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大学的时候,大学宿舍的舍友,心理学专业的李苹给宿舍的4个人出了个题目:
如果你在家,天要下雨了,你想要收衣服,外面有人敲门,电话响了,你尿急,你先做哪一样?
吴青青想也不想的说:“先解决内急的问题。”
李苹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微微一笑,道:“你知道这几个选项的意义吗?”
吴青青摇头表示不知道。
李苹轻轻地说:“解决内急的问题,代表的意思,就是性。”
说完了,她捂着嘴笑了起来。
这时同宿舍的梅丽丽古怪地插了句:“如果被强的话,虽然心理上是抗拒的,身体上是快乐的吧。”
恐怕哪个女人都没有敢坦诚喜欢ML这回事的,因为喜欢这种事就是**的代名词。
但**不是说吗?通往女人的心,就是**。
多少次午夜梦回,吴青青想起的男人,印象最深刻的男人,不是最心仪的偶像,不是差点结婚的对象,而是常胜,这个曾苦苦纠缠她,让她生不如死的人,或许每个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都会念念不忘,但那对于吴青青来讲,是一场难以遗忘的噩梦,在人生中抹不掉的污点,一次一次地刺痛她的心,玷污了她的人生。
吴青青对常胜这个人实在是厌恶至极,可常胜居然多次说娶她为妻,还拿出金戒指信誓旦旦,真是令人意外。
“青青,我跟我老婆摊牌了。我说我要离婚了。”
一遍遍的信息发过来,让吴青青也怀疑常胜莫非对她有了几分真心,心灰意冷的时候,她也有考虑嫁给他,但想想曾经的身份,他那无辜的妻子和儿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成婚,这也是不被家里人和世人祝福的。
常胜经常说起自己的不幸,不被别人理解的痛楚,吴青青也知道这种不被亲人理解,压抑和苦楚的感觉,但,无论怎么压抑,痛楚,都不是放荡和堕落,甚至于伤害他人的理由,这是人性的贪婪和黑暗,也是自私的借口。
多年以后,吴青青被感情伤到体无完肤的时候,回头看看,对这段不伦有了更新的认识。
一个可以对深爱的女友始乱终弃的男人,一个对无辜的妻子儿女不负责任的丈夫,一个用自己的不幸博取同情的别有用心的色鬼,一个只会用酒精和欲望麻醉自己的窝囊废,一个只知道抱怨而不行动的混混,一个女人孤单老死,也好过选择这样的老公伴随终身。
虽然吴青青的心理在抗拒,她的身体却是无疑的在享受这段令人不齿的关系。
痛苦和纠结,痛恨自己的懦弱,也痛恨着别人,痛恨着自己,吴青青彷佛整天都生活在地狱里,煎熬、痛苦、等待,看不见前路的迷茫的绝望。
多次她哭求常胜放手,得到的却是常胜毫不犹豫的反对和坚持:“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老公,只能是这样,如果你再吵吵,我就把你我的事情兜出来,到那个时候,呵呵,恐怕你的那个公务员就做不成了。”
吴青青望着他那闪亮的双眸,突然觉得浑身发凉。
当你有把柄在别人手里的时候,你只能任别人对你予取予求!
对付不讲道理的人,你也只能对他不讲道理,对付有心机的人,只能比他更有心机。弱肉强食,一味软弱退让就是死。
终于到了公务员报到的时候了。
吴青青随着父母一起到东城街道办事处的组织办公室去报到。
由于是吴青青的家是在县城,而办事处是在市里,住宿成了一个问题。
组织委员是一个估摸四十岁的女人,姓耿,也不是多么热情,吴青青提出这个问题,她斜视了一眼吴青青,说:“办事处有单位宿舍的,三室一厅,不过都住满了,你住客厅吧。”
吴爸爸和吴妈妈面面相觑,很明显是被这句话给刺激了。
吴爸爸哼了一声,起身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吴爸爸领了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进来,耳语了几句。吴爸爸指着这个男子说:“青青,叫孙伯伯,你孙伯伯在市地税局上班,是地税局的局长。”
对于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物,在党政机关,也是难混的,吴青青此刻明白了这一个道理。
吴爸爸冷着脸,没有理耿委员,直接和孙伯伯去了办事处主任的办公室。