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立刻就信了，转头就瞪了我一眼：“这点小事，值得你一大早就发脾气？你能不能听话一点？”

“好了，别说小婉了，一会儿去学校迟到了。”

“……”

两人这样一来二去，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紧紧抿着唇，背着书包转头就走。

身后传来妈妈抱怨的声音，指责我越来越不听话。

继父则在一边劝说：“等她长大就懂事了，你夜班辛苦，先吃饭吧。”

“你总惯着她，这样不行的。”

妈妈的声音缓和下，声音里带着笑意。

看着继父的眼神，也是脉脉温情。

我在玄关停留了一会儿，发泄似的大力甩上了门。

“砰——！”

4

其实在之前，我就隐隐感觉继父不对劲。

还跟妈妈提到过。

比如说，继父给我辅导作业的时候。

手臂会环过我的肩膀，像把我抱在怀里一样。

他的脸也会贴过来，然后抓住我的手去写字。

我感到极其不自在。

继父却一副自然亲切的样子。

还有一次，我们去吃酒席的时候，继父就坐在我旁边。

没有人知道，他一边喝酒吃菜，手却放在桌子底下。

从我的腿上摸过去。

当时我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唰的一下站起身，还打翻了杯子。

大家奇怪地看着我。

他面上一副道貌岸然，还笑着打趣我。

“天气凉还穿裙子，小女生就是爱美。”

“去车里拿衣服吧，我给你带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后来，我私底下跟我妈说过了，她完全没当回事。

她认为继父不经意碰到我，发现我皮肤凉才这样。

轻飘飘地打发了我：

“你只是还不适应继父这个角色，过于敏感了。”

“在他眼里，你就一小孩子。”

“我跟你张叔很早就认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妈妈这样笃定，差点连我都被说服了。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我反复怀疑自己。

直到这一次，总算确定——

继父就是一恶魔。

货真价实。

5

我在学校消沉了一整天。

最后一节体育课，我实在坐不住了，背着书包偷偷溜走。

直奔妈妈所在地茶楼。

妈妈正招呼着来往的客人。

看见我，她很没好气：“来这里做什么？”

“妈妈，我有话想跟你说。”

“说吧。”她抱着胳膊。

我看了看周围，拉着她去了个偏僻的角落。

小声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妈妈。

“不可能！”

过了会儿，她吐出了三个字。

妈妈紧紧皱着眉头，审视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巡视。

她看着我穿着的短裙、短裙……

一瞬间，仿佛抓到了我的错处一般。

她加重了语气，质问我：“你一天到晚穿得都是什么？你自己穿得这么少，不小心碰到了，不是很正常吗？”

“这跟我的穿着，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妈妈是这种反应，我顿时手足无措。

“而且，我说的是昨晚，昨晚他真的——”

妈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忽然，扬起手一巴掌朝我呼了过来。

我捂住被掌握的脸颊，整个人僵在原地：“妈妈……”

妈妈冷冷指着我：“老张之前就跟我提过，我还不信。你竟然这样污蔑他，真是太不像话了！”

我痛苦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你有证据吗？”她反问。

这句话，让我在炎炎夏日里。

如坠冰窖。

证据？

要怎样的证据？

难道要真的被性侵了，才能证明继父的罪恶吗？

6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浑浑噩噩。

在学校心不在焉，在家里又胆战心惊。

为了不跟继父单独相处，我每天都在学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