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办法,15岁那年,我会被迫辍学。
爸爸会说我一个女孩子,读完初中就够了,赶紧出去打工养家才是正事。
所以我得偷偷在这五年时间里,存够学费。
生活费我到时候再打零工攒。
而哥哥,哪怕他自己每天吵着不想读书了,爸爸也会逼着他去上学。
但他只想做社会大哥,每天跟着那些辍学的混混厮混。
甚至为了讨好他们,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在我12岁那年,他把我献给了一个他新认识的,
所谓混混大哥。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向无视我的哥哥,
破天荒地给我买了一大袋小零食,让我下午别出门。
他领着那个16岁就流里流气的混混进门时,我甚至没意识到会发生什么。
我被缩在爸妈的卧室里,撕心裂肺地叫喊,
求哥哥救救我。
再到后来,我不喊了,带着满身伤痕,像个破布娃娃一样,
了无生气地躺在那里。
那是哥哥第一次挨打。
因为破了身,就不值钱了,将来彩礼要不了高价。
爸爸皱着眉,猩红着双眼久久沉默。
我以为,我是他的女儿,平时再不好,此时也会为我心痛。
谁知,他思考良久的结果是,
让混混家里赔钱,否则就报警抓他!
他们讹了混混家5万块,很快就挥霍一空。
5万块,买走了我的尊严。
03
时间过得很快,在这个鸡飞狗跳的家里。
我很快长到了12岁。
今天下午,我哥哥就会带着他的混混朋友来赐予我噩梦。
哥哥像记忆中那样,带着一大袋零食找到我,
[南南捡废品辛苦了,这是哥哥奖励你的。]
[我已经和爸妈说过了,今天中午你不用睡客厅了,可以去爸妈卧室午睡!等哥哥回来带你出去玩。]
我乖巧地点头答应,听到哥哥锁主卧门的动静后,我放心离开。
当我带着爸爸回家的时候,
卧室里传来妈妈的尖声怒骂,还有混混拳脚相加的声音。
爸爸怒吼一声,
[妈的,谁敢给老子戴帽子!]
接着怒不可遏地冲进去,和混混扭打起来。
妈妈在一旁哭泣着解释自己就是回家休息了一下,
谁知道这个人就冲进来想侵犯她,她想跑却发现门被锁死了!
混混打不过爸爸,嘴里不干不净地说是哥哥,献宝一样求着他来爽一下的。
晚上哥哥回来,刚进门就被爸爸一脚踹翻在地,
[你他妈出息了,学会找人给你老子戴绿帽子了!]
[老子这是养了个白眼狼!]
哥哥一脸茫然地望着爸爸,却不敢还嘴。
妈妈也在一旁哭诉哥哥没良心。
他下意识自言自语道,
[不对啊,我明明锁的是...]
他偷偷觑到爸爸不善的眼神,赶紧住了口。
这晚哥哥挨了他有生以来最毒的一次打,整整三天下不来床。
他肯定很疑惑,为什么里面的人换成了妈妈。
今天上午,我拿出咬牙买的新裙子,
告诉妈妈,我拿卖废品的钱,偷偷给她攒了一条漂亮的新裙子。快回家试试。
妈妈有午睡的习惯,既然试了,一定会穿着新裙子,在家里午睡之后再去主家上工。
而这时,不明就里的哥哥,就会把午睡的妈妈锁在卧室里。
他根本不会去查看里面是不是我,他就是这么傲慢又愚蠢的一个人。
把爸爸骗回来后,如果什么都没发生,我就让他帮我去把提前攒的废品卖掉,钱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