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块玉佩,她见过!
前世她死后怨气不散一直跟在赵灵杰身边,她在那位给赵灵杰治疗不举之症的女神医身上见过这块玉佩!
而且那女神医就是用这块玉佩救人的!
她曾听那女神医自言自语说,不过是在悬崖底下采药时在一具小孩尸体上捡到了这块玉佩,竟误打误撞将血液滴在玉佩上开启了逆天本领,从此成了人人敬佩的女神医……
景飞鸢死死盯着眼前这块玉佩,心底无比激动。
她看着昏死过去的小孩。
难道前世这小孩死了?
女神医捡走的就是这块玉佩?
景飞鸢抓着玉佩翻来覆去地看,明明玉佩上已经沾满了小孩的血,可是这玉佩并没有像在女神医手中一样发光。
是这小孩的血不能开启玉佩的逆天本领,还是什么其他缘故?
景飞鸢捏紧玉佩,眸光变幻。
既然这小孩的血不行,不如,她来试试?
盯着浑身是血气息渐弱的小孩看了看,景飞鸢不再迟疑,立刻将手指拿到嘴里狠狠咬了一下。
手指尖被咬破,鲜血涌出。
景飞鸢满怀希冀,将鲜血涂抹到玉佩上。
玉佩没有反应,她便继续挤出更多的鲜血,继续涂抹。
尽管她知道这些血可能会白流,可她想试试。
因为这是能改变她命运的东西。
景飞鸢的血越流越多,渐渐将麒麟玉佩浸透。
忽然间,玉佩爆发出一阵白光,下一刻,景飞鸢跟她怀中的小孩就一起消失了。
景飞鸢和小孩刚刚消失,大殿外面的院子里忽然闯入了十几道身影。
他们一身黑衣,眼神凶戾,手中大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几人在院子里搜寻,几人闯入大殿。
搜寻一圈过后,他们很快就发现了神龛底下还未干的血迹。
“这里有血,那小崽子肯定在这里待过!”
“他小小年纪又是个傻子,肯定跑不远,搜!”
“今晚就是将道观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小崽子!”
黑衣人们围绕着大殿前前后后搜寻了一遍,没发现小孩的踪迹,他们对视一眼,聚拢以后,忽然同时扯下了身上的衣裳。
黑色夜行衣一扯下来,露出了他们身上绣着金纹的红色侍卫服。
他们竟然是大内侍卫!
他们对视一眼,拿出令牌齐刷刷闯入道观观主的房间——
“大内侍卫在此,观主听令!”
“有歹人劫持了安亲王膝下年仅四岁的小公子,我等一路追杀歹人至此,方才歹人已落下后山悬崖伏诛,我们怀疑他将小公子藏在道观里,未免小公子落入歹人同伙之手,勒令道观所有人立刻与我们一同搜寻小公子下落!”
大内侍卫一发话,道观里谁人敢不从?
最重要的是,被歹人挟持的可是安亲王的幼子啊!
老皇帝病重濒死,听说已经决定让安亲王做摄政王了,这摄政王的儿子要是死在他们道观里了,那他们这道观还能存留吗?
道观里几十口人慌了神,立刻披上衣裳起来,拿着火把帮着大内侍卫到处搜寻孩子。
很快,一行人搜寻到了赵家人居住的偏僻院落。
“砰——”
为首的大内侍卫一脚踹开了院门。
坐在院子里的老嬷嬷正抱着脑袋打盹,听到动静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嚷嚷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我们的院子?我们家公子可是举人老爷……”
话还没说完,看到大内侍卫的装扮和手中的大刀,老嬷嬷吓得腿一软,立刻消声跪下了。
大内侍卫们冷冷瞥了一眼她,立刻几个跨步上了台阶,一人挑了一间房踹门进去搜寻。
而踹开赵夫人这间房的大内侍卫,气势汹汹一进门,就僵硬地站在了那里。
他站在桌子边上,扭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内室那敞开的门。
他看见,内室里那张朴素的床上,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正如同野兽一般,凶猛对一个女人挥汗如雨,那场面,极其秽乱,极其惊人!
饶是见惯了最乱的宫闱,他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
他只见过皇帝跟几个妃嫔玩,他还没见过一个女人跟两个大汉玩得这么过火!
这……
这个女人是不是也太放肆了?这玩得是不是太花了一点?
“宫三,怎么还不出来?莫非是发现了小公子?”
去旁边几个房间搜寻的大内侍卫已经出来了,发现同伴浑身僵硬地站在房里,他们对视一眼,同时跨进门去。
结果一来到同伴身边,顺着同伴的视线看清内室里的画面,他们也瞪大了眼睛,全都傻眼了。
嚯!
好一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怎么敢在道观这种神圣的地方玩得这么乱?
大内侍卫们挤挤攘攘看热闹时,隔壁房间的赵灵杰一边披衣裳一边惊慌失措地跑出来。
方才侍卫闯入他房里时,他因心情苦闷喝了几杯酒正在睡觉,惊醒后看到侍卫搜查,他立刻就知道坏事了!
他的妻子正在隔壁母亲房里被三个乞丐“送子”,母亲则留在房里监督,这些侍卫若是闯入那房里看到了那样肮脏不堪的画面,他们赵家恐怕要成为满京城的笑柄!
他心慌得不得了,赶紧爬起来披上衣裳就追出来了。
喘着大气飞快跑到门口,扶着门看到几个探着脑袋看热闹的侍卫,赵灵杰的腿瞬间软了。
完了,完了……
那腌臜事已经让这些人看到了!
赵灵杰一瞬的羞耻难堪后,手指甲狠狠掐入掌心,满目凶光——
景飞鸢这贱人,该死!该死!这等丑事让人看见了,他赵灵杰的脸往哪儿搁啊?
他要休了这贱人!
他要用这贱人的命来保住赵家的颜面!
赵灵杰深深吸了一口气,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说,“官爷们在这儿做什么?我妻子呢?你们有谁看到我妻子了?”
大内侍卫们闻声回头,惊讶地看着赵灵杰。
他们带着玩味和戏谑,同时让开一条路,指着内室的方向说,“喏,你妻子在那里跟男人玩打架的游戏呢。”
赵灵杰死死掐着掌心忍着羞辱感,装作茫然的样子跑到内室门口。
他正准备破口大骂景飞鸢那贱人,结果看到床上的画面和床下散落了一地的衣裳,他忽然眼神骤变!
不对!
那不是景飞鸢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