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越想越烦,我决定还是去店里看一下。
麒麟公司把那块地给了我,还说以后我可以收商家的房租,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刚下楼,便见做寿衣那个女人的车子停在路边,看到我便发动想要开走,可是正好有一辆大货车经过,被卡在了那里。
我忙跑了过去,见那女人坐在副驾驶座上,开车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精壮男子。
前天晚上来做寿衣时,她身上穿的衣服十分朴素,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
可是今天的她却是穿着一身的休闲装,头发在脑后挽了个髻,更像是一个干炼的职场女性。
见我走到自己面前,女人似乎颇为意外,愣了一下,然后便下了车。
“木小姐,对不起……”
女人一脸歉意地对我道。
“哼!对不起?我来问你,前天晚上,是不是兰玉轩让你来我的店里的?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你们为什么给鬼当手下?是不是你让麒麟集团把那些拆迁协议送给我的?你们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我连珠炮似地向女人发问。
她一脸平静地看着我,等我问完以后摇了摇头道:“我不能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只要你不离开这里,做什么我们都不会制止。只要你没有危险,我们也不会帮你什么,除非小王爷安排下来。所以,你就当我们不存在好了。”
说完她转身便要上车。
“不行,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
我大声冲女人叫道,伸手就去拉她。
手才抓住她的衣袖,那女人的手腕一转,手指在我的腕上轻轻拂了一下,我只觉得半边身体一麻,双腿发软,差点摔倒在地上,她却已坐到了车上。
她似乎是个武林高手!
那女人对我的态度既恭敬又冷淡,看起来像极了电视里大户人家有地位的仆人对少奶奶的态度。
那态度让我感觉十分气愤,一股怒火直冲了上来,也不管兰家到底是什么势力了,转身从地上摸起一块砖头来就向车窗上砸了下去。
“呯”的一声,砖头落在车玻璃上,不但没有将玻璃砸碎,反而弹了回来,重重撞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得半天没有爬出来。
看向车窗,发现上面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似乎是防弹玻璃。
额头上隐隐作痛,我伸手摸了一下,发现已经起了一个大包。
车门再次打开,那女人又走了下来,伸手把我拉起来,递给我一个创可贴,然后对车里的司机道:“兰四,下来!”
我将创可贴贴上,兰四已走了过来,先是对我叫了一声:“木小姐!”然后又对那女人道:“大姐,怎么了?”
“这车惹木小姐生气了,砍了它!”
那女人厉声道。
车哪里惹我生气了?
怎么砍了它?
我心中好奇,却看到兰四伸手从车里拿出了一个东西,竟然是一把明晃晃的长刀!
那把刀十分细长,刀身是直的,柄是弯的,我从书上看到过,这是有名的唐刀。
此时正是下午三点多钟,街上人来人往,人们看到兰四手里的刀,都吓得纷纷走远,我只觉得刀身上寒气逼人,也吓得后退了两步。
只见兰四单手握刀,手一挥,“嚓”的一声,那把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了车顶上,竟然将整个车身斩断,又刺进了地上的水泥地里!
这辆车的玻璃都是防弹的,车身无疑更加坚固,这一刀竟然把它给斩断了!
刀无疑是好的,这个兰四的实力又有多强?
虽然我不懂车,但是那辆车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的车,只因为我没砸破它的玻璃,被称为大姐的女人便叫兰四把它给毁了,看起来似乎是为我出气,更像是给我一个下马威,震慑我。
我也确实被吓到了,如果我不听他们的,惹兰玉轩不高兴了,只怕那把刀就会砍在我身上了吧?
兰玉轩是鬼已经够可怕的了,他的这些手下更加可怕!
怪不得奶奶让我跟着兰玉轩,她应该知道对方的势力太大,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我本来还有很多话要问大姐,这一下却是连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忙转身向店里走去。
走出很远,回头一看,只见大姐和兰四远远地跟在我身后,不即不离。
在店里看着那些协议我更加愁了。
除了我们三家,其他人家都签了协议,大家都等着被偿款下发呢,这一下麒麟公司把这块地给了我,如果都来找我要补偿款,我去哪里弄那么多钱去?
实在不行,我就把董永给我的一百万拿出来分给大家?
但是一百万分给上千家,好像没有几个钱。
最重要的是,有这一百万,我就可以实现自己多年的愿意,给奶奶买套房子了,我舍不得!
实在不行,还是去求兰玉轩吧,让他帮忙想办法,反正兰家看起来很有钱。
大姐和兰四就站在对面的一家店旁边守着,过了一会,又有一辆车开了过来,一个年轻人从车上下来就离开了,他们两个却上了车,显然那也是兰家的人。
下午卖了几套寿衣,倒也没有什么异样。
眼看天就要黑了,我的肚子开始“咕咕”乱叫,这才记起来自己连中午饭也没吃,便准备回家吃饭。
我先伸头向外面看了一下,发现那辆车虽然还停在那里,但是里面好像没有人。
心中好奇,我走了过去,仔细往车里看了一下,大姐和兰四真的不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吃饭了。
他们不在正好,我便想快点回家,免得又被他们跟着。
刚要关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突然出现在门口,抬脚便走了进来。
“买一套寿衣,九领七腰的。”
那人一进门便对我道,声音低沉,略显沙哑。
此时正是大夏天,虽然是晚上,气温却还有接近三十度,再加上最近十分闷热,大家都穿得十分清凉,那人却是一身长袖衣裤,头上还戴着一顶竹笠。
灯光被竹笠挡住,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从声音上判断,应该是个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