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王媛媛家中。
窗外月亮高挂,夜色迷蒙,晚风吹拂过树叶,带起一阵沙沙声。
一个面容姣好,身材凹凸有致的年轻女人趴在床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小吊带,勾勒出完美的身材。
女人正是王媛媛。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墙壁刷的很白,床边放着两双拖鞋。
王媛媛抱着一个手机,此时正满脸兴奋得看着屏幕上的聊天内容。
“去面北吗?那边不是听说很危险吗?”
她立刻回道:“不危险,我们又不是偷渡过去的,我们是正儿八经过去旅游的,十分安全。就连面北的市长都说他们那里很安全的。”
她继续发信息。
“说不定我们还能参观到那边的当地民俗风情呢,像什么电话中奖、美女荷官在线发牌、性感夜店等等。”
看着她的信息,其他人都看的兽血沸腾,楚禾看着手机,冷笑了一声,前世他也是这样被骗过去。
确实能看到这些东西,甚至还能亲身体验一下,毕竟他们就是那个给人说中奖了的好心人啊!
至于里面的几个女同学,ps技术一开,全是性感荷官在线发牌。
只见王媛媛继续发信息说道:“你们都去吗?去的话我有个认识的朋友,可以给我们订几张优惠的飞机票。”
她看向旁边的中年男人,只见他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的儒雅温和的模样,此时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王媛媛光滑的后背。
见王媛媛看向他,他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王媛媛立刻发消息。
“只需要200一个人,但是到了那边要把护照给我,我去给我朋友,因为他是托人买的,我们自己去买可能买不到。”
一听只需要200,其他人立刻应声说好,全都期待着面北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和美好轻松的旅游生活。
楚禾看着手机上的内容,露出冷笑之色。
他看向一旁的小文,朝她点了点头,下一刻,小文消失在卧室内,鬼来电手机的屏幕同时亮起,只见上面显示着王媛媛的电话号码。
中年男人拿过王媛媛的手机,翻了翻聊天记录,随即脸上露出笑意,拍了拍王媛媛的头,说道:“不错,真乖,等把这批人带到面北,你欠我们的钱就一笔勾销了。”
王媛媛眼中顿时露出激动之色,她终于可以自由了。
“至于现在。”男人火热的目光划过王媛媛的身体,一把按住她的头往下身压下去。
王媛媛没有抵抗,只是她低下头低垂的眼睑中流露出一丝屈辱和厌恶之色,但更多的却是怨毒和恨意。
恨班里的人,恨自己的父母,为什么只有她没有钱,为什么她很穷,为什么要害她去裸贷,如果大家都比她穷,她就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所以,全都是他们害的!
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别想好过!谁都别想活的比我好!
我所经历的地狱,你们每个人都要经历一遍!
她卖力的服侍着中年男人,男人低头看着王媛媛,嘴角露出一抹嘲讽。
真是个蠢女人,她不会以为,等她到了面北,他们真的会放了她,给她自由吧?
真是又蠢又恶毒的东西啊!
自己下了水不甘心,还要拖着其他人一起下水。
不过也多亏了这样的人,面北才能一直源源不断的进货啊。
叮铃铃!
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正埋头苦干的王媛媛顿时抬起头来,是她的手机响了。
男人将手机屏幕转向王媛媛,说道:“是你妈。”
王媛媛接过手机,接通。
“喂,干嘛?”
但下一刻,她猛地打了个哆嗦。
一道无比沙哑阴暗阴森的女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像是积累了世间一切的阴暗情绪一样,无比的恐怖,仅仅是听到这个声音,就让人从心底里开始发毛。
“我来找你了!”
那道无比恐怖的声音说道。
“你TM谁啊?”王媛媛浑身抖了下,一把挂断电话,骂道:“神经病吧!”
“怎么了?”男人问道。
“不知道哪个神经病拿我妈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还放那种诡异的声音吓我。”
说完,她重新拨打了她妈的电话。
“喂。”
“媛媛怎么了?是缺钱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听四周的声音,似乎是在很吵的地方,有各种机器轰鸣的声音。
“你刚刚打我电话了?”
“没有啊。”
“那是刚刚有人在用你手机?”
“没啊。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
“我给你打个500块钱过去,暑假了可以和朋友一起出去玩玩,省着点花,接下来还要付你大学的学费。妈妈下个月去看你,这个月太忙了,工厂里要加急一批零件。”
说着,她母亲还笑了笑,开心地说道:“老板说这次每人500的加班费!”
“嗯。”
王媛媛挂断电话,撇了撇嘴,500?500能做什么?她看着自己最新款的手机,500连十分之一个手机都买不起!
等着吧,等我干完这一次,我也就是有钱人了。眼前这个男人承诺她,只要把人骗到面北,不仅她欠的钱一笔勾销,还会给她一万。到时候,她就可以买她看中很久一直不舍得买的衣服了!
她心中无比火热,那件衣服可是要5000多,到时候她穿出去,一定可以钓上几个富二代!
她心中幻想着未来,头又被男人按了下去。
叮铃铃!
突然,她的手机再次响起。
男人眉头一皱,不爽的看着王媛媛。
王媛媛立刻露出害怕和惊恐之色,她拿着手机一动不敢动。
男人说道:“接。”
她这才松了口气,她知道男人最不喜欢被打扰,已经被连着打扰两次了,她担心再被打扰,她就要被打了。
她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李一飞,是她班里的一个追求者,也是这次要被带到面北的人。
她心情十分不爽,就是这sb害她差点被打,但她早就已经忘了,或是觉得本就是应该做的,男孩为她买过的每一次早饭,每一次生日礼物,和省吃俭用存下来那一个个不大但充满感情的红包。
她接通电话,不爽地说道:“干嘛?”
但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她熟悉的声音,而是先前那道无比恐怖的女子的声音。
像是喉咙被刺穿后,从破碎的喉中漏出来的沙哑的声音。
“我到你家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