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爸又赚钱回来了。

　　这也意味着最近我能吃点好的，我爸开心了说不定我还有新衣服穿。

　　我开心的去院外迎他，准备帮他提手上的东西，就见白裙子姐姐一人出现在院外，拦住了我爸。

　　「叔，您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爸用手将兜里的红色往进掖了掖，「下午的时候，怎么？」

　　「我一直在您门口看着，可没看见您出门啊。」

　　白裙子姐姐盯着我爸手上的东西，「您这烟和酒不便宜啊，今天有什么开心事？」

　　我爸脸色一变，又故作担忧的道：「就是结工钱了，真是的，你朋友失踪了我还买这些，真是对不起啊，也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能来。」

　　白裙子姐姐没有接她朋友失踪的话，倒是对我爸的工钱揪着不放。

　　「我在隔壁村干了点活，本来应该晚点发钱，这不是家里最近有点紧张。」

　　我爸话锋一转，问她：「你朋友呢？」

　　白裙子姐姐避开话头，却被我爸一眼看穿。

　　「嗐，这年轻人吵两句很正常，来来进屋，在叔这儿坐会儿再走。」

　　白裙子姐姐一听，当即就要转身离开。

　　我爸也没纠缠，将手里的东西塞我手上，拿着黑色手机转身进了屋。

　　晚上，我爸又要出门了。

　　21

　　这是这个月的第三次。

　　以前从没有一个月出过三次门，我站在门口看着他。

　　不敢拦也不敢问。

　　下午雨停了一阵，这会儿又开始下。

　　今晚鼻间又闻到那熟悉的熏香味，再醒来已经是早上。

　　雨停了。

　　我爸坐在客厅，脚上还穿着外出的鞋，上面的泥点子都干了。

　　他看我醒来，脱下鞋子扔到我身上，手里数着钱。

　　「滚去洗了。」

　　他将钱分成两捆，拿着一捆塞到旁边坐着的王屠户手里，笑呵呵的点了支烟。

　　王屠户拿到手里也数了数，夹着烟翘起腿，「她嘴严吗？」

　　我爸冲我点点下巴，「她？早都被我踢傻了。」

　　我默不作声地拿起刷子开始刷鞋。

　　正刷到一半，村长从院外走进来，跟我爸和王屠户坐在一起。

　　「上次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差点让她给跑了。」

　　「没被谁发现吧？」

　　我爸摇摇头，「就她一个看见了，以为是鬼呢。」

　　王屠户掐灭手里的烟，「这个月干了两次了，歇歇吧。」

　　他们没人在说话，院子里一时只剩下我刷鞋的声音。

　　良久，村长起身，头也不回，「自己处理好，不然我可帮不了你们。」

　　还没出院子，就看见两个身穿警服的男人路过我们家院子门口。

　　警察来了。

　　22

　　村长从后面追上他们，一路领着回自己家里。

　　我爸和王屠户对视一眼，也起身跟上。

　　我爸顺手牵上我。

　　我们一行人来到村长家。

　　那几个学生已经等在院子里，白裙子姐姐不见了。

　　眼镜哥哥看见警察，一下子扑过来。

　　「又有人失踪了！」

　　警察一皱眉，让哥哥仔细说明情况。

　　「昨天早上的时候我们还在一起，就在那个小女孩儿家，今早一起来发现她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

　　「昨天中午和下午你们没在一起？」

　　眼镜哥哥后悔道：「我们昨天吵架了，她一个人不知道去了哪，晚上的时候我们以为她还在生我们的气，就想着早上再找她，谁知道……」

　　另一个哥哥指着我爸的脸，「一定是他！昨天我朋友刚说一定让我们小心这个人，她就失踪了！」

　　我爸牵着我的手，露出一个无辜的笑。

　　「警察同志，我之前和这些小朋友起了误会，只有昨天早上见了那个女生，其他再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