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诉了他,然后掏出佛牌递给他看。
他看了一眼,眉头紧锁,迅速将佛牌塞回了我的包里。
沉思良久,他才开口说道。
“这不是普通的佛牌,这叫阴牌,是被称为黑袍阿赞的僧人制作出来的。
“每一位阿赞的手法都不一样,想要破解的话,必须知道是由哪一位阿赞师傅制作的,最好是能够找到他本人。
“而他们的位置和行踪十分隐蔽,外人根本找不到。
“除非有人引荐,否则想要在泰国找到这座寺庙,就有如大海捞针。
“抱歉,这件事,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帮助你。
“如果以后你有其他事情需要我帮助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罢,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便转身离开了。
冷子墨!
很少见的姓氏……
很文雅的名字……
10
回到酒店后,我与家中的阿姨视频通话,发现魏琳琳的精神越来越差,已经不能与我正常的交流了。
很显然,我已经无法从她口中再得到有用的信息。
通话后,隐隐约约之间,我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让我汗毛倒竖。
我知道,阴牌已经开始在我身上开始起作用了。
这样下去,我和魏琳琳都会死。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不能入睡,不断思考着冷子墨对我说过的话。
谁能引荐我去那座寺庙呢?
当时又是谁引荐魏琳琳的呢?
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那晚我与魏琳琳在酒吧时的场景,和夜晚魏琳琳房间传出来的声音,还有寺庙门口那个影影绰绰的身形。
我立即翻身下床,戴上一个棒球帽,冲出了酒店。
酒店不远处就是曼谷的酒吧一条街,而那晚我们去的就是其中最大的那个。
进入酒吧之后,我选了个角落坐下,尽量压低帽檐,让自己隐藏在昏暗的角落,不断扫视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但现实并没有如我愿,我还是被很多男人关注到了。
也许是我低调的行为,在热闹的酒吧里反而显得格外另类;
又也许是阴牌在我身上发挥了它的作用,对酒吧里的男人产生了吸引力。
在拒绝了几个上前搭讪的人之后,我的身体里突然传来一阵躁动。
阴牌,它又在影响我了。
既然已经无法再继续潜藏了,我索性脱掉外套,扔掉帽子,大踏步来到了舞池中央。
跟随着音乐,我疯狂地扭动起身体。
很快,我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我快速扫视着舞台下的众人,在全场关注的目光之下,只有一道目光始终在躲躲闪闪,似乎想在我身上确认着什么。
我找到你了!
11
一曲之后,我跳下舞台,穿过了层层包围,迅速离开了酒吧。
在酒吧外,我整整等了一个小时,才看到那道身影走了出来。
想必是在酒吧喝了太多的酒,刚刚离开酒吧街,他就在一栋破旧楼拐角处解开裤腰带,放起水来。
当我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明显被吓得不轻。
在看清我的脸之后,他眼神由惊吓变成了惊恐,想要逃跑,却发现这是一个死胡同。
并不是我的脸有多么可怕,而是他已经从我身上感受到了阴牌那恐怖的气息。
他应该是已经意识到,事情可能要失控了。
————
在前往寺庙的路上,他向我坦白了一切。
他叫白孟川,是阿赞帕莱的合作人,负责给阿赞介绍客户,并且按照阿赞的要求寻找制作阴牌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