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番操作,徐小果望向江峰的眼神,早已充满了光彩。
待他们彻底离开,整个卧室里,也就剩下林家人了。
此刻,林老太在一众簇拥下,悠然醒来。
知道老头子已经转危为安,喜极而泣。
“奶奶,是江峰救了爷爷!”林婉晴一颗心提到了喉咙眼里,她希望通过这件事,来改善江峰在奶奶心中的形象。
“哦?”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盯着江峰看去。
随即眼神中冒出了一丝鄙夷。
“他有那本事?”
江峰默默冷笑。
“奶奶,江峰是医圣孙尚景的弟子,他自然……”
婉晴话未说完,大伯家的儿子林尚德便从人群中冒了出来。
插话道:“林婉晴,别胡说,爷爷虽然醒来,但病症不明,又再次失忆,难道你不清楚是谁造成的吗?”
随即朝着老太君禀告道:“奶奶,刚才江峰不知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反倒是加重了爷爷的病情,爷爷大脑受创,失忆了!”
“什么,失忆了!”老太太脸陷怒色,拐杖闷声杵地。
“奶奶,爷爷忘了我们这群儿孙,是没关系,可他不能忘了和你四五十年的感情啊!”一旁的林梦如,婉晴的堂姐,随声附和。
语毕,她和林尚德相互使眼色,嘴角纷纷浮现一丝狡黠。
“哎呦,老头子,老头子,你还认识我是谁吗?”闻讯此话,老太太慌忙走到病床,摇晃着老爷子林安海的手臂。
“不认识……”林安海有气无力的回复,眼镜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这可了得,这可了得!”老太太心焦火燎,脑门子全勤虚汗,把拐杖往地上一丢,直接伏在床前。
握着林安海的手腕,哽咽道:“老头子,你看看,再想想,认出我了吗,我是你的霞,我们第一次认识是在南岛宴会上,你忘了吗?”
“凤……凤……”林安海眼神呆滞,对老太太的话熟视无睹,嘴里只是轻念这一个字。
“嗯?凤?”老太太一听,顿时勃然变色,直接把林安海的手腕扔一边。
“老不死的,都这把年纪了,还惦记那老狐狸,呸!”
起身,老太太满脸浮现厌恶之色,往事历历在目。
“好端端的失忆,往年身子骨硬朗的时候,也没见想那个骚妖精!”
此刻,林尚德抓紧时机,赶紧凑在老太君的耳畔嘀咕了几句。
听着话,老太太脸上怒容变盛。
“江峰,你到底做了什么?”
“老爷子脑压不稳,我针灸释压,再需十三天的调养,必然康复!失忆之症也自然痊愈!”对于江峰来说,他或许比林家人更希望林安海恢复记忆。
林安海是唯一知道秦城监狱内幕的人。
“是的,奶奶,刚才徐神医疏忽于针灸力道,因此……”林婉晴的美眸焦灼一片,插话解释。
“徐神医名誉天下,怎可信口雌黄,江峰黄口小儿,怎与神医相比?”
老太太满目不屑,此刻,再林尚德添油加醋的说法下,她已经深信,老爷子的病是徐邈治好的,而失忆症是江峰造成的。
“奶奶……”
“不用解释了,送客!”
“江峰,你和我林家的婚约正式解除!”
说着,一群下人便开始推搡着江峰,意思是让其离开。
江峰面露愠色,他怒,并不是因为婚约问题,而是因为林家上下颠倒黑白,把林安海的失忆症强压到他头上。
“对了,奶奶,褚家的大公子褚一帆,三番五次的向我们林家求婚,很是钟情我们家婉晴啊!”林尚德嘴角溢出一丝坏笑。
“况且最近南洋集团旗下药材部门公开招标,我觉得是机会!”林尚德有意提醒。
“哦!南洋集团招标?”老太太反复嚼味这句话,忽然便意识到了不一样。
上次褚一帆来林家求亲做客,曾无意言谈,其父即将在南洋集团任职采购部门,那也就是说……
想到这里,老太太眉开眼笑。
林家这两年虽然在生意上如日中天,但与一线世家还不知隔了几个梯队。
问题关键在于,林家并没有和江州一线企业,建立有合作往来关系。
这是老太太的痛,也是林家的痛。
不过经林尚德这么一提醒,似乎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来了,如果高林两家联姻,问鼎一线世家,岂不是指日可待。
“奶奶,婚约不可取消!”婉晴秀眉微蹙,表情坚定。
“放肆,有你这样和我说话的吗,你的未婚夫,我已经帮你选好了!”老太太拄着拐杖,脸色阴沉。
不用猜,是褚家,这一点,婉晴比任何人都清楚。
褚一帆,江州出了名的纨绔,沉溺酒色,处处寻花作乐,仗着家境优越,前后前来求亲有十次之多。
试想,这种垃圾,怎么可能做她的丈夫。
因此,每次求亲之时,婉晴总以有婚约在身,对此拒绝。
“褚家的公子哪一点比不上这个江峰,婉晴,你不要糊涂。”老太太不善的眼眸注视着婉晴,同时上下打量着婉晴一家。
“女儿,你奶奶说的对,高家家大业大,你嫁过去,不会受苦的!”婉晴的父亲林建成在一旁劝解。
“我们已经够吃苦了,女儿,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和你爸着想啊!”婉晴的母亲李萍抽噎着鼻子,小心翼翼的插话。
林建成在家排行老三,是最不受待见的儿子辈,归结原因是因为,当年怀着林建成的时候,林安海出了轨,老太太是拗不过林安海,但却把一腔的怒气全都撒给了这个小儿子。
因此,再看待林建成一家,不管怎么看都不顺眼。
自从林安海被抓进秦城监狱后,老太太掌握了林家的大权。林建成一家更是过得猪狗不如。
一方面该分的房子没分,一家人不得已蜷缩在城中村的两室一厅,另一方面,该分的钱和工作也没到位,因此过得捉襟见肘。
“奶奶,在给我们十三天时间,当年这份婚约是爷爷制定的,如果执意取消,让我另嫁他人,也要经过爷爷的允许。”
婉晴白皙的脸颊浮现一丝无奈,她目光望向江峰。
事到如今,只能选取折中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