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指着他衣角的泥土污渍率先开口“你们找到了吗？林月的尸体。”

警察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连声音都充满着倦意，好像下一秒就会睡去“我们一队人饭不吃，觉不睡，挖了整整五个小时，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的音调不自觉的提高，拍打着桌子“就因为你的一句话，我们他娘的去挖那个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坟头，那水泥比你的嘴还硬，连铲子都直接干报废了。”

“还有那些村民，听说我们要挖坟，非说我们会坏了风水，差点没把我头都揪秃了，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林月的尸体埋进这样一座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坟，别告诉我你就拿着一把破锄头挖开，然后又用把破锄头填上。”

警察摸着自己被村民揪秃的头发十分崩溃，我小口小口啃着他扔给我的面包，又喝了一口矿泉水将嘴里的东西吞咽下去，问道“可你们还是找到了林月的尸体。”

警察点点头，眼神变得锋利，随即说出的话让我停止了咀嚼“除了头，其余的尸块都跟你说得一样，整整齐齐的放在坟中，包括那把用来分尸的砍骨刀也在其中。”

“那些尸块的缺口处有着多处刀痕，没有生活反应，同样是死后分尸，不过我们还是在其中发现了一些重要线索。”

“她的下体有撕裂伤跟精液，这也就证明，她在曾经遭受过强奸。”

“不仅是这样，她的身体还有很多陈旧性伤痕，烟头的烫伤，淤青以及手臂上的骨折，都证明她曾经遭受过很严重的暴力行为。”

“我相信这暴力行为与你无关，因为她的手臂骨折没有经过治疗，已经出现了轻微的畸变，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长成的，这从你们学校发来的林月单人证件照中也可以看出林月的手臂问题。”

“至于张子豪，他也不是死于车祸对吗？我们在他腐烂的尸体上发现一把直插入心脏的水果刀，那才是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警察说完后，直直望着我，语气轻缓却又不容质疑，“你要做的究竟是什么？”

“是谁强奸了林月，又是谁杀了张子豪？”

我将最后一口面包咽下，坚定得摇摇头说道“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想认罪，我只想让自己的余生可以安心。”

“最多二十年，我就...”

“你跟供词简直漏洞百出，狗屁不通，只要稍微问一下其他人就可以拆穿你那拙劣谎言。”警察强硬打断我的话，“林月对你而言根本没有竞争力，你也不是出于嫉妒杀人。”

“就算她不死，你也是第一名，林月在进入高三下学期之后就已经退学，连学校都没有去过。。”

“一个连高考都不会参加的人又怎么对你产生威胁呢。”

“吴优，我希望你能够说实话，我是一个警察，也是一个过来人，我不想你的前途毁在这件事情上。”

“你知道所有的事情对吗？你爸妈还有你的班主任都提过。”

“你那段时间很不一样，总是抱着手机聊天，成绩甚至还下滑了两三名。”

“这不像你自己口中的示成绩为生命，那个人是谁？你为什么要替他隐瞒，是不是他强奸了林月，杀了张子豪。”

警察的话让我的脸瞬间变得苍白，额头肉眼可见的冒出汗珠，迎面吹来的冷气让我的身体也在不自觉颤抖着，我低着头摆弄自己光秃秃的手指头，脚也不安分的扭动着，“因，因为我恨她...她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