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穿成炮灰的痴傻妹妹后,太嚣张

  

出了佛堂,韩锦安叮嘱葛嬷嬷两人,守好门,她回来前,两人不得离开半步。

安排好一切,回到葛嬷嬷给她安排的房间,净手点香,开始抄写经书。

身边未留人,听着窗外风吹竹子的沙沙声,她心无旁骛,随着落笔,心也越发得平静。

最后一字写完,放下笔,转了转已经发酸的手腕。

想了想,又写了一份,再次停笔,抬眼望向窗外,天色已暗。

拿起手中的佛经,看了看,满意的扬起了嘴角。

她的毛笔字能写的这么好,还是要感谢爷爷,她爷爷估计是唯一一个,在现代坚持用毛笔写药方的大夫。

原主与她练得是同一种字体,只是力度没她好。

韩锦安觉得原主应是自闭而非痴傻,她只是不与人交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为她的字很好,画画更是有天赋。

等佛经完全干透,韩锦安拿起佛经,去了大雄宝殿,她要把佛经供奉在佛前的香案上。

到了大殿门口,就见原本应该安静的寺庙,多了些护卫,各个肃穆而立,身材魁梧。

看来,来人定非富即贵。

韩锦安不想惹人注意,免生是非,退出大门来到东面廊柱下等着。

承德寺依山而建,大雄宝殿又是整个寺庙最高的建筑,站在廊下,依稀可见寺庙前摩肩擦踵的盛况。

帝城春欲暮,喧喧车马度。

这个时节,不是该去买花吗?怎地都来上香?

“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人人都做了那亏心事,争抢着来赎罪?还是人人向善,各个都是善男信女?”

站的久了,腿有些麻,探头看到那些侍卫还在,心中气恼,不由的把心中所想宣之于口。

“哈哈哈……”

突兀的笑声,把韩锦安吓了一激灵,手中的佛经都掉落了好几张。

捡起佛经,颇为气恼地看向那人。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年纪的少年,摇着一把折扇,模样漂亮,衣着华丽,笑容肆意张狂,周身都散发着霸道。

看着他迈着嚣张的步伐朝自己走来,韩锦安蹙眉含颦,这是碰到纨绔了吗?

只是还未走近她,就被人出声喊住:“阿慎。”

声音温润,韩锦安循声望去,只见其站在大殿门口,一身淡青云纹长衫,似刚从殿内出来。

二十出头的年龄,仪表堂堂,俊朗不凡,走起路来也是仪态万方,妥妥的世家公子。

走近了,才发现其眼睛忧郁深沉,安静如海,却偏偏带了一份深情。

名副其实的多情目,放到现在,一个眼神就能打败一大票男演员。

韩锦安怔愣的功夫,人已在她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住,开口道:“可是锦安妹妹?”声音温润而磁性。

韩锦安一脸懵,熟人?

她盯着面前人,努力搜索着不多的记忆,结果一无所获。

只是这人的眉目间,让她有种熟悉感。

与韩锦安的“落落大方”不同,多情目看了她两眼,就把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佛经上。

“应该是。”不等韩锦安张嘴就被纨绔抢白,“你看,头上不包着白纱的吗?呆愣,摔了头,在承德寺,信息都对的上。”纨绔用折扇虚指了指韩锦安的额头。

“阿慎……”多情目蹙眉,看向纨绔,声音带了些无奈,

“好好好,不说,不说.”纨绔举起手来,摆了摆以示投降,“我不说了,不要用你那多情的眼睛看着我,让那些闺秀看着了,还不得恨死我。”说着还冲他眨了眨眼睛,促狭地道。

多情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无奈多于责怪。

纨绔转头看向韩锦安:“不是说她好了吗?怎么还傻了吧唧的?”纨绔托着下巴,颇为疑惑地说。

你傻,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连人都不会叫吗?”

