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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卧龙凤雏

我和死对头前世是一对 漓渟 2538 2023-06-30 09:12

  

谢澜颇为无语地看着慕容锦,脸上写着“你是傻的吗”五个大字,“天水城,大安与大楚东离的边境。慕容锦你幼不幼稚啊,问这种问题,初中历史课就教过的好吧。”

谢澜想到慕容锦总是嘲讽他笨,让他回家继承家业的话,眼珠咕噜噜地一转,下颌微抬,神色高傲地将原话送还给了慕容锦。

“慕容你要是这么基础的问题都要问别人,那我劝你毕业后就回家吧,不要搞学术了,你不合适,太笨。”

“噗——”蹲在一边捧着杏皮茶看热闹的赵北海没忍住喷了水,小澜子也太敢说了,本科年年全奖,直接保研的学神你说他不适合搞学术,学神要是都不适合的话,那他们这些凡人岂不是更不适合了。

晏南辞和桑桑虽然没有赵北海反应这么大,不过也被谢澜灵动的表情逗得捧着茶杯忍俊不禁。

慕容锦看着谢澜扳回一局得意洋洋的样子,暗沉平静的眼底滑过了抹笑意,放在膝上的手指在无意义地滑动着。

“第二个问题,谢将军是哪年回的京?因为什么回的京?”

慕容锦的问题对于任何一个对谢将军生平有过了解的人来说,都很简单,不说谢澜是专业的,就单说他是谢将军迷这个身份就难不倒他。

谢澜想都没想,张嘴就答:“文慧四年,回京述职。”

“真的只是回京述职这么简单吗?”慕容锦的语气平淡,问话也被说成了陈述句。

“文慧四年,文慧帝已经坐稳了皇位了,不用勤王护驾了。再说武将都是按时回京述职,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理由回京,吧?”谢澜脸上的笑意渐收,目光迟疑地落在了慕容锦的脸上。

慕容锦平淡中透着几分恹恹的神情和语气,带着一种特殊的魔力,让人本能地相信他说的是对的,而自己的是错误的。

此时的谢澜便是如此,他已经被问的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

“关于谢将军为何会在文慧四年回京,在研究大安史的学者中其实是有两种不同的观点的。”一直安静喝茶的晏南辞慢条斯理地放下粗瓷茶杯,适时开口道。

“第一种就像是谢澜说的那样,谢将军是回京述职,不过这个时间点不对,因此有很多人是不认同这一说法的。”

“至于为什么说时间不对呢,是因为大安当时要求如同谢将军这样戍边的武将,是五年一回京述职的。战况紧张时,是六到七年,甚至长达十年。”

“而谢将军在文慧帝登基时便在京城,按照五年一回的规定,他不该在文慧四年回去。所以很多人是倾向于谢将军回京并非是因为述职,而是另有原因,我个人也是这个观点。”

“原因?”赵北海探着大脑袋看晏南辞,一脑门的问号,怎么看怎么憨,“还能有啥原因啊?”

挤在他旁边的谢澜缩着肩膀,和赵北海同款问号脸,特别像挤在一起的两只二哈,长得威风凛凛的,但眼中透着股清澈的傻劲。

晏南辞脑海中浮现出了家里养的那两只二哈发现个什么新奇物件时的表情,再看这俩徒弟,怎么看怎么像,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澜和赵北海默契地朝右歪头,“?”

这么一看更像了,晏南辞抬手掩在唇边,轻咳一声,将笑意咽了回去,温润如玉的声音含笑道。

“另一种说法争议有很多,其中最主流的一种说法是文慧帝忌惮谢将军在军中的声望过高,怕他功高震主,便将他召回京城,赐婚雍王。史书记载,文慧五年春,雍王与镇北侯大婚。”

“于我个人而言,我更偏向于这种说法。”

晏南辞老师做久了,有些职业病,说话的时候习惯了去看学生们的脸,观察他们的表情。

他的目光从谢澜赵北海和桑桑脸上扫过,落在了慕容锦的脸上。

就看到他那一贯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学生眉心紧蹙,睫羽轻颤,一双漆黑到有几分诡异的眼眸微微失神,眼中是明晃晃的痛苦。

慕容锦的外貌实在太出众了,就像是幅浓墨重彩的水墨画,平日里面无表情的样子就足够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现在乍一出现了这样生动的表情,就好似冰河乍破,露出下面汩汩流动的河水,是独属于生命的鲜活,哪怕晏南辞是他的长辈,在这一瞬间也晃了神。

不过晏南辞除去欣赏,更多的还是担忧,他不知道慕容锦为什么会突然露出这么痛苦难过的表情。

等他再去细看时,慕容锦难得流露出的鲜活已经重新包裹回了冷漠之下,就好像方才那瞬间,不过是晏南辞眼花了。

恰巧这时,谢澜打破了沉默,将晏南辞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就算是谢将军和雍王成婚了,那也不能说明谢将军的墓就不在这附近吧。”

慕容锦撩起眼皮,漆黑的眼眸和谢澜对视着,带着股说不出的狠劲,语气也冷了下来,“既然是雍王妃,那他死后必定要和雍王合葬。”

谢澜被慕容锦的目光冻得打了个哆嗦,不过他一贯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打怵慕容锦,直接顶了回去,“大安时候的亲王习惯了以封地做封号,雍王雍王,那他的封地自然是雍州喽,就算是合葬墓,不也得在雍州附近找吗?!”

谢澜这番话说的太过理直气壮,听得赵北海也认同地点头,对慕容锦说,“慕容师弟,我觉得小澜子说得很有道理啊。”

慕容锦一时无言,特别想给这对异父异母的卧龙凤雏兄弟俩点个赞,这些年学的东西都就饭吃了吗?

“哎。”桑桑叹了口气,问出了慕容锦的心声,“你们俩这些年都学什么了?雍王没有封地,你们不知道吗?”

赵北海抬头茫然地看着对面的桑桑,张嘴发出了个“啊?”

桑桑难得不温婉地翻了个白眼,“15年时,在正和帝的墓中出土过一分继位诏书,上面写的是传位于皇太弟锦瑜,实际上大安最后一任皇帝是正和帝唯一的儿子文慧帝,你们自己说,这皇位是怎么来的?”

谢澜举手,这题他会啊,“篡位呗。”

桑桑道:“所以啊,文慧帝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自然要处处提防他那小皇叔了,又怎么可能会将雍州这种大安的门户给雍王做封地呢?”

谢澜是属杠精的,扁了扁嘴,眼珠转了一圈,就要和桑桑辩解,嘴才张开,就被晏南辞手疾眼快地制止了。

“好了同学们,再没有文物和史书资料支撑下的理论,都是暴力分析。别忘了,我们这次来就是来找文物的。”

谢澜呆呆地眨了眨眼,才发现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刚刚他们讨论的方向完全被自己带跑了。

他想到这里,顿觉涩然,面上浮出两团淡淡地浅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晏南辞性子温和,可以说是梅大所有导师中脾气最好,也最没有架子的那个了,自然不会和谢澜计较这些。

他拿起手边白色带了圈黑色宽带的凉礼帽扣在头上,帽檐的阴影挡住了他温润的眉眼,线条柔和的唇挑起一边唇角,笑容雅痞。

“崽儿们,等下可千万不要忘记我们各自的身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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