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淮没有作答。估计他那些龌龊诡计也是没脸说给自己母亲听的。

母妃也没追问，而是直接拆穿：「可是那女子与你说她不愿做妾？」

「出身官家，本是嫡出的千金小姐。只因家道中落，身世坎坷。虽沦落风尘，却自有一股骨气在。是也不是？」

楚淮听着母妃字句讽刺，面色羞惭。

母妃见他默认，气的又砸了一盏茶。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个讨债鬼？！你做出这种事情，传出去让外人怎么看我们王府？家里的脸面，你正妻的脸面，乃至江家。你考虑过吗？！」

母妃咬死不允清悦入门的事情，楚淮便又使出以死相逼那套。不过这次他不是绝食，而是选择跪在母妃门口。一日不允便一日不起。

而我作为被丈夫和表姐双重背叛的人，自然是躲在房里“哭”。听他们讨论我如何可怜如何凄惨，清悦又是如何不要脸如何卑鄙无耻。

直到我母亲闻讯赶来。她要带走清悦。

7.

我母亲异常生气，说作为姨母，要把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带回家祠重重严惩。

母妃见母亲没有责备楚淮的意思，脸色也好看许多。统一战线，一致把责任怪到清悦头上。说她本就是是扬州瘦马，最会搔首弄姿。楚淮也是一时被迷惑。

清悦苍白着脸跪在大堂中央，愤愤开口：「你才不是我姨母！我母亲早说她与周家断绝了关系。你算我哪门子姨母！」

母亲不怒反笑，冷冷回道：「呵，我说是你姨母，原也是念着最后给你两分面皮。既然你不要，我又何必遮掩？」

说着，母亲看向母妃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才解释起来：「亲家母勿怪，实是家丑不可外传。我本也不想多说，只是

这丫头实在不要脸，我便也顾不得了。」

母妃一听话里有话，便奇着脸竖耳恭听的模样。

母亲道：「我与我那妹妹乃是孪生姐妹。因我是嫡是长，父亲便先给我定下一门婚事。次年才又给小妹定下婚约。她夫家虽不及我的显贵，却也是父亲千挑万选人品贵重。可我那妹妹以为父亲偏心，嫉妒我的好姻缘。便趁大婚之时，迷晕我跟我换亲。」

说到这时，在场几人皆瞪大眼睛。

清悦更是直呼：「你说谎！」

我给竹音使了个眼色，她立马上前狠狠一掌扇在清悦脸上：「江府主母，岂容你污言秽语！」

母妃的嬷嬷惊讶的看了竹音一眼，显然没想到小门小户的丫鬟还有这种气魄。连带着对我也投来赞赏的眼光。不过我只当没看见，安静站在母亲身旁。

母亲更是不理清悦，继续说道：「父亲得知后险些气晕。第二天便上门到妹夫家把事情说清楚，还做主把妹妹从族谱除名。从那以后我便没再跟妹妹来往。只知道我那个妹夫没过几年，就被贬外放。举家搬离了京城。」

母亲说完看向清悦：「你外祖父虽已仙逝，但你若不信，自可派人去周家老宅问你外祖母！还有多少老嬷嬷老管家知道这事。你大可一一去问。我若有半字虚言，便叫我不得善终！」

我见母亲发此毒誓，连忙捂着她的嘴：「母亲慎言。」

「好孩子，你就是心太软。才会养了个白眼狼在身边！早知那日，随她烂在大街罢了！」母亲搂着我，无声啜泣着。

母妃亦没想到还有这种秘辛，尴尬的用帕子捂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