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顺着下巴往上爬，轻轻抚上了脸颊，我全身温度急骤上升，心跳加快。

他故意大声说：「哟！怎么这么烫，这也撞疼了？」

我伸手打掉在脸颊抚弄的大手：「走开，别想占我便宜。」

我差忘了这么黑的夜，他怎么能看清楚。

他戏谑的口吻说：「这叫利息，你该付的，得会儿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硬。」

「滚，臭流氓。」

看我真有点生气，他将头压低靠着我的耳垂低语：「得了，不用再演了，跟着的苍蝇都飞走了。」

我四下看了看，路边的小路有微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他无意间触碰的耳垂若仔细看的话，一定红得像浸满了血。

我没好气地说：「那还不快走。」

「这么上赶着啊，小爷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在他的调侃声中，我跟着他来到了一处院落。

一进门，我就将行李放一边，抱怨着说：「怎么来这么晚，最后一趟车也走了。」

「做戏全套，你真这么早就走了，村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你真以为你能走得了啊。」

我想想也是。

我与孟磊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他婚后黄赌酒一样不妙，我想离婚，他却死咬着不肯。

那天我在河边洗衣服，碰到喝得歪歪斜斜的他，被一把拦着就拖进旁边的草地。

我肯定不会从了他，慌乱中拿起一块石头就砸他头上。

人瞬间就软了，倒在地上。看着他头顶的血，我吓得不知怎么办，抬头却看见姚城站在一旁看得有滋有味。

「哟，谋害亲夫啊，这我得打电话报警。」

我吓得猛地后退好几步。

他说着作势拿起手机就准备打电话。

我站起来就跑去抓着他的手急切地说：「不要，别打。」

他的视线从我的脸上一寸寸地往下移，盯着我的胸口瞧。

我意识到不对劲，低头一看，吓得呀一声，急忙收拾起凌乱的衣服。

刚被孟磊拖着摁到地上，衣服也被他扯得七七八八。

他打了口哨说：「料挺足啊，怪不得你男人都等不了回家。」

我又羞又怕，最后还是他帮我把孟磊拖走，带到小卖铺里一顿猛惯。

孟磊足足躺了三天才起，醒来后也不记得被我打的事，还以为是自己摔得。

其实孟磊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不会人道好久了，我刚还猜想他是不是嗑药了。

怎么一石头就完蛋了。

现在想想，那时我就中了姚城的道，由他牵着鼻子走了。

我仍不死心地问：「你什么时候送我出去啊，这里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怎么真把我当见义勇为的好青年了，我可没那么心善。」

眼前这个男人可不是个好惹的，若非走投无路，我也不会与他绑在一起。我正想着如何脱身，院子的门被砸得砰砰响。

婆婆的哀嚎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地刺耳：「何小英，你个丧良心的，你赔我儿子，我就这一个儿子，他死了我可怎么办？」

姚城看了我一眼：「行啊，胆肥了，这次玩真的了。」

我一脸懵！

孟磊死了？

4

姚城向我使了个眼色，我意会地钻进他衣柜，里面整齐地码放着许多衣服。

我蹲在下面，刚准备关门，姚城一下将门打开，顺势往我身上甩了一堆他的脏衣服。

我被盖了个满头满脸，正要伸手拿开，他立马警告我说：「一会儿被你婆婆捉回去我可不管。」

权衡利弊，我默默地将手又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