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过年,公司统计放假期间可以继续上班的人数。
卷王之王的我当然选择留下。
过年不仅能拿三倍工资,每天还可以拿一千块奖金,外加三百的餐补。
此外过年期间的加班费也是翻倍。
只是这一消息让父母很是不满。
“其他亲戚再忙都回来,怎么就你不回来?你表姐今年给她爸妈买了三千多的礼物。”
母亲的言外之意无非是让我也买四五千的礼物,但我只当听不懂:
“妈,我也很想回家,但是公司不让,你也知道,深城房租多贵,我每天吃饭都紧巴巴,要不你们补贴我点?听说表姐在外工作,她爸妈每个月都给一千块补贴呢!”
电话那头母亲开始推三阻四找借口。
不外乎生活开支,弟弟读书生活费,家里钱不够,但是关心管够。
我亦是如此,要钱没有,好话不要钱往外蹦。
最后母亲实在受不了我画的大饼选择挂断电话。
又过了两年,弟弟进入大学。
按照前世轨迹,他此刻应该被‘白富美’江燕吸引,开始舔狗追妻。
弟弟继承了父亲的矮和母亲的胖,想追到女神可没这么容易。
没有金钱打底,绝无可能。
因此他要钱的频率越来越高,最后父母实在受不了干脆让我承担。
电话里,父亲低沉的声音带着疲惫:
“昭蒂,爸爸也没办法,实在是最近被降薪,家里揭不开锅,你先暂时承担半年生活费,半年后爸爸再想办法。”
前世的我听到‘暂时’‘半年’之类的词汇毫不犹豫答应。
结果就是最后连房贷水电都要让我承担。
我在电话那头酝酿好情绪,也开始卖惨:
“呜呜呜我也想啊,那可是我亲弟弟!但是最近我被裁员,房东儿子结婚大半夜把我赶出去不退押金,找工作被放鸽子,我现在手里只剩十五块,爸爸你借我一千块救救急好不好?我真的好饿!”
听着我情真意切的哭嚎,父亲还是不信:
“你工作三年,一点存款也没有?不可能吧!”
我假装犹豫,最后‘被逼的没办法’大声哭出来:
“对不起,我本来不想连累你们,但是我被缅北骗子诈骗了二十万,又借高利贷三十万,我真的走投无路了爸爸!求求你借我十万还钱好不好?”
“你个蠢货!劳资怎么会生出你这种蠢货?被诈骗...你傻啊!”
父亲在电话对面气地摔杯子。
我戏精附体:“爸爸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赌了!求求你借我十万,啊不,五万就行!”
对面显然不想借,又不知如何回答。
毕竟他们可是新时代不重男轻女父母。
通话在我的哭喊声中被挂断。
电话挂断瞬间,我的哭嚎也停止,收放自如。
我想即便以后加不了班被裁,也能去横店混混群演。
深呼吸一口气,忽然感觉一道目光正望着自己。
回过头,男人不知道看了多久。
“打扰了,请继续。”
这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多少带着点高高在上的意味。
好在我心理素质过硬:“一分钟演出费一万,先生支付宝还是微信?”
在他滞愣犹豫要不要给钱的时候,我端着咖啡径直离开。
为了逼真,在第三个不想回家的新年,我挨个给亲戚打电话借钱。
五千到一万,数额不等。
借到了攒着以后慢慢还,不借就不借。
三天后,父母气急败坏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