焉雨舟尽管被沈辞压迫地节节后退,甚至整个身体都贴到了车门处,仍旧屏着一口气,冲着沈辞辩白道。
“哦,确实不是背着。”沈辞伸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被自己吓到的omega,完全不懂怜香惜玉地伸出手,像早晨那样捏住他的下巴,声音如同冰雪般严寒,“你是在我的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跟别的男人调情。”
莫名其妙被扣上偷情帽子的焉雨舟大脑飞速运转了下,再联系校礼堂里沈辞的神情,冰雪聪明地反应过来,开口解释,“你,你是说萧木吗?他是我的室友,我们是同学,当时我们,我们在聊天。”
“室友?”沈辞很快抓住了焉雨舟言语里的重点,倏然变得危险,“谁准许你住校的?”
焉雨舟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他,满脸的不可思议,“我住校以后离你远一点,不在你面前晃悠,家里没有我的味道,我也没有任何可以勾引你的机会,难道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不准。”沈辞放开焉雨舟,往后面一靠,目光灼灼,吐字如金。
“凭什么不准?”焉雨舟一旦被解开禁锢,胆子就跟着变大了一些,直立起身子,义正言辞地跟沈辞讲道理,“我们前天签的协议第一条是怎么约定的?各自生活,互不干涉。互不干涉懂吗?选不选择住校是我自己的事,凭什么你说不准就不准?”
“那你可以试试,明天宿管会不会允许你进宿舍。”沈辞恶劣地一笑,语气满是威胁,“忘了告诉你,温京艺术大学的宿舍楼,我有捐钱。”
“你!”焉雨舟被堵的无话可说,主要是他觉得很迷惑,这个男人明明讨厌他的靠近,却又不允许他离的太远,一定要在他的掌控之中似的。
难道,沈辞是个控制欲极强的变态吗?
想到自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还要受到这种强权压制,焉雨舟整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直立的上半身松散地靠在椅背上,眼神放空,有气无力地说,“让我不住校也可以,你总要给我一个你今天生气的理由。沈先生,你这样让我真的很莫名其妙。”
沈辞嘴唇动了动,沉默了几秒钟,就在焉雨舟以为他不会开口回答的时候,听见身边的男人用很别扭的语气说,“谁叫你随便把腺体暴露给别的男人。”
焉雨舟:……!!!
害,就因为这个?!
焉雨舟感觉自己头上出现了三道黑线,与此同时一只乌鸦在头顶默默飞过,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莫须有的尴尬和无语之中,缓了好半天,才不可思议地问出一句,“沈先生,你是吃醋了吗?”
“没有。”几乎是立刻,沈辞便做出了否定的答复,然后瞬间变了一副脸,又恢复了那副冰山的样子,“我只是在教你,作为一个已婚omega,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
焉雨舟做了一个拱手的姿势,嘴里说着“服了服了”,彻底甘拜下风,好O不跟A斗,不理会这个嘴巴很损的控制狂。
司机小王一直专注地开车,两耳不闻车里事,沈辞是个话少的,焉雨舟被沈辞弄得没脾气,这时候也懒得不想说话。车里面,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半天,焉雨舟想起一件事,拍了下脑袋,转身对沈辞解释道,“我之所以把腺体给萧木看,是因为我俩都是omega,他不会对我做什么。还有就是他的信息素是果酒,可我的我自己闻不到,很好奇。昨天我在车里问你,你又不告诉我,我只好去问别人咯。”
说完,还冲着沈辞眨了眨眼睛,补充了一句,“沈先生,我真的没有勾三搭四。”
沈辞眼里的寒冰终于因着焉雨舟这句话而融化了些许,源源不断的凛冽冷意也跟着收敛了些,半天,焉雨舟听见他不大自在地说了句,
“红茶。”
焉雨舟没想到沈辞会主动告诉他,猛地转过头来,有点惊喜,带着讨好的意思问道,“沈先生,是不是闻起来特别清新,沁人心脾啊?”
沈辞嘴角抽了抽,没有给焉雨舟什么好脸色,眼神移向别处,吐出几个字,“你想多了,不难闻,勉强过得去罢了。”
切。这死冰山,夸他一句能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