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翌日,翁惜雾的车子刚转进商务楼的地下停车库,紧接着谈信赫的车也转了进来。
她心事重重地在前面走着,身后的他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她是没看见他吗?
走进电梯一转身,就被他吓了一大跳,这个臭男人!
谈信赫嬉笑:“终于发现我了?”
翁惜雾有点不知所措:“你!”
谈信赫挑眉:“我什么?”
电梯开始运行,男人不断地靠近,弯腰附耳:“生气了?”
见她低着头不吭声,胸口明显起伏。
“对不起,是我的错!”
一句对不起,也不知道触动了她的哪根神经。
“你烦死了!”,抡起粉拳就往谈信赫身上招呼,他站在那一动不动任由她出气,反正不痛不痒的还挺舒服。
一抬头就看见他那一脸享受样,更气了!直接用七寸高跟鞋的鞋跟招呼上,这下谈信赫终于有了感觉:“疼疼!”
“叮!”,电梯到了,他想提醒她的,奈何她正在气头上,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电梯门开了,外面站着三个准备外出拜访客户的公司员工。看见电梯里的这一幕,他们全部亚麻呆住了,谈总和翁经理已经‘不和’到了这种地步了吗?都已经开始拳脚相向了?
虽然他们谈总是挺绅士的,可这翁经理确实有点泼妇了。
谈信赫一只手按着电梯开门键,另一只手直接把小女人给摁在自己怀里:“停!”
小女人的嘴里还在骂骂咧咧:“混蛋、坏男人、渣男!”
混蛋、坏男人、渣男?谈总?不应该啊,翁经理虽然经常性无理取闹,但也是只针对他们谈总,对别人她都是温温和和的。
无奈,谈信赫只能用一条手臂,把她夹出了电梯,并低声喝(hè)了一句:“可以了,那么多人看着呢,到时候尴尬丢脸的可不是我。”
什么?翁惜雾终于冷静了下来,看着刚走进电梯的三个公司员工,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早上好。”
电梯门关上,“噗!”翁惜雾吹开了挡在嘴上的乱发,深呼吸两次后,便朝着自己的办公室大步走去。
“这下该消气了吧?”,谈信赫笑笑,跟着抬起大长腿,回到自己办公室,卷起裤管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处,果然已经被高跟鞋给踹破皮了。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一想到刚才在同事面前出的丑,翁惜雾就恨不得挖个地洞躲起来,她敢肯定不用半天时间,全升信的人都会知道她的‘泼妇’行为。
可转念一想:“没关系,反正还有四天时间,我就要离开升信了,他们要传就让他们传吧。”
如此安慰过自己后,她才转身出了卫生间的门。
为了避免尴尬,也为了让自己心平气和,翁惜雾把自己办公室沿着走廊一边的,玻璃门窗上的百叶窗全部放了下来。
......
“咚咚咚”
翁惜雾正捧着一瓶纯牛奶慢慢地喝着,听见敲门声:“请进。”
提着一个保温袋的谈信赫推门而入:“怎么不出去吃午饭?”
翁惜雾撇撇嘴:“我吃不吃午饭,关你什么事?”
轻笑一声,他将保温袋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我打包了楼下餐厅的猪肚鸡汤,过来吃一点。”
香气四溢间,她的胃发出了阵阵‘咕噜咕噜’声,连坐在几米开外的谈信赫都听见了。
“买都买了,别浪费了,就一个猪肚鸡汤,又不是什么大餐。”
翁惜雾并不想占他便宜:“待会我把钱给你。”
大男人哪里会在乎这个,只不过他的目的是想让她吃饭,便点了点头道:“行,一共三十八块,等你吃完了再给。”
他答应收钱了,那她就能心安理得地开吃了,走到小沙发前坐下,拿起茶几上的小碗米饭,就着猪肚鸡汤,一口两口,嗯,鲜香可口挺不错的,不知不觉就将一碗米饭全部吃进了肚子。
谈信赫知道她的饭量一向不大,所以一碗猪肚鸡汤、一小碗米饭足够了,看着她吃的满足,他的唇角也跟着不自觉地上扬。
“嗯,好饱!”
她摸了摸自己饱胀的胃腹,拿起一旁的手机:“把你手机拿出来,我把钱扫你。”
哎,他朝她挪过去了一点,手臂从她身后环了上去:“我们都是‘负距离’的关系了,何必分的那么清?”
啊!什么‘负距离的关系’?
翁惜雾的脑子一下子炸了:“是你说的,只是试一试,那晚过后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谈信赫:“我是说了试一试,可没说我们试了之后就要断了关系,对你我是认真的!”
小脸板起:“试过了,不满意,这个理由总可以了吧?”
谈信赫低声请求:“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跟我说,我改,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嗯?”
翁惜雾:“骗子!”
哎,谈信赫叹了一口气,女人有时候是挺难理解的,情绪说来就来,有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她了?
“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午休。”
待他出去后,翁惜雾不断地对自己说:“再忍忍,还有四天,还有四天。”
……
楼上一层,总裁办公室
周升很无语地看着好友:“我也真是服了你了,我让你趁着团建的机会,好好跟人聊聊,敞开心扉的那种,表白懂不懂?你怎么就直接把人给吃了?”
谈信赫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确实,他不应该那么急色的,他应该慢慢追求好好呵护,用自己的一片真心去打动她。
“还有四天她就要离开升信了。”
对于这一点,周升发表了他的意见:“她离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一般办公室恋情成功的不多,容易见光死,还不如距离产生美。她都愿意跟你负距离了,肯定也是对你有点感觉的,只是碍于这么多年的针锋相对,拉不下这个脸而已。”
听着好友的话,谈信赫修长的手指轻轻磨蹭着嘴唇:“说的有点道理,如果她真那么讨厌我,肯定不会跟我负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