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叶舟找了一家麻辣烫店,大学城附近的小吃,必然经济实惠,要了十几串菜,二十块钱不到。
才吃上一口,洛佳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干嘛呢?”
“复学了,今天刚来学校。”
洛佳宜调侃:“到底还是聂氏的权势大,这也行!”
“你有事吗?”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现在就当庆祝你重返校园的礼物吧,我来找你。”
“我出来吃饭了,海大隔壁小吃街的口口香麻辣烫。”
“给我点一份,二十分钟到。”
洛佳宜和叶舟口味差不多,没有在去挑选蔬菜串,问老板要了一份同样中辣的。
二十分钟后,洛佳宜戴着个墨镜抱着个纸箱风风火火走进来。
“老板,有冰饮料吗?”洛佳宜问。
门口正在给人做麻辣烫的老板笑着说:“巧了,今天冻饮料的冰箱才拿出来用,这会估计是已经有点冰了,喝什么?”
“雪碧,两瓶!”
叶舟听着箱子里有动静,哼唧哼唧的,不打开都知道是只小狗!
把箱子抱到自己腿上,打开一看,果不其然,里面装着一只比她巴掌稍微大一点的雪纳瑞。
毛发不太浓密,眼睛和耳朵比较大,身体相对较短,最多满月。
“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洛佳宜点头,接过老板送来的雪碧,一个放在叶舟面前,自己打开一个,先猛灌了一口,舒服的吐了口气。
“我上午去工厂视察,出来见有工人在路边卖狗,说是平时上班狗放在家里没人照顾,立刻就想到你了。”
“所以我看起来很闲很有爱心?”
“爱心有,可能不多,闲是肯定的,还有你现在看起来有点孤独啊集美,养只小可爱作伴吧。”
叶舟把小狗给抱出来放在腿上,不知道是不是饿了,不停的舔她手,哼哼唧唧的好不可怜。
“聂家主宅有那么多人陪我,有什么好孤独的。”
真像叶舟说的,那么多人陪着她,那双眼睛里为什么透露一种被全世界遗弃的孤寂?
“反正狗已经买了,我那里养不了,你要不想养随便怎么处理。”
洛佳宜去门口的水池洗手。
“狗妈妈呢?”
“听说已经和两只好大儿一起卖掉了,就剩下这一只小母狗。”
“养不活的吧?它看样子还需要喝奶。”
“那就给它买点奶粉呗。”
哪里是什么惊喜,分明是送了个小麻烦,这么大点,照顾起来会很麻烦的吧?
叶舟问:“有名字吗?”
洛佳宜回来用餐巾纸擦了擦手,拿起筷子先吃口麻辣烫,忙了一上午,这会饿得很。
“没问,黑不溜秋的,叫小黑球吧,贱名好养。”
叶舟愕然:“养狗还有贱名一说?”
“不知道,反正就随便起一个呗,叫二狗子或者旺财什么的也行。”
好吧,叶舟不擅长起名,一时间还真不知道给小家伙起什么名字,比起二狗子旺财,她觉得小黑球挺高雅。
“那就叫小黑球吧。”
吃了饭,洛佳宜陪着叶舟去宠物店买了小黑球吃的狗粮和奶粉,根据店员推荐的宠物医院,顺便打了疫苗。
下午无法带着小黑球去上课,叶舟坐洛佳宜的车就回去了。
家里没养过宠物,还担心慕容娴会不想养,但慕容娴看到小黑球似乎比她还高兴。
“哪来的这小东西?”
慕容娴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上前把小黑球抱到自己怀里。
叶舟说:“洛佳宜送的,叫小黑球,妈妈,我能养它吗?”
“小黑球?还真是只小黑球!养它没问题,不过这么小,养不活你可不许哭啊。”
“不会的,我带它去打疫苗的时候问过兽医,说是只要照顾得当,能养活。”
“那就好,第一天回去上学感觉怎么样啊?”
“挺好的。”
白叔特地关照过校长,不刻意透露她的身份,对同学只说是转校生。
半天下来,并没有看到过曾经的老师,学校里那么多同学,低调行事,平平无奇的她应该没人认出吧?
慕容娴突然想到了什么,把黑球递给身边的白叔,转而对叶舟说:“我想了想,你以后上学总坐公车不方便,既然你想安静读书,那就买辆便宜点的车,你看怎样?”
“我驾照过期了。”
“重新去考回来就是,我们家小舟这么聪明,考个驾照还是问题?”
“那我先看看科目一的题目,准备好了在去考。”
别的都好说,科目一和科目四,很多都和七年前不一样了吧?要重新复习一遍才行。
买车什么的,叶舟没想,但是驾照考回来准不会错。
她压抑的快要窒息,想给自己多找点事情做,也许忙碌起来,内心那些复杂交错的情绪才会不溢出来。
聂氏大厦。
三十三层。
简约不失奢华品味的超大总裁办公室,聂修衍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外面拔地而起错落有致的高楼。
特助胡镜拿着文件夹站在身后,本就是严肃的人,戴着平光镜更显精干。
“叶舟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大小姐”胡镜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叫大小姐有点不对,又改口说“太太今天回到海大复学了。”
聂修衍笑不达眼底:“复学?那今天她的校园生活该会很精彩。”
“并没有,太太很低调,不与同学接触,大家以为她是转校生,老太太那边也有交代过校长,不希望任何人议论太太的身份。”
聂修衍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靠在椅背阖上眼。
叶舟从小任性,上学明明有司机送,却每次都要缠着他。
爸妈对她溺爱,总以小和女孩来当说辞,让他每天上学之前要先把叶舟送到学校,而他高叶舟五界,根本不是同一所学校。
叶舟第一次进海大,也是他去送,硬是缠了他一整天,非要他介绍自己的母校。
他对叶舟从来不热情,却不知道叶舟到底喜欢他什么,喜欢到那么疯狂。
沉默许久,聂修衍冷冷的嗤笑说:“长大了,学会了低调,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她终究会感受到所做过的事情,不配得到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