“这年头傻子也好色吗?她从一开始就盯着你看,都要流口水了,呵呵。”纨绔围着韩锦安转了一圈,眼中戏谑意味明显。

接连的两个问句,让韩锦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韩锦安不想与傻子说话,影响智商和形象,这可是古代,女子言行举止都是高要求,她才立了一天的大家闺秀的形象不能破。

用眼神杀了他几次,果断转身去了大殿,自始至终未开一言。

既然被人当成傻子,那她就傻好了,省的还得行礼,寒暄。

只是身后那狗吠声不断的传来。

“哎呦,怨我,怨我,别瞪了,我就是嘴快,一会我道歉……”

“佛门清净之地,不得喧哗……”

韩锦安努力的平心静气,念了往生经,也祈求佛祖圆她今世亲缘,让她能得亲情温暖,家人团圆。

起身前又看了眼佛经,低声道:“老头,如今我很好,又有了家人,还是三个哦。“说着伸手比划着,样子很是自豪和满足,”比跟着你的时候好多了,放心吧。”

虽语气俏皮,眼眶却红了,韩锦安抬手扫去眼尾的湿意。

片刻后,韩锦安出了大殿,意外发现那两人还在。

多情目看到韩锦安微红的眼睛,愣了愣,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韩锦安却目视前方,旁若无人地越过他们往前走。

“哎哎,你看不见人吗?”被无视彻底的纨绔,紧追在韩锦安身侧,气得吱哇乱叫,“脑子没好,眼又瞎了吗?”

多情目在一瞬的失神之后,随即跟上,更是难得地动起手,一把扯住纨绔的领子,一扯一拉甩在身后。

"哎哎哎,上官鸿轩,过分了,小爷生气啦……"

上官鸿轩,名字很熟悉。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韩锦安忍不了了。

转身走向纨绔,眼神平静,语气冷然:“你在狗叫什么?”

就显得你长嘴了。

纨绔懵的一逼,“啊?什么?”

上官鸿轩:……嗯……应是听错了吧。

韩锦安在两人愣神之时,转身继续走。

纨绔终于反应过来,“哎,你个……呜呜……”上官鸿轩直接上手,把嘴给他捂上。

后者出声解释:“锦安妹妹不用如此提防我们,我是镇国公府的上官鸿轩,我的母亲与……陈姨母是表亲,按理你应唤我一声表哥。”

说到陈婉卿,上官鸿轩不自在的顿了顿,“此次来是替母亲和外祖母探望老夫人。”

上官鸿轩的话让韩锦安顿住了脚步,上官鸿轩心下一松。

他今日奉母命来探望韩老夫人,韩家下人虽说的隐晦,他却也明了,只怕命在朝夕。

再次看向这个远亲的表妹,只见她头上有伤,脸色苍白,略带茫然地看着自己,心中的自责更甚。

若他能坚持住,不计较韩承的态度,对侯府多看顾些,这一老一小许能好些。

威远侯父子不在京的日子,老夫人以家中老幼身体不适为由,关了府门谢绝交际。

若不是母亲和外祖母不放心,让人注意着侯府的动向,只怕对老夫人的状况也是一无所知。

威远侯父子在边关厮杀护民,侯府的消息被老夫人摁得死死的,不肯传出去,就怕乱了儿孙的心神。

这种大义,怎能不让人动容,敬佩。

每日混在一起的人,萧远对他的伤感有所感知,遂放弃了挣扎,不再闹,上官鸿轩顺势放开了他。

上官鸿轩看韩锦安的时候,韩锦安也在打量着他。

怪不得如此眼熟。

上官鸿轩,镇国公府的小公爷,母亲是皇帝一母同胞的长姐,当朝长公主,父亲镇国公与威远侯性情相投,打小关系就铁,出了名的异姓好兄弟。

镇国公年轻时鲜衣怒马,意气轩昂,文韬武略皆为上乘,长相自是不必说,是整个长安城最耀眼的崽。

后被先皇赐婚,与当时还是柔舒公主的长公主成婚,但因其军事才能卓越,打破了驸马不能入朝为官的祖制,作为威远侯的副将,杀敌镇关。

因晚于威远侯夫妇一年成婚,上官鸿轩比威远侯世子韩承小了两岁,孩童时是韩承的小跟班,韩承对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表弟甚是照顾。

眼下已经成了名满京城的儒雅郎君,美名远播,京城贵女都对他心驰神往。

他口中的陈姨母就是韩锦安的母亲,原威远侯夫人陈婉卿,是皇太后堂哥的女儿,比长公主年长一岁,到了年龄,皇太后见其还算温婉可人,乖巧听话,就做主让其嫁给了当时的威远侯世子韩戎。

虽有些弯弯绕,还真是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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