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担心我恼他,便瞬间认错,将我带上了马,承诺日后绝不放手。
我知晓他不愿强迫我,想要给我所谓的自由选择,可这三年的相处,我已经不知道,如果有一日离开了他,该怎么活着,才算好。
11、
我同他回了凤娇殿,看着他替我捏腿的宠溺模样,我鬼使神差说出心中所想:“我们生个孩子吧。”
他一瞬羞红了耳尖,捏住我的脚腕拉向他怀里,宠溺道:“你怎么如此主动?不等我先表明心意,既如此那你等等我。”
不多时,他捧着喜帕站在我面前,我才知晓,他对我的爱深沉不渝。
“我听说,喜帕要是出自夫君之手,夫妻可以白头偕老。”
知他是傻的,只不曾想他这般迷信。
我倒是真希望能够同他白首不离。
在那一日,我们成了真夫妻。
后来的日子里,国都无不传颂帝后情深的佳话。
他担忧我的身子,不愿让我受怀孕之苦,而我则是日日念叨,想要孩子。
他拗不过我,也受不了我床笫之上的引诱,日日宿在凤娇殿。
很快,同年我的生辰日,诊出怀孕月余。
他握着我的手,极为震惊,他自是以为我不知道他私下找御医,偷偷用着避子药。
看着他傻乎乎的模样,我打趣道:“你再如何小心谨慎,不也还是着了小女子的道。”
我笑得肆意,所有人都在庆贺,唯独他红了眼眶,担忧不止:“你个小骗子,这可如何是好!”
我看得出来其中的害怕忧心,只得捧着他的脸,一边耍无赖又一边哄着:“左右你不能拿掉孩子。放心吧,我的身子受的住。”
自此以后,他日日跟在身边,除了上朝的那一会儿,几乎片刻不离。
如若不是御医嘱咐需要些许运动,有助于我的生产,他该是让我脚不沾地的过活。
虽然厌烦劳累,但甜蜜欢喜胜过一切。
次年六月,雨后骄阳,横空添出两道彩虹,
在举国的期待中,我几乎九死一生,诞下一对龙凤胎。
男孩取名为景慕煊,女孩取名为景乐颜。
所幸孩子一切都好,我依依不舍的时刻盯着孩子。景墨轩则被生产时我的血崩之症,吓得片刻不离的盯着我。
两个孩子的满月宴,举国欢庆。
南国使者来贺,我方才知晓,上官正清久病难医,前些日子已经逝世,唯独给我留下一件包裹。
我内心五味杂陈打开,眼看着那支木簪倒映在瞳孔之中,信中提及:“下蛊生情,看似假心,实则情真意切。上清此生来迟,奈何物是人非,还望来生有缘,得以再见。”
手握故人遗志,思绪如潮回涌。
我呆呆的坐着,眼眸微红,淡淡回应道:“我去不了南国,使者归去,代我上炷香吧。”
话罢,当转身看向抱着孩子的景墨轩,我抑制不住的温柔面色,如今只盼着陪他们再久一些。
我带着满腔爱意,贪恋人间。
向神明发愿,求上天怜悯。
我陪伴着夫君和儿女,度过七载。
可在孩子年满五岁的一个冬日里,我开始缠绵病榻,后来更是咳血不止。
我知晓留给彼此的时间不多了。
收拾好这些年给孩子们绣的衣物,我只盼着来年他们长大,还能穿上娘亲做的衣服鞋子,盼着他们学有所成,能够记得娘亲是那么爱他们。
我希望能够一直陪着孩子们,但不自觉的选择躲避景墨轩。
不想让他见到自己憔悴不堪,反噬痛苦的样子,所以我近来几乎都宿在了孩子的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