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的时候为了炫富【买】了个男朋友。
钱快花完装不下去的时候,我毫不犹豫踢了他并拉黑所有联系方式装失踪。
若干年后,他揽住我的腰将我抵到民政局的墙角,声音低哑:
【V我9.9,再买我一次。】
【1】
时隔五年,我在医院再一次遇到了凌霄,
多年未见,他稚嫩的的脸庞多了些许阴郁和凌厉,看起来成熟不少。
【楚小姐,别来无恙,日后请多多关照。】
凌霄居高临下盯着我,漆黑如深潭的眸子里酝酿着难以言明的情绪,喉结微微滑动,皮笑肉不笑和我寒暄。
【不,不,不客气。】
我心虚地错开他深渊般的眸子,咽了咽口水,结巴道。
大学时,我买刮刮乐中了三十万,学人摆阔包养了帅气但贫困的系草凌霄。
我为他的奶奶付清二十万的手术费,而他则成为了我的三陪男。
陪吃,陪玩,陪睡但是不睡同一张床。
他雷打不动给我买好三餐等在我宿舍楼下,我上课睡觉,他拿手臂给我当枕头,我溜课他替我点名,我逛街,他替我提购物袋,我插队,他替我挨骂。
一切消费由我买单,我将他的自尊心踩在脚下,他只负责让我开心。
很多瞬间,我们像极了真正的情侣。
只有我知道他讨好顺从的面具下全然是桀骜和不屈。
后来快毕业时,他奶奶苏醒恢复了,我的钱包也空瘪了。
为了掩盖我没钱包养他的窘迫事实,我以【玩腻了】的高傲借口一脚踢开他并拉黑了我和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回到了偏僻的老家县城,安逸地当起了医生。
凌霄本就是学霸,理所应当保研升博,最后出国深造镀金,走上人生巅峰。
我的学历不仅原地踏步,经济条件还因医治出车祸的妈妈急转直下,负债累累。
除了报复和显摆,我不明白凌霄为什么愿意到我们这个不知名的三甲医院。
【2】
当天草草寒暄以后,我有意无意躲着凌霄。
直到这天,院长就给我打了电话,七七八八的东西扯了许多,最终却只想告诉我,我妈ICU的住院费又该交了。
听到这,糟糕透顶的心情又被泼了一盆冷水,纵使万般不情愿,我也得去一趟。
带着忐忑纠结的心情,我敲门推开了办公室大门。
院长没见到,却看到凌霄正坐在院长的办公桌前翻阅着我妈一叠厚厚的缴费单。
【肇事者还没找到?】
【我听说你家五套房都卖了,怎么?还堵不上这个窟窿?】
凌霄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轻蔑地瞥了瞥单子,明知故问刁难道。
【关你什么事?】
我一把抢过桌上的缴费表和病例,硬着头皮回应。
凌霄仿佛是存心过来刁难我的,提前把我所有的情况都摸清楚了。
【这是一百万。】
【其中的二十万是还你当初借……哦不,包养我的钱。】
【我这辈子还没体验过养情人的感觉,剩下的八十万,包养你如何?】
凌霄没有废话,半眯着眼把玩着手中的银行卡,嘴角微微扬起,慵懒倦遣的话语无不透露着报复的爽意。
这男人故意的是吧?当年淋过雨,非要撕烂我的伞,用冰雹砸我头,硬要找回当年的场子?
我望着他这副得意样子,又好笑又气,笑着笑着眼泪不经意间红了眼眶。
我知道他恨我,恨我践踏他的人格,更恨我散播包养他的谣言,让他大学五年成为同学口中人穷志短的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