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朕造的孽，朕亏欠霄儿，只要能驱魔，朕愿意。」

皇上望我片刻，「你与张险峰大人什么关系？」

「我是他女儿。」

皇上看着我，面露愧色，「朕向你道歉。」

我一笑，「都过去了。」

霄哥哥来的时候，我和皇上手捧真经。

「霄儿，父皇错了，不该轻信谗言。父皇给你道歉。」

霄哥哥的眼睛直视着皇上，眼里血上涌，身体扭曲的红色裂痕加深，胸口上下起伏加剧。

「不好，魔性要发作。陛下，快念真经。」

皇上盘坐，开始念经。

我走向霄哥哥，在他身边画着八卦图，把他置于八卦图中心。

我轻轻呼唤，「霄哥哥，霄哥哥，把手给我，给我。」

霄哥哥慢慢转身。

血红色的眼中一抹轻柔。

缓缓伸出手。

我在他手心画着八卦图。

慢慢地，他平静下来。

我开始和皇上一道念真经。

霄哥哥慢慢开始旋转，转速越来越快。

皇上额头冒出豆大的汗滴，脸色苍白。

「陛下，不能停。」

这是真经与逆经的战斗，就像两股力量的博弈。

皇上摇摇欲坠，他咬牙坚持。

霄哥哥旋转已经看不见身影，只见一团黑气急转。

突然，黑气变成利剑，「嗖」的一下向屋顶冲去。

霄哥哥被一团红色气体包围。

这是佛之气息。

红气为佛，白气为道，黑气为魔。

旋转速度慢下来，渐渐停止。

霄哥哥恢复了人样。

皇上已经耗尽精力，倒床，气血虚弱。

我给他喂了一颗丹药。

他缓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太子，老泪长流。

「霄儿，你受苦了。」

「明天，朕就下旨，将你重新立为太子。」

霄哥哥眼神冷得吓人，像是冰窟。

「不必，我走，从此，恩怨已了，再无牵挂。」

说完，转身出门。

「霄哥哥，等等我。」

霄哥哥回头，眼神变得温柔。

他伸手牵我。

「霄哥哥，和我一起坐芭蕉扇吧。」

「去哪儿？」

「白虎岭。」

14

我和霄哥哥踏着芭蕉扇，在空中，穿过白云。

俯瞰大地。真美。

我们到白虎岭的山巅。

「霄哥哥，你穿一块白虎皮，真不咋的。」

「我给你买几套衣服吧。」

我飞身驾扇而去，帮霄哥哥买了几套衣服回来。

霄哥哥穿了一套白色衣服，「帅爆了。」我翘起大拇指。

「霄哥哥，你身体有股仙气，但没有成行，是咋回事？」

「记得白衣老翁救我的事吗？」

「他给我吃了半颗丹药，救了我。他还告诉我，在白虎岭修炼，以后必有奇缘。」

「霄哥哥，你仙气不稳定，我们去找个洞穴，待我全身帮你疏通，看看症结。」

我们在白虎岭，到达山顶，山顶有个洞。

「霄哥哥，你听，山洞有嗷嗷的声音。」

「不好，那是老虎的叫声。」

我们慢慢移进洞，见一小白虎，乞求的眼神望着我们，肚子扁扁的。

「它饿了。」我忙上前，给它一粒丹药。

小白虎慢慢站起来，向我点点头。

「它知道感恩。」我惊喜道。

霄哥哥眼神复杂，「灵儿妹妹，我杀死的那只白虎，可能是小白虎的妈妈。」

霄哥哥上前，抚摸着小白虎，「灵儿妹妹，我来抚养它，赎罪。」

「我们叫它小白吧！」我说。

这个洞很大，外面是雪峰，风卷着雪花，在山间乱舞。

两人一虎。

小白长得很快。

霄哥哥在我的帮助下，气息已经打通。

我记得师父在我走的时候说过。金丹只有成仙之人才能服用，你此次去，或许有半枚金丹之缘，如能识缘，便将半枚金丹给他服下，助他成仙。

我问师父，金丹识缘可否有线索。

师父说，与真经有关。

如果错给他人，难成仙道，普通人会伤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