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遇到这种时候我是怎么做的?
在公园里静静坐到天亮,等晨间的露水浸湿头发,在早间的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今天也要这样过了吗?
我正胡思乱想着,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傅桉给我发来了一个定位,他说:
【我在这里等你。】
看来今天可以提早收工了。
……
我开着车顺着导航赶到。
这是一间地下娱乐场所,女士免费。
门口的保镖打量了我好一眼,似乎是没有见过打扮这么素的女孩。
我去卡座寻找傅桉的踪迹,这里灯光黑暗我有些害怕,在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后我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却抓住我的手腕,有些疑惑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抬头看他,是个我不认识却看着有些眼熟的男人。
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衣着考究,只是神情严肃看上去不太好惹。
「我、我来找人!」
「找到了就赶紧走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嘴上这么说着,他却熟稔地在前面给我带路,直到我看到了傅桉的身影他才点头离开。
我朝着傅桉走过去,可还没走到傅桉面前,忽然感觉身后有人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开始剧烈挣扎,我望着不远处傅桉那面露不耐烦的模样,我呼喊不出来只能凭泪水氤氲了视线。
傅桉、傅桉!
我害怕!
可没人回答我。
——我晕了过去。
5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关在笼子里。
这是哪里?!
我拼命地晃动笼子叫喊:
「救命!放开我!我不是这里的人!快点放开我!」
周围人却见怪不怪地,在撇了一眼后,又转过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有人熟练地走过来掰开我的嘴,给我灌下一瓶药水,很快我浑身酥软,连话也喊不出来。
他们又把我的衣服脱了,换上了暴露的基本什么也遮不住的舞衣,还戴上了配套的银色面具,他们说:
「这就是今晚的『惊喜』?」
「她可是被指定的『惊喜』,据说是专业学跳舞的,柔韧性很好可以随意摆弄。」
「就是有点不听话,还得用药。」
他们在说什么?
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我是被谁指定的意外?是谁把我送到了这里?
我拼命流泪摇头,期盼傅桉能够发现我。
但是很快,我被装在笼子里推上了秀场。
周围的欢呼声尖叫声快把屋顶掀翻,镁光灯闪得我眼睛都睁不开,身后是同样衣着清凉的男舞伴。
音乐响起,我像只提线木偶一样被男舞伴摆出各种耻辱的姿势,而那些人对我的身体指指点点:
「这女人身材真不错,好久没见过比例这么好的了。」
「就是动作太僵硬了,要是她自己跳会更好看。」
而傅桉就坐在秀场的最前排,甚至我伸手都可以触碰到他的衣袖,可我却根本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
我难过地抽泣,男舞伴都听笑了:「都被人送到这里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就连我哭泣的眼睛都被隐藏在面具之后。
傅桉的目光在我身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会,我哀求的目光看着他,可他很快就挪开了目光。
音乐间隙,我听见他的声音隐隐飘过来:
「……你想融入我的圈子?可以啊,像这样脱得干干净净就可以。……」
谁对我说的吗?
这就是他心里所想吗?
他真正地想要把我送上这样的秀场侮辱?
我似乎听见自己的心在一片片破碎,这么多年来和他相处的记忆片段也在破碎,在对他的无限止忍让和被迫喜欢之下,还隐藏着我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